襁褓時被換,伯府錯認千金十五年,終于找回“真公主”,大擺認親宴。然而,就在同一天,嫡女變養女的她,卻慘遭遺棄,命喪亂葬崗。但她豈是池中物,死后綁定系統,穿梭時空,只為歸來復仇。當她揭露假千金真面目,讓...
對方本是他所有孫子中,最出色,也是他最驕傲的一個。
卻因于戰場受傷,損了臟腑,落下厭食之癥,日漸消瘦,無法再帶兵打仗,精神氣也每日愈減。
他不愿見孫子一直這般消沉下去,才總會尋借口把他帶出來,尋各種美食投喂。
可惜始終不見一絲效果。
思及此,老人頓時也覺得索然無味。
他嘆了口氣,“罷了,那便回府吧?!?/p>
男子看他失落的模樣,眉心輕蹙。
而后嘆了口氣,“孫兒已命人把老胡同余家小館的主廚請到府中,您想吃什么,屆時讓他做便可?!?/p>
聞言,老人詫異。
老胡同余家小館,便是今日老人想去的地方。
老人是個老饕,底下人便主動為他搜羅各地美食。
之前意外吃過余家小館一碗魚面,覺得味道非常不錯,便想帶孫子去吃。
只是沒想遇到暴雨,在茶樓歇會。
正巧見到衙門有熱鬧,就也過來瞧一瞧。
如今這么一耽擱,看孫子神情懨懨,便想打消念頭。
倒沒想到這小子竟提前得知,還早做了安排。
他不由得撫須一笑,滿意起身。
“行,那還等什么,走走走。”
說著就樂呵呵背手往外走。
青年無奈彎唇,起身相隨。
隨著二人離開,周身侍衛與潛藏在周圍的暗衛,紛紛跟著撤離。
與此同時,云知意已隨福安郡主一同回到郡主府。
“我命人備了熱水衣物,你先去洗漱換衣吧,天涼,莫染風寒?!?/p>
福安郡主心情不錯,語氣便也親和幾分。
云知意倒也沒拂了她的好意,道過謝后便隨婢女離開。
等換衣挽發又上了藥,才被帶往茶室。
福安郡主已早在其內等候。
見她過來,福安郡主放下手中書冊,含笑請她入座。
福安郡主與安遠伯雖輩分有差,品級卻一樣。
今日給面,前往伯府參宴,也不是去給溫婉一個伯府之女抬轎去。
而是為了春玉露。
春玉露雖非藥物,卻有極好的駐顏美白,淡化斑紋之效,而且用后還能留香數日。
少有女子能不被吸引。
只是伯府一直未展開售賣,只用作人情禮贈。
她今日也是存了能否借新千金受寵契機,從其下手,得合作之機。
只是沒想到春玉露竟然是溫柔所制。
福安郡主也是個行事磊落果決之人,并沒有因為云知意現在毫無背景,就隨便應付。
她直接命人把名下田莊都細細整理出來,讓云知意親自挑。
連田莊每年能收到多少稅銀租糧都交代清楚。
其中最好一個,占地超過萬畝,莊戶幾百,農人上千。
每年田租稅糧合起來,也有千兩。
加上土地價值,長久下來,也能抵過十萬兩了。
更別說如今多數土地都被權貴圈在名下,普通人想買可不容易。
由此可看出福安郡主的確是良心買主。
只是再次出乎她的意料。
云知意看完,選了一個中等的田莊。
這個田莊土地只有兩千畝,莊戶八十,人數只近四百。
每年稅收最多百兩,多數時候都是欠收。
尤其這邊比較偏,田地非沃土,糧產極低。
“你……”
福安郡主看著她,神色復雜,欲言又止。
她這會也有些看不明白對方了。
云知意卻只坦然一笑。
“山不在高,有仙則名,水不在深,有龍則靈。”
福安郡主微愣,而后眸光深了深。
她此時忍不住重新打量對方。
一個是郡主,一個是曾經的伯府嫡女。
兩人自然有過交集,只是不深而已。
福安郡主不喜交際,巧的是云知意也是如此。
兩人最多就在宮宴茶會上見過,話都很少說。
對雙方了解都不多。
這次還是最接近的一次。
但即便如此,福安郡主依然能看出,對方與以前不同了。
她眼底漸漸浮起一絲真心的笑意。
“雖你所愿,我也不喜占人便宜,此處田莊所在的祿豐城內,有座酒樓和兩家布行,也是我名下產業,便做添頭與你,如何?”
云知意淺笑頷首,沒問其價值,欣然應下。
雙方談攏,立刻定下契約。
云知意帶著一箱田契、地契、房契和租契登上郡府馬車,前往臨近客棧。
到客棧后,她直接帶著箱子進空間。
靈田空間如其名。
里邊就是一整片蘊含靈氣的黑土地。
不過非無限,白霧覆蓋處為界限,無法通行。
合起來大約百畝左右。
這個空間跟隨她最久,里邊自然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整個空間被分四個區域。
中間是一座吊腳樓,她花費了不少時間,一點點建起來。
吊腳樓四周種了一片花卉。
連木樓都被薔薇覆蓋,美不勝收。
左邊是種植區。
土地被按畝數整齊劃成一片片。
一區是藥園,二區是蔬果糧區。
右邊三區是倉庫,四區是游樂園。
說是游樂園,其實就是一個種滿牧草的跑馬場,還置入一個人工小湖泊。
湖泊上鋪滿睡蓮,在空間里花開不敗。
她心情不好,或者想休息時,就會在這邊騎騎馬,散散步,或者開車兜風。
唯一美中不足,就是沒有太陽和月亮,空間里永遠處于標準的光亮中。
就像室內種植園那種人工日照光。
雖模擬得真實,卻總歸是假的。
她隨手把箱子放在桌子上,出了吊腳樓。
騎上小電驢,慢悠悠的繞著空間走。
雖然風也是假的,卻令她心情十分舒暢。
她忍不住閉上眼睛,百年來,從未有過像這一刻的輕松自在。
聚寶賭坊,許寶福一臉喪氣走出,在門口憤憤的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真他娘的倒霉?!?/p>
摸摸咕咕叫的肚子,他往身上各處掏了掏。
最后只在口袋里撿出幾枚銅板,正打算去路口面攤先對付一下。
等會再去伯府找溫婉要錢。
此人便是溫婉以前的兄長。
之前和許父一起,陪著溫婉上京來認親。
許父欲歸家時,他卻以不放心妹妹為由,死活不肯離開。
最后許父離開,他只身留下。
只是留下后,他卻只記得每日吃喝嫖賭,完全被京城繁華迷了眼,再記不得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