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妻為了白月光,居然要弄死女兒,還要把我做成人彘。四年后,她出獄,我?guī)е畠喝ソ铀K吹胶⒆樱d奮地跑過來。“我們的女兒長這么大了?”“媽媽抱!”我護著女兒往后退,手機播放搖搖車音樂:“媽媽的姐妹叫...
前妻為了白月光,居然要弄死女兒,還要把我做成人彘。
四年后,她出獄,我?guī)е畠喝ソ铀?/p>
她看到孩子,興奮地跑過來。
“我們的女兒長這么大了?”
“媽媽抱!”
我護著女兒往后退,手機播放搖搖車音樂:“媽媽的姐妹叫什么?”
女兒認真朝她叫了聲:“大姨!”
我低頭微笑,豎起大拇指。
1
晚飯后,我抱著兩個月大的女兒在村里散步。
路過小樹林時,突然幾個人沖出來朝我悶頭一棍。
再次醒來,是在一間昏暗的小屋。
屋里彌漫著藥味,像是某個診所。
我被綁在鐵床上,頭上挨打的地方泛起密密麻麻的鈍痛,床邊圍著幾個人。
左右看不到女兒,我不顧粗糙繩子摩擦的疼痛,拼命掙扎:“你......你們......干......干......什么?”
旁邊戴著口罩的女人看我一眼,手里拿著藥劑瓶和針管:“別動,一會兒就好。”
這一剎那,我心都涼透了。
以前聽過的各種器官相關(guān)的犯罪事件,涌上腦海。
我想求情,但說出的聲音還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“孩......孩子呢?快......放......別傷她......”
我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孱弱和結(jié)巴。
女兒面臨生死危機,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清。
另一邊的紋身男“咣”地打我一巴掌。
打得我眼前一黑,半張臉火辣辣地,耳邊嗡嗡半天才緩過來。
“死結(jié)巴,孩......孩......呸!”
“要我說,打什么麻藥啊,直接咔咔兩刀,多干脆利索!”
女人輕飄飄的聲音落在我耳邊:“沒辦法,人家這么要求的。”
我手腳和腰上都被繩子磨得劇痛,大概是已經(jīng)流血了。
但好在身體可以略微轉(zhuǎn)動了。
在疼痛中,我看到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嬰兒。
身上包裹著可愛的碎花布,是我的女兒妍妍。
我脹痛的頭像被砸在冰塊上,整個人都僵住。
我拼命讓自己冷靜,想找到救女兒的機會。
“你......你們......限制我們自由......是違......違法的......”
淡定的女人一下子樂起來,仿佛聽到無比荒誕的笑話。
“違法?老娘外號‘孫二娘’,你聽過孫二娘怕捕快?哈哈哈!”
“再說了,你知道是誰要剁你的手,還有你女兒的命嗎?”
什么?剁手,要命?
我腦子里莫名有了個可怕的想法。
隨即被狠狠抹去。
我告訴自己,絕對不能因為犯罪分子胡亂的話,就懷疑自己的愛人家人。
“誰......誰?”問出這個話的時候,我連呼吸都忘記了。
“就是你女兒的媽,你老婆,方晴,方老師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我第一反應(yīng)是不相信。
不可能,是誰都不可能是她,虎毒不食子。
她可是妍妍的媽呀,也是我的青梅竹馬,我的妻子。
可是,想到出門前的電話,和她對女兒冷淡厭惡的態(tài)度。
我控制不住動搖。
“我......我不信,除非......除非......”
“行啦行啦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聽得急死了,除非她親口說是嗎?”
“那就讓你‘死得’明明白白的。”女人好像特別熱衷于看人痛苦,臉上滿是嘲諷和得意。
她撥通視頻。
2
“喂,方姐,忙嗎?你老公非得讓你親口告訴他,才肯死心。”
女人聽聲音至少四十歲,方晴才二十五,她卻叫她姐。
經(jīng)過對方同意,女人將手機屏幕朝向我。
我看到畫面中確實是方晴,背景像是城里房子的客廳,我之前沒見過。
手機估計放在茶幾上,可以看到她交疊翹起的長腿,穿著半透黑絲,尖頭紅底的細高跟。
艷紅的鞋底占據(jù)大半鏡頭,一如她此時傲慢的態(tài)度。
她輕蔑地俯視著鏡頭,深吸一口煙,薄霧從紅唇間吹出。
“華林,乖乖配合!”
“你知道的,從我肚子里出生的,如果不是顧波的種,就不能留下來,我不想讓他不開心。”
“顧波店里會上秘制紅燒肉,這會是他最大的資本,而你,能做出一樣的,只能剁了你的手。”
“你懂點事,我讓他們打麻藥了,不會疼。”
“妍妍被喂了安眠藥,會在睡夢中平靜離開,她本就不該來到世上。”
“今晚過去,我們各自都會有新人生。”
我看著她輕松又堅定地說出這些話。
整顆心好像被塞進石磨里,被反復(fù)碾壓摧毀,徹底碾成粉末。
我想質(zhì)問,想拒絕,可劇烈的痛苦把嗓子堵死。
拼盡全力的質(zhì)問,傳到耳朵里卻只是赫赫的痛苦嘶吼,一句完整的話也擠不出來。
這時,“孫二娘”問:“方姐,先解決大的,還是小的?”
