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,您實驗室的名額,還能給我留一個嗎?”捏著手里的孕檢單,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冷靜。我從未想過,半個月后要和我結婚的女人,真的要給另一個男人生孩子。半個月前,沈玉婉忽然和我商量,要給她姐夫留個孩子。她...
聽見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不由得被氣笑了。
“我道歉?你自己去調調監控看看,到底是我該道歉還是他該向我道謝!”
我沒想到沈玉婉連監控都沒調就認定了是我想推祁祥下樓。
“祥哥是一個病人,難道他還會故意傷害自己的身體嗎?”
祁祥眼里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算了玉婉,小陸生氣這樣對我也是正常的,我們走吧?!?/p>
沈玉婉卻不肯。
“不行,他今天必須給你道歉!”
我也絲毫不退讓不肯道歉。
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。
祁祥擔心再糾纏下去沈玉婉真的去調監控,這樣他就暴露了,于是捂著肚子說自己不舒服。
沈玉婉怒氣沖沖的臉瞬間變為擔憂,連忙扶著祁祥去找醫生。
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無盡的澀意忍不住在心中蔓延開來。
二十幾年的陪伴,五年的日夜相處,卻換不來沈玉婉對我的一丁點信任。
好在,我現在已經清醒過來,還能及時抽身。
離開前最后一天,沈玉婉沒再回來。
我想她現在應該忙著照顧“發病”的祁祥吧。
我將收拾好的行李寄去了實驗室,只留下了一個背包。
晚上,沈玉婉回來了。
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憤怒。
“祥哥現在還躺在醫院,他是個病人,你就不能大度一點讓讓他嗎?非要這么計較干嗎?”
大度?
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。
讓出了原本屬于我的西裝和攝影師給他拍婚紗照,讓出了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給他生孩子。
現在,沈玉婉身邊的位置我也要讓給他了。
沈玉婉余光注意到日歷本上大大的紅圈,表情緩和了不少。
“行了,明天就結婚了,我也不跟你吵?!?/p>
“等婚禮辦完你再去向祥哥道歉吧,之后我們再去度蜜月?!?/p>
我沒有應聲。
如果沈玉婉稍稍上點心就會發現屋子里根本沒有關于婚禮的裝飾。
“我們......”
坦白的話我還沒有說出口,沈玉婉的電話就響了。
電話那頭傳來祁祥的聲音,沈玉婉的神情緊張起來。
“你等著,我馬上過來?!?/p>
掛斷電話后沈玉婉立馬起身朝門口走去。
“祥哥有點不舒服,我去看看他,我會在婚禮前趕回來的,明早你記得等我?!?/p>
等傳來關門聲,那句在我嘴里打轉的話才說了出來。
“我們分手吧沈玉婉,婚禮取消了?!?/p>
聲音消散在空蕩的房間里。
只有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發出聲響。
我在客廳從晚上坐到了凌晨,看著外面從黑夜到白天。
手機嗡地一聲發來提醒。
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三小時。
我起身走進臥室拿出早已裝好的背包,又拿出馬克筆,在日歷上那被重重圈起來十號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。
并且寫下了一句話。
“沈玉婉,我們分手吧?!?/p>
我將日歷擺在最顯眼的位置,背起背包,出門打車前往機場。
再見了,沈玉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