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前夜,陸禹景得知心上人今晚要嫁給聲名狼藉的紈绔世子。于是他不顧阻攔與非議,闖入世子府邸,將心上人救出,當晚就與她拜堂入洞房。盛京上下皆被震驚,幸災樂禍等著看我的反應。卻沒想到那位紈绔世子竟翻墻而來...
大婚前夜,陸禹景得知心上人今晚要嫁給聲名狼藉的紈绔世子。
于是他不顧阻攔與非議,闖入世子府邸,將心上人救出,當晚就與她拜堂入洞房。
盛京上下皆被震驚,幸災樂禍等著看我的反應。
卻沒想到那位紈绔世子竟翻墻而來,
他倚坐在墻頭上,態度散漫地看著我,
“夫債當由妻子還清,既然陸禹景從我手中搶走了人,那么作為補償,我要你做我的世子妃。”
我抬起頭來直視著他,并未遲疑片刻:“好。”
1
“我嫁。”
沒想到我真的會同意這么荒唐的要求,蕭野張著嘴巴呆了好一會兒,結巴地說:
“你......你你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。”
“三天后我就來接你,不準反悔。”
說完生怕我會改主意,他匆匆跳下圍墻,走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跤,差點摔了個跟頭。
我笑著看他這一幕,覺得他其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糟糕,反而有點兒逗趣。
沒過多久,陸禹景也來了。
我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“陸少爺剛成親不久,不在家里陪你的新娘子,跑我這里來干什么?”
陸禹景的臉色一僵,勉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:“月兒,我也不想這樣的。”
“但是依依性子太柔弱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那種人,否則她一輩子都會毀了。”
那他就忍心看我和許家成為別人的笑柄?
從他去搶親開始,我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斷了。
“陸少爺請回吧,我和你的婚事就到此為止。”
陸禹景皺眉,想過來拉住我:“月兒別鬧了,就算我和她結婚了,也不會影響我們的關系。”
“依依那么善良,你嫁過去她肯定不會為難你。先委屈你當個妾室,將來有了一兒半女,我就把你扶正成平妻。”
“到時候你和依依都是我的妻子,誰我也不會偏袒。”
讓我堂堂許家大小姐給他做小,這話他也說得出口。
即使我愿意,許家的祖宗們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的。
我退后半步,冷眼望著他。
“我是許家的女兒,絕不給人做小。”
見我不答應,陸禹景有些不高興:“只是個名義而已,即便是妾,我也不會讓別人小瞧了你,何必這么讓我難堪呢。”
讓我難堪?
我差點笑出來,到底是誰在大婚前夕跑去搶親,然后還跟她拜堂成親,害得我和許家成為別人的笑料,他還有臉說我讓他難堪。
我嘲諷地看了看他,還是重復那句話。
“我說過,許家女兒絕不給人做小。”
一次次被拒絕后,陸禹景也生氣了。
他沉下臉來說:“許月汝,你真是不可理喻。誰不知道從小你就跟我親近,早就被我玩膩了。離開了我,我看還有誰愿意娶你。”
說罷他怒氣沖沖地甩手走了。
我氣得渾身發抖,心里滿是悲哀。
我知道那個曾經對我百般呵護、不舍得我受一點兒委屈的陸禹景已經不存在了。
現在的他,只是蘇依然的相公。
早在他為了蘇依然不顧一切,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地上時,我就該放手。
只是我不甘心,十幾年的情誼就這么輸給了他們短短幾個月的感情。
事實證明,我錯了。
2
蕭野根本不給我反悔的機會。
第二天,蕭家的人就帶著大堆禮物上門提親,足足有一百零八個箱子,我的房間瞬間被這些箱子塞得水泄不通。
父母覺得蕭野靠不住,建議我再好好想想,但我已經鐵了心。
在愛情和地位之間,至少要選擇一個吧。
雖然外界對蕭野的評價不高,可他是侯府未來的接班人。
如果不是蘇家的大閨女不愿意嫁給蕭野,這種好事也不可能輪到蘇依然頭上。
正當我打算讓人把那些禮物搬到倉庫時,陸禹景帶著蘇依然進來了。
看到這情景,他們顯然誤會了什么。
陸禹景下巴微微揚起,臉上帶著“果然如此”的神色。
蘇依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:“姐姐,這些都是你的嫁妝嗎?”