“小的吧!”
這句話從方晴口中,和煙霧一起飄出。
我胸中怒火瞬間被點燃。
世人皆知十月懷胎,為母則剛,卻罕見如此歹毒心腸,視女命如草芥之人。
而她還補上一句:“我要讓那狗男人親眼看著他女兒死,彌補我這些年受的委屈。”
呵,這些年我為你算不上當(dāng)牛做馬,至少也百依百順吧,你受什么委屈?居然要我親眼看著女兒被弄死。
即便懦弱如我,也怒不可遏:“方......方晴,你......你這么歹毒,不得好......好死......”
方晴一聽,“噌”地把腳拿下去,坐上前憤怒地瞪著我。
“媽的,敢咒我,華林你特么真是給臉不要臉啊!”
“還打什么麻藥,直接給我砍了!”
壯漢聽見工作量減輕,立馬開心回應(yīng):“得嘞!”
說完他就開始磨刀。
“方......方晴,你會遭報......報應(yīng)......”
“把他舌頭也給我割了!”方晴繼續(xù)下命令。
“聽著真特么煩,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結(jié)巴?”
我心底不禁一酸,為什么結(jié)巴你忘了?
六歲的時候,方晴撿了個瓶子,里面還殘留一些很香的液體,她很好奇,但不敢喝,所以讓我先嘗嘗。
沒想到液體里有毒,幸好及時送醫(yī)院,保住小命,但留下口吃的問題。
“先拽起來給我看看!”方晴說。
“孫二娘”拿醫(yī)用鉗子緊緊夾住我舌頭,拼命往外拽,我“嗚嗚”哼著,感到鉆心的痛。
“這種壞舌頭,真臟,難怪凈說壞話!”方晴一臉厭惡。
3
曾經(jīng)的方晴心懷愧疚,從不嫌棄我口吃。
急性子的她,每次也都能耐心聽我說完,更會反擊嘲笑我的人。
可現(xiàn)在,出去混了幾年,居然這副態(tài)度。
我感覺她徹底瘋魔了,我死不死不要緊,旁邊床上的小生命要保下來。
他們剛將我舌頭放回,我就趕緊開口。
“我......我求你,你怎么樣我都......都行,就是女兒能不能別......別傷害?”
“就......就算為你以后積點德吧!”
我聲淚俱下地央求。
她卻聽成了威脅。
“好啊,拿缺德威脅我是吧?你覺得我會下半輩子睡不著,遭報應(yīng)是嗎?”
“那就把他腿也給我卸了,做成人彘!”
“我只留下你的眼睛,讓你好好看看,我下半輩子過得多瀟灑。”
方晴惡狠狠瞪著我,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咬出來的,仿佛要咬碎我。
“孫二娘”眼珠子一轉(zhuǎn):“方姐,這么多活,要加錢吧......”
“事辦好,錢少不了!”
“孫二娘”激動應(yīng)下:“得嘞!”
我聽得又怒又恨又痛心,真希望像哪吒那樣,怒指枷鎖,歇斯底里吼出那句“給我......破!”
奈何我是凡人,幾條麻繩就足以牢牢限制我的自由,三尺鐵床便能成為我的墳?zāi)埂?/p>
我只能在麻繩限制的范圍內(nèi),無能地掙扎捶床。
而視頻那頭,突然安靜不少。
方晴去開門拿快遞了,另外傳來一個男人打電話的微弱聲音。
過了會,方晴回到屏幕前,轉(zhuǎn)頭看向旁邊,神情和剛剛完全不一樣,面帶微笑,乖巧點頭,溫順得像只小白兔。
原來那個男人在跟她說話。
不知說了什么,方晴用力點頭回應(yīng)。
接著她轉(zhuǎn)向屏幕,橫眉冷眼,命令道:“把他閹了,除顧波外,碰過我的人,必須讓他斷子絕孫!”
“對了,慢慢割,至少割個十分鐘,讓這孫子多疼一會。”
我咬牙切齒,真想穿過屏幕,把她的皮囊扒開,看看里面有多黑。
可方晴絲毫不在乎,得意洋洋地翹起二郎腿,高跟鞋紅底再次在鏡頭前傲慢地晃動。
直到畫面中出現(xiàn)一雙男人的手,她才放下腿。
那手白皙骨節(jié)修長,碩大的鉆戒格外顯眼。
手掌自然地放在方晴大腿上,來回摩挲,黑白的對比,刺眼到我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。
男人說話了:“親愛的,我們要出發(fā)了!”
