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封精致的邀請函,將來自全球各地的人們拉入瘋狂的逃殺游戲中。3號場地,污染小鎮。7號場地,天都。11號場地,憶境。……殷允捂著臉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“蠢貨,全是蠢貨,無論是你們這幫人,還是高高在上的神...
向導點了點頭,幽幽地說道:“是的,從你們來到這里的那一刻,他們……或者說祂們,就已經在注視著你們了。”
這話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。
“他們……是誰?”
中文里的“他”和“祂”發的是同一個音,所以眾人并不清楚為什么向導重復了兩次“ta們”。
向導沒有說話。
她又看了一眼時間,隨后一拍手,提高了音量:“好了,我先給你們講一下這一個游戲場地的規則吧。”
此話一出,雖然不少人心中仍有疑問,但還是暫且壓下,準備先聽一聽規則。
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,其實都隱隱猜到,這個所謂的“逃殺節目”,或許是真的會“殺”。
不顧滿臉復雜神情的眾人,向導清了清嗓子,開始介紹。
“先說一下,你們分配到的是3號游戲場地,名為污染小鎮。
嗯……你們運氣真差,這可是個比較無聊且需要自相殘殺的場地。
不過對于新手來說,先體驗一下這個場地還是比較適合的。
基礎規則其實很好理解,就是你們總共33個人會被傳送至游戲場地內,并隨機獲得一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身份。
你們要做的就是完成你們對應身份的獲勝目標,贏下游戲就可以了。
放心吧,在游戲中被殺只是算作暫時出局,只有勝負揭曉的時候,失敗方才會全員死亡。
不過我也提醒你們一句,在游戲中被殺,雖然不會真的死,但那種痛苦可是真實存在的哦。
然后是關于3號逃殺場地……”
突然,有人打斷了向導。
“你在開什么玩笑!”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的小眼睛壯漢,“什么死不死的?你們還打算殺人不成?”
“對啊。”向導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。
殷允也嘆了口氣,感覺這壯漢問這個問題實在有些愚蠢。
可這壯漢完全不自知,反而被激怒了。
或許平日里霸道慣了,看向導是個弱女子所以并不害怕,又或許他是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并不相信從剛剛到現在這一系列異常事件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。
總之,他嘴里一邊罵著臟話,一邊站起身走向向導。
其余人皺起了眉頭,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。
“你的腿斷了。”向導突然說道。
“你在胡說什么……啊!!!”壯漢話音未落,突然發出慘叫。
他的一條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前彎曲,導致他失去了平衡,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我不能殺你,因為游戲必須是33人進行。”向導非常誠懇地說道,“請你先坐回去吧,我要繼續講解規則了。”
壯漢痛得滿頭大汗。
好在是他身體素質比較好,若是換了某手指劃破都要叫救護車的小鮮肉,恐怕第一時間就痛到休克……甚至因驚懼過度導致心臟驟停。
見他似乎沒辦法自己坐回去,向導有些為難,于是上前準備攙扶他。
可這一動,卻把壯漢給嚇壞了,他趕緊用手撐著地,強行拖動著身體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。
向導于是停住腳步,接著說道:“剛剛說到哪里了……哦對,忘了說了,你們進入逃殺場地正式開始之后分配到的身份當中會有特殊身份,也有是擁有特殊能力的……但只是少數。
也就是說,大部分玩家將沒有任何特殊能力——當然,除非你本身來之前就具備一些特殊。”
有人及時問道:“特殊身份都擁有什么樣的能力?”
“比如復活、探測身份等等,具體的你們就從游戲當中找線索吧。”
向導沒有細說身份職業的事情,而是接著說道:“總之,你們分配到的身份是分為守序、無序、中立,三個陣營的。
守序的獲勝條件是所有無序死亡,無序的獲勝條件則相對應。
中立則有自己的獲勝條件,所以不要忽視中立的威脅。
局內每人擁有一次發起公共會議的機會。
發起會議后,由會議發起者開始,依次發言,每人擁有一分鐘發言時間。
在所有人發言結束后將有三分鐘自由發言時間,在此期間可以任選一人投票或棄票。
獲得票數最高且票數大于棄票數量的玩家將被處決。
在會議上被處決的玩家也會被視為死亡并暫時出局哦。
另外,你們一定要記住,這個逃殺場地并不只是單純地讓你們互相殺戮,它也是有劇情背景的。”
向導頓了頓,似乎是在組織語言。
“下面介紹一下逃殺場地的劇情背景——
這是一座西部風格的小鎮。
小鎮正遭受全方位的奇怪污染,且不斷縮小包圍圈,小鎮的人們無法逃離。
被污染的人會在二十四小時內死亡。
鎮長想要帶領大家找出這場災難的真相并保護大家。”
見眾人沉默,向導頗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我講的應該都聽懂了吧?”
殷允緩緩閉上眼睛整理著思緒。
從向導的行為舉止和說的這些話來看,她就像是個新手一樣。
尤其是講規則,冗長的一大堆,還得需要自己去重新整理并理解。
不過復雜倒不算復雜,唯一復雜的應該就是有個“正在被污染的小鎮”的背景。
這種其實就像是現實中那些逃殺游戲的“縮圈”吧?
一時間眾人都在低頭沉思,沒人顧得上說話。
“你們還有五分鐘準備一下。”向導看了一眼時間,“之后就從那扇門出去吧。”
她指著角落里的一扇小門,就像是電影院看完電影的快速出口一樣。
此時突然有人開口。
“大家,不要自相殘殺吧。”女孩痛苦地說道,“如果真的殺了人,也會被抓起來在牢里度過終生的。”
“這位小姐,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。”有人插嘴道,“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,應該已經是完全與外界隔絕了,如果不為了自己去殺別人,別人就會殺我們。
在這種環境下,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,外界的律法已經不適用于此了。”
有了這兩人開頭,場上的人頓時開始了激烈的爭論。
低頭沉默的殷允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溫柔的女聲。
“感覺你好像不是很緊張?”
殷允轉頭一看,是坐在自己身邊的一位女生,穿著牛仔短褲,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,有點像山茶花,但要更柔和一些。
因為光線很暗,殷允看不清她的臉。
他又看了一眼投影的幕布,上面的倒計時只剩下不到十分鐘。
“我只是在擔心別的事情。”殷允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