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十八年前胎穿進這本書中世界,沈靄月是書中女主,而他是對她死纏爛打的討人嫌竹馬。但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像書中那樣作天作地,所以沈靄月并不討厭他,相反,他們彼...
一陣劇痛襲來,溫熱的血驟然奔涌,羅少欽踉蹌著摔倒在地。
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在徹底昏迷之前,他恍惚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衣角從他面前閃過。
隨后,一個熟悉而又惡毒的男聲響起:“把這個礙我事的人處理的干凈一點。”
是……江勛!
羅少欽來不及反抗,來不及憤怒,便徹底陷入了黑暗。
“這瘋子就是那個姓羅的惡毒男人吧,嘖嘖……死的可真慘。”
“我看就是遭了報應了,仗著家里有權有勢,纏著人家沈營長不放,活該橫死街頭!”
恍然間,羅少欽好似看見了一群人圍在一團,視線往里看去,是流了滿地的血,還有血中央躺著的那個凄慘狼狽的男人……
正是他自己!
羅少欽驚慌的后退了幾步,轉頭想要逃,卻看見了沈靄月,以及她手上牽著的江勛。
“靄月……沈靄月!”
他哭喊著伸手,眼前的畫面卻已經消失,而他正躺在病床上。
天已經大亮。
“羅同志,你終于醒了!”
羅少欽聞聲轉過頭去,卻只看見警衛(wèi)員,沈靄月不在。
警衛(wèi)員見他醒來也是松了一口氣:“幸好我們營救的及時,才沒發(fā)生什么事。”
“對了羅同志,營長特意叮囑了不要告訴你的家人。”
羅少欽聞言一愣,點了點頭。
他理解沈靄月的做法,他也不想讓他的父母擔心。
“靄月去哪了?”
他還沒從噩夢中緩過神來,想見見沈靄月,警衛(wèi)員卻有些支支吾吾:“這……營長她……”
就在這時,病房的門被推開。
沈靄月大步走了進來,而警衛(wèi)員見狀也識趣起身離開。
看見她,羅少欽想著剛剛的噩夢,忍著后怕?lián)溥M了她的懷里。
可下一秒,他卻僵住了。
沈靄月的身上,居然有江勛的氣味!
他從她懷中抬起了頭,顫抖著聲音開口:“你剛剛是不是去找江勛了?”
不等她回答,他又急著說出真相:“我這次出事就是江勛害的,我暈倒之前聽到了他和傷害我的人說話,他和那人是一伙……”
“少欽!”
沈靄月忽得沉下臉,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。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江勛,但是你不能憑空污蔑,要不是他來報信,我們就來不及救你。”
“而且,他為了你,還被歹徒刺傷了手臂。”
羅少欽一僵,啞聲道:“你不相信我?”
沈靄月抿緊了唇,沒有回答,甚至第一次扯開了他抱緊自己的手。
“你好好冷靜一下,我晚點再來看你。”
“靄月!”
她沒有回頭。
墻上的時鐘嘀嗒嘀嗒的響著,羅少欽感覺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臟,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握越緊,最后讓他無法呼吸。
他不怕江勛的挑撥離間,也不怕危險,因為他一直相信著沈靄月對自己的感情。
可現(xiàn)在她的反應卻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。
沈靄月……真的不會變嗎?
死死攥緊了被角,想起她說過,結婚報告就要下來了。
他干脆下床辦理了出院,悄悄回到家里。
太陽西斜時,他提著一個皮箱,來到了軍區(qū)家屬房。
他要去找沈靄月,要和她一起住,只有和她待在一起,他才會心安。
誰知剛抵達,卻看見大院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。
又是江勛!
他的手上綁了紗布,拿著一件衣服遞給沈靄月:“沈營長,這是你昨晚照顧我落下的衣服,我已經幫你洗好曬過了。”
羅少欽呼吸一窒。
沈靄月昨晚又在陪江勛?
他控制不住情緒沖上了前去,一把搶過江勛手中的衣服,隨后眼眶發(fā)紅看向沈靄月:“你不是說過,會和他保持距離的嗎?!”
他的聲音不小,周圍零零散散的幾個軍屬都轉頭看了過來。
沈靄月皺起了眉,聲音有些冷了下去:“你別鬧,大家都在看著。”
而江勛也善解人意般開口:“既然衣服已經送到了,那我就先去忙了。”
他走前轉頭看了羅少欽一眼,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。
羅少欽看出挑釁,手緩緩攥緊。
而更讓他喉間發(fā)堵的是,剛剛沈靄月對他說話時眼中的責備。
沈靄月竟開始在他的面前公然維護起江勛了……
見他抿唇不語,女人有些煩悶地揉了揉眉心,忽地注意到了他手邊的皮箱,問道:“這是?”
羅少欽提著皮箱的手收緊了些:“我想申請和你一起住家屬房。”
“不行。”
羅少欽一僵,接受不了她的果斷拒絕:“為什么?我們的結婚報告不是已經被批準了嗎?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!”
心中滿是慌亂,他急得眼都紅了。
看著他紅腫的眼眶,沈靄月心頭一軟,她嘆了口氣:“雖然我們結婚報告批準了,但是我們還沒有辦婚禮,不是真夫妻,這事傳出去對我倆的名聲不好。”
“那報告什么時候下來?我們明天就去辦婚禮好不好?”
屢屢得不到想要的,羅少欽肉眼可見地不安。
沈靄月安撫:“明天我去拜訪一下羅叔羅姨,再做商議,可以嗎?”
“……好。”
她不同意,他總不能逼她。
可到了第二天,他從早等到晚,直到又日落西山,沈靄月卻沒來。
她失約了。
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,他也顧不上那么多,直接去家屬院找。
卻一眼看見——
江勛正從家屬房中走了出來,身上還穿著一件明顯小了一些的軍綠色短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