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女友嚴云初在一起的第三年,我們終于要領證了。可沒想到,她卻說:“抱歉,我不能嫁給你。”這天之后,我家破人亡。而嚴云初,臥底有功,青史留名!
婚紗照……
我如墜冰窖,目光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,啞聲問:“你結婚了?”
嚴云初還沒回答。
她身邊的男人倒疑惑發問:“我叫嚴宇博,你是?”
簡單的一個問題,我卻哽住了。
我是嚴云初的男朋友?可眼前這個男人,卻是她的丈夫。
嚴云初開了口,言語平淡:“一個罪犯的兒子。”
我頓時心尖一刺,攥緊了手。
恰好此時,身后傳來沈冰穎的聲音。
“修霖。”
我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,立即轉身抓住她手臂:“冰穎姐,我們走。”
然后,快步離開。
在我看不見的地方,嚴云初抽回握著嚴宇博的手,目光晦暗不明。
“剛剛為什么要那么說?”
嚴宇博攤手,目光坦蕩:“幫你甩脫麻煩啊,他對你來說不就是任務目標嗎?”
“姐,對罪犯的兒子動心是大忌。”
嚴云初沉著臉收回視線:“我沒有,也不會。”
她丟下這話,快步向前。
嚴宇博也匆匆跟上。
警局外,黑色轎車里。
沈冰穎將一張照片遞給我:“林家別墅被查封了,我只來得及拿出這張照片。”
我接過全家福,眼眶濕潤。
照片是我十八歲剛成年的時候拍的,父親看著我,臉上滿是驕傲的笑容。
“董事長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,等調查結束,你的限制出行被解除,我就送你出國……”
我直接打斷:“那我爸呢?他會怎么樣?”
沈冰穎沉默良久,卻什么也沒說。
我不再追問,只是看著照片:“他做錯了事該付出代價,可作為兒子,我想努力讓他活。”
沈冰穎張了張嘴,最后妥協:“無論你想做什么,一定要告訴我,我會幫你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真心道謝。
半小時后,皇冠酒店。
我告別了沈冰穎,獨自回到房間,給認識的律師發信息,問探視父親的事情。
不一會兒,對方回信:“要看林先生具體的量刑,如果不清楚,可以找案子的負責人問問探視的流程。”
負責人……
我只認識嚴云初。
我猶豫一瞬,還是拿出手機打開嚴云初的聊天面板。
看見那些甜蜜的過去時,心底抑制不住的涌上澀苦。
許久之后,我才平復情緒,發去一條:“請問我想探視我爸的話,該怎么走流程?”
下一秒,紅色的感嘆號出現在屏幕上!
嚴云初把我刪了!
我愣了好一會,才翻出通訊錄里嚴云初的號碼,顫手按下撥通鍵。
聽筒里卻傳來冰冷的女聲: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,請核對后再撥。”
我無力的垂下手,心像挖空一般。
我沒想過嚴云初會這么絕情,就好像這三年,只是我自己的一場夢……
一夜無眠。
第二天,我一早就過來警局,申請探視父親。
路過榮譽欄時,我一眼就看到上面嚴云初的照片和名字。
照片上的她一頭齊肩短發,柔美之余還帶著英氣。
與我過往三年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嚴云初截然不同,我是不是該慶幸,至少這個名字是真的?
這時,身后傳來腳步聲。
我回頭,就看見嚴云初走過來。
四目相對,嚴云初淡然收回目光,大步向前。
擦肩而過時,我忍不住開口:“嚴云初,那三年里,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真心嗎?”
嚴云初腳步未停,只丟下一句:“我們的相遇,只是一場被寫好的劇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