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節前兩天,女友顧曦媛要帶小助理去海邊過年。我不吵不鬧,甚至貼心的給她收拾行李。她卻嘲諷我雙腿殘廢了,也知道懂事了。她走后,我轉頭就聯系了她的死對頭。只因上一世,我用殘廢的雙腿阻止她后,小助理卻在海邊...
顧曦媛一走,我立馬就去了醫院。
我的腿殘了兩年,做過很多次手術,今天這場手術,顧曦媛答應過我會陪我一起來的。
可她卻忘得一干二凈。
麻藥推進身體前一刻,我收到了她發來的消息。
“阿沉,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,你放心,我肯定會嫁給你的,初一那天我肯定趕回來,你等我。”
“至于明宇,你就當他不存在好了,我已經和他說好了,他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的。”
我看著那些消息,冷漠的摁滅了屏幕。
這兩年,顧曦媛為了林明宇,不只一次反抗兩家的聯姻。
我原本都打算出國成全她了,可她卻在我出國那天追來機場,哭著求我別走。
那天,我們都失控了,顧曦媛也在那次沖動中懷孕了。
可后來,她為了不讓林明宇有心理負擔的和她在一起,一聲不響的就去打掉了孩子。
我知道后質問她,她卻漫不經心的說這個孩子來的時機不對,她還沒玩夠。
可我臨死才知道,顧曦媛那天追來機場,只是因為顧家用林明宇威脅她。
陸顧兩家的聯姻不會因為任何人、任何事而改變。
所以,顧曦媛就算再愛林明宇,也不得不和我結婚。
我醒來時,已經身處病房。
彼時,顧曦媛和林明宇早已抵達海邊。
林明宇發了不少炫耀的消息,還有幾張和顧曦媛的合照。
顧曦媛踮起腳尖給他擦汗,面色溫柔,以前,她對我也是這般,不過現在...我看著只覺惡心。
“陸哥,顧總說你也喜歡海,早知道就該帶你一起來了。”
“對了,她給我準備了一場煙花秀,到時候我發給你看啊。”
“老男人,我要是你,早就識趣的滾了,黏著顧總不放,你真是賤。”
以前,我不會理,但這次,我回了。
“既然你這么喜歡顧曦媛,那就千萬別放手。”
我也想看看,等顧曦媛一無所有的時候,林明宇還會不會跟著她。
發完消息,我累的想放下手機睡一會兒,剛要入睡,手機響了。
剛接通,顧曦媛怒氣沖沖的質問聲就傳了過來。
“陸沉,你又作什么?我都說了我們會結婚,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氣撒在明宇身上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帶他出來過個年,你非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是不是?給他道歉,否則初一那天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。”
我皺了皺眉,只覺聒噪。
顧曦媛還在喋喋不休,我煩躁的掛了電話,順手拉黑了她。
我出院那天,正好是除夕。
回到家,我把關于顧曦媛的所有東西全都清理了出來。
衣服、牙刷、甚至是她買的書,全都打包扔了。
這房子是我買的,她的東西就不該存在。
之后,我回老宅吃了年夜飯。
看春晚時,我無聊的玩著手機。
突然,一場煙花秀沖上了熱搜第一。
看著GXY和LMY的縮寫,我猜出這是顧曦媛為林明宇準備的煙花秀。
果不其然,不多時林明宇就發來了視頻。
“殘廢,曦媛說這場煙花秀她只送我一個人,青梅竹馬又怎樣?為她殘疾了又怎么樣?還不是得不到曦媛的愛。”
“我突然覺得,你們結婚也沒什么,反正,曦媛愛的是我。”
這時,屏幕上方出現了那個黑色頭像的聊天框。
我看著那條消息,勾了勾唇。
那就讓今晚,成為這對狗男女最后的狂歡吧。
大年初一,顧家訂了上好的包廂商量兩家的婚事。
可身為女主角的顧曦媛卻遲遲不出現。
顧父沉著臉,冷聲道:“這個顧曦媛怎么回事,過年胡鬧也就算了,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,她居然遲到,都是你慣的,慈母多敗兒,等她回來,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。”
顧母也一臉焦躁,被顧父一吼,她只是委屈的低著頭。
餐桌上,所有人都因為顧曦媛臉色難看。
可我知道,她此時就在樓下。
她只是在等,等我給林明宇道歉,今天遲到,只是她給我的一個教訓。
我也在等,等一個人。
我安撫著兩家人,沒有理會接二連三震動的手機。
半個小時后,我的手機終于安靜了下來,隨之而來的,是包廂大門被猛地推開。
顧曦媛鐵青著臉朝我走來。
“陸沉,我讓你給明宇道歉你眼瞎了是嗎?這是你最后的機會,要是不道歉,今天這婚就別訂了。”
頓時,包廂一片寂靜。
顧父拍桌而起,指著顧曦媛怒吼道:“你這個逆子,你胡說什么?你遲到就算了,還威脅陸沉,給我向陸沉道歉,道歉!”
我爸臉色鐵青,冷哼一聲。
“顧兄,你這女兒還真是教得好啊,我陸家人,她是一點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顧父臉色難看極了,逼著顧曦媛道歉。
顧曦媛固執的不肯,之后,林明宇也哭著跑了進來。
“顧總,你別為了我在今天生氣,我受些委屈沒什么的,反正從小到大,我都是這么過來的。”
顧曦媛臉色更黑,她湊近我耳邊,低聲威脅著:“陸沉,你要是不道歉,我們的婚就別結了,我看你家還容不容得下你。”
“到那時,我再請幾家媒體,大肆宣揚陸家獨子逼前未婚妻墮胎,你猜你們陸家會不會受到影響。”
我猛地抬頭,不可置信的看著她。
顧曦媛挑了挑眉,蠱惑著我。
“阿沉,只是一句道歉而已,你道歉了,這事就過去了,我也會在今天配合兩家把婚期定下,你應該知道怎么選的,對嗎?”
我爸雖然生氣,可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取消聯姻的話。
這讓顧曦媛更加肆無忌憚。
她自信滿滿的等著我低頭。
下一秒,包廂門再次打開,一抹明艷的身影推門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