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破產后,我們一家住進了狹小的出租屋。為了維持生活,我一天打十份零工。女兒生日前一天,還在和我一起送在寒風中外賣。鵝蛋般的小臉凍得通紅,但每送成功一單都會奶聲奶氣地問我。“爸爸,我們賺的錢夠不夠租輛...
我順著她的手摸去,才發現自己臉上有好幾處傷。
但我顧不得疼痛,急著和她分享好消息。
“媽媽給你買了一個超級漂亮的蛋糕,今天爸爸看見了。”
女兒卻并沒有關心蛋糕的事,而是擔憂地看著我。
“爸爸,是有人欺負你嗎?都流血了。”
我撓了撓頭,強忍著鼻酸,傻笑著安慰她。
“就是騎車回來的時候摔了一跤,沒事的。”
女兒立刻起身,來幾個創可貼,小心翼翼地給我貼上。
她邊貼邊吹氣:“吹吹,痛痛就飛飛了。”
突然門吱呀地響了一聲,姜婷蕊回來了。
我激動地探頭望去,女兒也開心地搓搓手,期待著她心心念念的蛋糕。
姜婷蕊走進家門,手中卻空空如也。
我和女兒愣在原地,心中滿是失望。
我扭頭看向女兒,發現他撇了撇嘴。
眼里的期望,變成了失望。
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,并沒有像生日那天那樣難過。
看著她這副模樣,我的心如刀割。
她可能已經徹底對自己的母親失望了。
我憤怒地以為姜婷蕊把蛋糕忘在了車上。
剛想開口質問,她卻一把將我拉進衛生間。
“我看看你有沒有傷,今天好像是臉直接著地的。”
她伸手就要撕開女兒給我貼的創可貼看。
我直接推開她的手,冷冷地問。
“蛋糕呢?”
她露出擔憂的眼神,不明所以。
繼續試圖揭開我臉上的創可貼。
“蛋糕?”
我忍不住對她吼叫。
“你答應女兒今天給她買的蛋糕啊。我看見在車上了!”
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爽約了。
我失望至極,徑直走向廚房,準備做飯。
吃飯時,全家都沉默不語。
她討好般給我和女兒夾菜。
“蛋糕本來是買了的,但是半路出了點問題,明天再給你買個。”
女兒瞬間開心了起來,小心翼翼地詢問:
“剛好約了幾個小朋友明天一起玩,可以讓他們到家里給我慶生嗎?”
姜婷蕊看著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出了神,想起童童是多么大大咧咧。
她心底突然酸澀,怎么女兒被自己養得這么怯懦。
一陣愧疚襲來,她摸摸女兒的頭。
“都叫來吧。”
女兒開心地帶我去買了水果零食。
甚至拿出了自己一塊一塊攢的零花錢付了賬。
到了第二天,她早早將我拉起來迎接她的朋友們。
不到一會,很多家長就帶著小朋友來到家里。
大家一片和諧,但姜婷蕊答應的蛋糕卻一直沒到。
女兒開始變得慌張,一直扣手。
我呼吸開始急促,默默許愿姜婷蕊千萬不要再讓女兒吃閉門羹。
直到大家都吃飽喝足準備祝女兒生日快樂時,姜婷蕊都沒有接我的電話。
看到女兒尷尬地向我求助的眼神。
我讓其他家長幫忙主持生日會,自己則直接去鄭世安家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