回到熟悉又陌生的警局，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。
有吹胡子瞪眼勒令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”的。
有十指翻飛刪除視頻的。
還有按下葫蘆起了瓢，應付各路領導責罵的。
我站在窗邊，感覺自己格格不入。
半晌黃局氣喘吁吁地回來了：
“你怎么站窗戶邊上？注意隱蔽啊！”
我放下暖手用的咖啡：
“沒事，這里是狙擊死角。”
“那張阿菁的照片有結果嗎？”
黃局泄憤似的一拍大腿：
“沒有，專家說是用特殊方式處理過的。”
“難以辨別拍攝時間。”
“而且上面說咱們不分輕重緩急。”
“應該立即著手將王德福抓獲，而不是揪著不明真假的照片不放。”
我輕輕嗤笑了一聲：
“毫不意外。”
黃局沉默半晌，終于問道：
“你為什么一直跟暗網的人保持聯絡，還讓他幫你查東西？”
“還有，你怎么知道剛抓的那倆小子，家里的生意與王德福有關？”
“你……”
我瞇著眼睛看黃局：
“你不如直接問我有沒有叛變？”
“這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謎底嗎？”
黃局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冷硬，我毫不退縮與他對視。
“何警官，請你對組織保持信任！”
我忍不住笑出聲：
“組織有信任過我嗎？”
“這些年，你們不是一直致力于翻出我叛變的證據嗎？”
就在我們針鋒相對的時候，黃局的秘書走了過來：
“黃局，省里的電話。”
黃局沒再看我一眼，轉身大步離開。
我對著他的背影，嘴角挑起一個輕蔑的微笑。
秘書看了我一眼，賠著笑臉：
“何警官，黃局沒有惡意的，就是歲數大了固執點。”
“不如你先去他辦公室等會，一會兒好好談談。”
“我給你泡杯茶去。”
說著一溜煙兒跑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