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主離開后,我才知道我只是一個工具人。高冷皇帝許我椒房專寵,一生不離。桀驁不遜的少年將軍要帶我定居漠北,馳騁草原,擁抱自由。我不想做皇后,所以選擇了少年將軍衛晟。他眼神真摯,滿心赤城。沒人能難抵擋他的...
前世我被打了三十大板,雙腿殘廢,腰部以下沒了知覺。卻咬著牙關,硬是用兩只手撐著爬回了楚家。
從宮道到朱雀街,血蜿蜒了一路。
我卻感覺不到疼。
別人惡意的嘲諷和揣測,我不在乎。
因為楚興跟我說過:“哥哥是你永遠的后盾。你若在外面受了委屈,哥哥就是豁出這條命,也會替我討回公道。”
我以為楚興會收留我,保護我。
可我回到楚家,他卻關緊大門,驅趕我:“你名聲盡毀,還回來干什么?
你非要讓家里蒙羞,讓我也被人嗤笑才甘心嗎?
鈺兒,算我求你,你快走吧。”
我心痛至極,眼淚不住往外流。
楚家是我唯一的退路,他讓我走,我又能走去哪兒呢?
我哭著拍門呼喊:“哥哥,哥哥......你別不要我......”
后來,門開了。
我以為楚興心軟了。
沒想到,他直接扔出了一張斷親書:“以后,你不再是我楚興的妹妹。你若再不走,我便讓人把你丟到河里喂魚。”
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我是楚家養女。
養父母早亡,我從小就在醫館里打雜,換取銀錢補貼家用。他則負責寒窗苦讀,將來考取功名。
然而,考了九年落榜三次。
我任勞任怨,從沒說過什么。我把他當成了親哥哥,可他把我當什么呢?
楚家的一個傭人嗎?
再后來,我在尼姑庵被皇帝折磨,臨終前,我聽見他在門外獻策:“皇上,不如做成人彘,越是殘忍,越顯心誠。慕姑娘說不定就回來了。”
我絕望的閉上了眼。
心上像***了幾刀子,疼的難以遏制。
像是做了一場噩夢。
我猛地睜開眼。
入目是楚興那張帶著怨氣的臉:“我還指著你給我謀個一官半職呢,你竟這么沒用,被人趕了回來。
養你這么多年,算是白養了。”
我沒與他多說什么,我們的情分早在上輩子就耗盡了。
我回來不是為了求他收留,而是想給養父母上一炷香,好好道個別。
沒想到,楚興卻把我反瑣在了祠堂:“從今天起,你便罰跪祠堂,慕姑娘什么時候回來,你什么時候再起來。”
“我從未做錯過什么,為何要跪?”
他不耐煩道:“如此,皇上和衛將軍才不會遷怒楚家。”
聽著與前世一模一樣的話。
我的心像被蟄了一下,細細密密的疼起來。
雖然不再對他抱有期待,可看著他自私自利的模樣,她仍然覺得可悲。
三日后,家中就來了一波侍衛,說要帶我去云水庵。
彼時我才知道,皇上沒在小河村找到人,以為我騙了他,特地來找我算賬的。
我自知兇多吉少。
臨行前,故意問楚興:“哥哥還記得嗎?以前你說不管發生什么,都會保護我,照顧我。”
“小時候說的話,誰還記得?”楚興不耐煩的催促,“行了,別啰嗦了,你趕緊去吧,別惹怒了皇上,連累家里......”
我自嘲的笑了笑。
連最后一絲期望也沒了。
這一次,我撕下袖袍,咬破手指,親手寫下斷親書,丟給楚興:“從這一刻開始,你不再是我哥哥。
以后生老病死,再無瓜葛。”
看著楚興震驚的表情,我跟著侍衛坦然離開。
楚家的恩情,我早已還完。
以后,我們兩不相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