她作為蘇家老爺和一個小丫鬟酒后歡愛的結果,在家里總是被人瞧不起。
出嫁那天,蘇夫人只給她備了一份薄禮就算完了。
我皺起眉頭回答:“不是。”
陸禹景冷哼一聲:“別裝了,昨天還說不想嫁,現在東西都準備蕭全了。”
“確實啊,姐姐,以后成了一家人,我們要多關照彼此。”
“景哥哥,你給姐姐的那份心意呢,也拿出來看看啊。”
蘇依然拉扯著陸禹景催促道。
她的動作很快,卻讓我無意間看到了一抹綠光。
那綠色的東西讓我愣了好一會兒,因為我知道陸家有塊傳世玉鐲是給未來兒媳婦準備的。我曾經多次向陸禹景提起過這個東西,但他每次都躲閃不言,最后還是沒答應送我。
結果現在它竟然出現在蘇依然的手腕上。
蘇依然察覺到了我的目光,刻意抬了抬袖子,讓我看得更清楚。
受到啟發,陸禹景黑著臉從懷中掏出一根做工粗糙、掉漆嚴重的木簪扔給我。
一副像是施舍的樣子。
“拿著吧,給你。”
看著手里這廉價玩意兒,我不禁冷笑起來——他對蘇依然那么大方,對我卻是如此小氣。
我把木簪推了回去,“這珍貴的東西還是留給你們的蘇姑娘吧。”
一聽這話,陸禹景的表情瞬間變了個樣,惱羞成怒地奪回木簪,然后狠狠地扔出門外。
“既然你不稀罕那就丟掉好了。”
這時蘇依然嬌滴滴地跺了跺腳:“姐,這支簪子是我們精心挑選出來給你的,請務必收下哦。”
“還有姐姐,既然兩天后就是大日子了,這是我親手為你縫制的新衣,請一定收下這份心意。”
說著她從侍女手中接過一件粉色衣服,展示在我面前。
這行為讓我笑得差點岔氣——只有妾室才會穿粉衣!
看著一臉自滿的蘇依然,我終于明白他們今天的來意何在。
這是想要給我顏色看?
我才不吃這套。
對著陸禹景再次重申了我的決定:“我已經說過,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。”
“如果沒事,請兩位離開。”
可惜,似乎他們并沒有認真聽取我的意見。
蘇依然堅持遞過衣服,并強行拉著我要往屋內走:“姐,別生氣嘛。”
“也不知道尺碼合適不合適,先試試唄。”
我直接甩開了她的手:“放開我,不要碰我!”
只是想推開她而已,沒想到蘇依然拿著衣服往后一倒,坐地上假裝哭了,“對不起啊姐,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試試這件衣服而已,真的沒有其他想法。”
陸禹景見狀更是生氣了,用力推了我一把,“許月汝,你知道依依熬夜好幾天才做出這件衣服,一片真心誠意你就是這樣對待的?”
“像你這么刻薄嫉妒的女人肯定沒人會喜歡的,一輩子都會孤單的!”
說完這句話他就抱著蘇依然離開了,連頭也沒回。
而此時的蘇依然回眸一笑,顯得格外得意洋洋。
這一幕讓我回想起初次見面的情形......