他應(yīng)該就是方晴說的顧波。
方晴紅唇勾起,微微張開,主動吻上男人帶笑的嘴。
曾經(jīng)對著我海誓山盟的妻子,因為害羞連當(dāng)眾牽手都十分抗拒的方晴。
此刻絲毫不顧及有人在看,旁若無人的熱辣舌吻。
兩人傾斜著倒下,身影消失在畫面中,視頻也在這時被掛斷了。
我呆呆看著上面昏黃的燈泡。
之前還想斗智斗勇,無論如何都要救下孩子的那股氣力,被這一段視頻,全部泄了。
只是看到不遠處那個酣睡的小人,我的鼻子一陣酸澀發(fā)熱,眼淚從眼角滑進頭發(fā)里。
妍妍,對不起。
爸爸是個沒用的人,除了做飯什么都不會。
口吃,社恐,又軟弱,最后連你都保護不了。
“孫二娘”在調(diào)試弄死妍妍的藥劑。
壯漢“嚯嚯”磨刀聲也鉆進我耳朵,每一下都像是磨在我心上。
4
我只能努力撐大眼皮,最后多看幾眼那個小小的身體。
她來到世上才兩個月,就要被她媽媽奪走生命。
說起來,我似乎一直沒真正搞懂方晴。
我和她從小一起成長在同一個農(nóng)村院子里。
她爸爸方志軍和我爸是戰(zhàn)友。
年輕時,他們一起執(zhí)行任務(wù),方叔叔不慎踩上地雷,我爸為了救他,犧牲了。
我媽接到死訊,精神恍惚,不慎被車撞死。
那時,我和方晴都才一歲。
于是,方叔叔將我?guī)Щ丶乙黄饟狃B(yǎng)。
我們定過娃娃親。
方叔叔認定了將方晴嫁給我。
方晴小時候也經(jīng)常甩起兩根麻花辮,水靈靈大眼看著我:“華林,長大了你就要娶我,不許反悔!”
可少年哪知道長大后會是什么樣?
我沒有反悔,她卻反悔了。
過了懵懂的年紀(jì),方晴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,就是那個顧波。
一個帥氣、文藝,又志向遠大的人。
方晴看向口吃、畏縮,滿身廚房油煙味的我,終于撕破了一切:“華林,我要嫁給顧波,只有他才能給我想要的。”
我忍住心頭酸楚,默默點頭。
但方叔叔堅決不同意:“放心吧,林兒,方晴她只能嫁給你,這是早就定下來的。”
“那個顧波,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,方晴很快就會想明白的。”
方叔叔還把家里傳承的秘密告訴我。
原來,老房子的地下室,藏著方家最重要的東西。
祖?zhèn)髅刂萍t燒肉配方,以及一箱黃金。
難怪從小方叔叔就不允許我們進去。
秘制紅燒肉的做法,我早就跟著方叔叔學(xué)了,盒子里的配方只是作為傳家寶的象征,流傳下去。
而那一箱黃金,是方叔叔二十幾年攢下來的,其中也有我爸媽留下的一部分。
方家的秘制紅燒肉遠近聞名。
但方叔叔推掉米其林星級的邀請,堅決留在村里唯一的垂釣山莊當(dāng)主廚。
很多富商政要都專程驅(qū)車來吃這道菜,所以方叔叔的收入非常高。
他把存款全部換成黃金,現(xiàn)在足足有三十幾斤了。
“這些都是要留給你的,等你和方晴結(jié)婚生子,我就把地下室鑰匙給你。”
“到時候,我就算下去了,對方家列祖列宗,還有你爸媽,都有個交代了!”
我眼眶發(fā)熱,強忍住淚水。
可方晴畢竟有自己的想法。
她和方叔叔大吵一架后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三年后,她突然回來,態(tài)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。
據(jù)說是顧波拋棄了她。
后面的日子,她在方叔叔面前乖巧孝順,毫無之前的叛逆之氣。
她和我,也重回曾經(jīng)青梅竹馬的親密無間。
我們都年歲漸長,可方晴比我更快成熟。
她回來時,身上那成***人獨有的韻味,肆意散發(fā)。
很快,我們因為一場醉酒,睡到了一起。
沒想到一擊即中,她懷孕了。
然后便是領(lǐng)證生子,方叔叔也把地下室鑰匙交給了我。
他特意叮囑,十年之內(nèi),不要告訴方晴藏鑰匙的位置。
我剛開始確實沒說。
但孩子出生后,方晴好幾次問我。
我覺得夫妻倆應(yīng)該坦誠相待,況且大部分黃金本就是方家的。
于是我告訴了她。
孩子兩個月的時候,她突然推辭說有事要外出,還特意叮囑我要每天帶著女兒出門散步。
原來,她早有預(yù)謀,在我們散步時方便下手。
看到“孫二娘”將針頭扎進妍妍腦袋靜脈,準(zhǔn)備開啟輸液閥,我絕望地緩緩合起眼皮。
就在這時,突然聽到有人闖進來,好像很嘈雜。
“林哥哥,我姐被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