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云渺去世那天。新聞報導的都是她這位美艷外交官和禮儀官杜清軒的愛情故事。而宋躍光這個正牌丈夫,卻只得到一紙離婚書,和一封寥寥幾語的訣別信。“我,...
一句話,將宋躍光打回現實,如墜冰窟。
他推開謝云渺放在他腰上的手,打開燈,眼里劃過一絲痛楚。
“謝云渺,你看清楚我是誰!”
謝云渺被燈光恍開眼,瞳孔一顫:“躍光,怎么是你?!”
宋躍光嘴里劃過一抹自嘲。
謝云渺解釋:“清軒是弟弟,我對他擁抱只是鼓勵的安撫,你別多想。”
不打草稿的謊話說到最后,只有說謊的人會信了。
宋躍光垂眸,掩去眼里酸澀,再抬頭眼里已經波瀾不驚:“好,只是鼓勵。”
謝云渺,我馬上就會去北京。
你和杜清軒是否真的只是姐弟情,是否真的清白,對我不再重要了。
房內寂靜了幾秒。
看著宋躍光淡漠的樣子,謝云渺內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慌,想說點什么,這時,杜清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“云渺姐,我打擾到你和躍光了嗎?對不起,我只是有些認床睡不著。”
說著,臉上就帶上委屈的樣子。
謝云渺內心一軟,柔聲道:“沒事,我送你去客房休息。”
兩人的腳步聲遠去,看著空蕩下來的房間,宋躍光無聲作下決定。
就從這一晚,開始不再去等謝云渺了。
……
第二天。
宋躍光起床出來,就看到餐廳里兩人有說有笑正吃著早餐。
謝云渺開口道:“躍光,我給你做了早飯,來吃吧。”
宋躍光一怔。
兩輩子加起來的時光,謝云渺都從來沒有親自為他下廚過。
現在怎么會……
他走進,杜清軒就炫耀出聲:“是我想嘗嘗西式早餐,云渺姐才下廚房,躍光你也嘗嘗,很好吃的。”
溫熱的心瞬間被澆滅。
原來是為了杜清軒,他作為丈夫兩輩子都沒有的待遇,杜清軒輕而易舉就得到了。
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包和牛奶,宋躍光就收回視線。
“你們吃吧,我吃不慣。”
說完,他就轉身走進廚房,洗鍋開始熬粥。
三十分鐘后,等他端著粥從廚房出來,謝云渺和杜清軒已經離開了。
他沒有多在意,只是獨自吃完早餐后就出門去了火車站。
北京科技院開學的時間快到了,他要趕緊去搶票。
中午,從火車站回來,途徑一處新建工地。
宋躍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是高中同學何瀚文,沒想到他在工地做搬運工。
他走上前問:“瀚文,你不是考上大學了嗎?怎么還做起了搬運工?”
何瀚文擦了擦額上汗珠,露出清爽的笑:“賺學費啊,反正也沒什么事,而且我這個是臨時工,按小時收費的,想走可以隨時走。”
何瀚文的話提醒了宋躍光。
這些年,他有做活存錢,有些小存款,可到了北京肯定開銷大。
錢當然是多多益善。
沉思幾秒,他就打定主意和何瀚文一起干,能賺一塊是一塊。
兩個男子漢說干就干,特別有勁。
時間一晃而過,轉眼就夕陽西下。
雖然很累,但宋躍光看向手里工作一天獲得不少的工錢,心里很是滿足。
告別同學,他心滿意足回家。
正要進房間,沙發上的謝云渺就一臉深沉走了過來。
“躍光,清軒說他的一塊上海牌石英表丟了,你有看到嗎?”
石英表,價格不菲。
宋躍光一臉茫然的搖頭:“沒有,我沒看見什么手表。”
可話音剛落,杜清軒就心急上前抓住宋躍光的胳膊。
“躍光,那塊表對我很重要,阿姨昨天去走親戚了,家里就我們三人,你說出來我和云渺姐都不會怪你的。”
宋躍光聽明白了,眉頭一皺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是覺得我拿了你的表?!”
謝云渺出聲:“清軒也只是合理的懷疑……”
宋躍光氣笑了,他緊緊盯著謝云渺,滿目失望:“謝云渺,你是真無情。”
說完,他甩開杜清軒就要進屋,卻在轉身時,一大把錢從衣服口袋滑出,飄飄灑灑落在地上。
一直在看戲的馮美蘭立即上前,叫嚷道:“宋躍光,你果然偷了清軒的手表賣了換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