3
那時她還是蘇家的一個不起眼的庶女。
宴會上,嫡姐讓她干起了侍女的活兒。不小心把酒灑在嫡姐身上后,被當眾甩了一巴掌,還被迫下跪道歉。
陸禹景見狀覺得不公平,便出面幫了她一把。
之后為了避免她再受到嫡姐欺負,陸禹景總會特意關照她一些,好吃好玩的總是第一個想到她。
我因此沒少生悶氣,他卻總是笑著安慰:“我只是見不得依依受委屈,想拉她一把。”
一開始我也覺得他是因為同情心作祟才這樣對蘇依然好。
直到那一天,蘇依然被迫要嫁給蕭野,陸禹景竟然跑去救親,還在當天就完成了婚禮,徹底定下了關系。
這時我才明白,在我心里不曾留意的時候,蘇依然早已成了陸禹景心中重要的人。
我還天真地以為,他對她的特別關心只是一時同情罷了。
大婚前一天正好是每年一度的花燈節,是我最喜歡的節日。
往年每回都會和陸禹景一起來放燈許愿,今年卻是獨自一人前往。
當我來到街頭時,卻發現整條街異常冷清,小販們都不見蹤影。
正當我感到納悶時,聽見兩名女子在一旁聊得起勁:“聽說陸少爺為了讓他的夫人高興,把這條街上的花燈全包圓了。”
“哎呀,我要是他夫人,肯定激動得不得了。”
“這不算啥,據說他還為了她得罪了世子,并讓許家小姐做了側室,要是我能遇到這么個好男人,就算吃齋三年也愿意啊。”
聽了這些話,我不由得苦笑起來。
正打算回家去,突然背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“姐姐。”
回頭一看,只見陸禹景與蘇依然站在不遠處。
蘇依然舉著一個花燈向我跑過來:“姐姐,你也是來放燈的嗎?”
因為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,陸禹景看到我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。
蘇依然得意地把手中的花燈遞了過來。“真對不起,姐姐,剛才景哥哥買了所有的燈,請你也收下一個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本能地退開一步,怕又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況且我這個人從來不用別人碰過的東西,無論人或物都一樣。
聽了這話,陸禹景臉色立刻陰沉下來,語氣帶著幾分諷刺地說:“許大小姐肯定不會稀罕我們的東西,依依咱們走。”
說罷拉著蘇依然走向河邊去了。
他們剛一離開,一位穿得像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。
“許小姐,這是世子讓我給您的東西。”
4
我驚訝地看著他手里的燈籠。
這個燈籠設計得像一道王月,下面還用毛筆寫了一個豪放的“月”字。
這是我見過最美的燈籠。
最后我還是沒舍得把它放進河里,而是帶回家了。
第二天一早,丫鬟就把我叫醒,為我梳頭換上嫁衣。
這時我才意識到,我真的要出嫁了。
不是我一直喜歡的陸禹景,而是盛京有名的紈绔子弟蕭野。
說不緊張是假的。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,既然決定了,不管將來怎樣都要堅定地走下去。
整理好裝束后,迎親的隊伍也到了。
沒想到來的不是蕭野,而是陸禹景。
看著那頂粉色的小轎和不到二十人的迎親隊伍,我覺得不可思議。
我以為我和陸禹景已經講得很清楚了,陸家的彩禮也都退了,今天他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。
我還來不及問,就看到穿著鳳冠霞帔的自己讓陸禹景臉色大變:“許月汝,誰讓你這么穿的?”
“我今天是要納妾,不是娶妻,還不快去把這衣服換了。”
聽到他無緣無故的指責,我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陸禹景,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,我們的婚事取消了,今天我要嫁給的人不是你。”
“我的相公馬上就到了,趕快把你的人帶走。”
陸禹景聽后輕蔑地哼了一聲:“好了,再演戲我就真走了。”
“依依比你先進門,應該當正妻。我也說過等你生個一兒半女就扶你做平妻,你就這么著急想當正室?”
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,這只是他的幻想,我什么時候同意過了。
正準備說話,突然身后傳來一陣樂器聲。
陸禹景回頭一看,疑惑地說:“許家今天還有別人結婚嗎?”
話音剛落,蕭野已經騎馬趕到我面前。
看到陸禹景和他的迎親隊伍,蕭野挑眉笑道:“喲,陸少爺。”
“又想搶走我的世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