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證那天,我的左腿骨因為給女友修車被壓得四分五裂。鉆心的痛讓我苦苦哀求她送我去醫院。她舉著鏡子邊給男主播刷嘉年華,邊給脖子上的吻痕畫上卡通小狗:“吵什么吵,修個車還裝病,一天天沒事找事,錢很多嗎?一天...
半夜在路上攔不到一輛車,我騎著買菜用的小電驢趕到餐廳門口。
來得太急,我這一身家居服與這金碧輝煌的大門格格不入。
剛走進包廂,許年把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徐甜攬到自己懷里。
“徐姐,你這么喜歡許年啊?”
徐甜沒有回答,只是在他脖子上狠狠地親了一口,周圍的員工們都在起哄。
我出聲清嗓子,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的到來,或者說不在意。
她們都是徐甜的朋友圈里的人。
原來她們都知道許年的存在,都知道許年是徐甜的心頭寵。
我拿著頭盔和湯的手慢慢垂下。
她喜歡許年。
上一次說喜歡我還是我給她求婚的時候,我說我愛她,她說她喜歡我。
見我沒吭聲地把徐甜的包拿起來,
許年斜著眼睛撇了我一眼,黏著徐甜要抱抱親親,嘴角全是得意。
“回家。”
我平靜地牽過徐甜摟在許年肩膀上的手。
“你來接我回家嗎?”
徐甜很久沒有和我有過親密舉動了,見我主動牽她,眼里閃過驚喜。
“這是給你打理家的獎勵。”
徐甜把禮盒塞到我手里,
打開一看是京城的紀念品,盒子被二次包裝著,有點簡陋。
大學期間一直想要去旅游,但是她有事業要忙,我也有工作要做,而現在有時間了卻沒有再提過旅游的事。
和她在公園的帳篷外躺著看星星,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也很開心。
她已經和我不知道的男人去過了我曾經很想去的地方。
許年又把她的身子摟得更緊了。
“姐,我喝多了,頭好疼。”
我撤回我的手,話不多說,把湯和禮盒往桌上一放,轉身離開。
“陳宇,你又鬧什么脾氣?”
我眼皮都懶得抬,轉過身來和她對視:
“徐甜,我不傻,不用你們來侮辱我。”
徐甜微紅的臉瞬間變得陰沉沉:
“行,你聰明,你要是出了這個門,希望以后別哭著鬧著回來求我。”
她坐直了身體,許年又給她倒了一杯酒,半趴在她身上要喂給她。
周圍的人不敢吭聲。
我和徐甜在一起后,也有時不時地和她們在一起聚會聊天,
有些時候是在家里,我做飯照顧她們一群醉鬼。
我開了門,她們八卦的聲音擠了進來:
“哎,誰把陳宇叫過來的啊?這不是害徐姐和他吵架嗎?”
“哎,怕啥?陳宇對徐姐愛得那么深,不會在意這點細節的,對吧,徐姐?”
“徐姐點頭了就是沒有問題!喝,再喝一杯,我還沒喝盡興呢!”
我關上門,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電梯里,淚水涌了出來,模糊的視線讓我在門上撞了好幾下。
本來沒好透的腳,一下子痛了起來。
撐著快沒電的電動車慢慢挪回去,從柜子下邊抽出來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。
住進來的這幾年,連一個小小行李箱都裝不滿。
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再心軟回頭,就應該這樣離開。
徐甜給我的親情卡我也停了,所有的卡都放在了桌上。
當時她一心一意地和我做著掙大錢的美夢,和我開玩笑說要包養我。
可現在她也想養著別的男人了。
劇組附近有便宜租店,我跛著一條腿拉著行李箱在路口等車時,收到了一條許年發來的消息。
“陳宇,你走吧,她最喜歡的人是我,你永遠都斗不過我的!”
我不由得發笑。
許年再怎么囂張也沒用,他的眉目本來就與我有三分相似,就算我年紀大了,那徐甜也不可能與他到白頭。
更何況,就算沒有他的挑釁,我也打算離開徐甜了。
“徐甜,我們分手,再也不見。”
“你找許年結婚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