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幫假少爺去疤,親妹妹把我綁上手術(shù)臺,命人生換了我的皮。連麻藥都不給打,讓我不斷昏死又疼醒。換皮結(jié)束,手術(shù)室內(nèi)只剩下失去大部分皮膚,鮮血淋漓、呼吸微弱的我。依稀聽見門外傳來妹妹的聲音:“沒有我的命令誰...
第二天一早,吳媽媽拖著殘破的身體給孩子們收拾行李。
下一秒,大門被挖掘機撞倒,吳媽媽想都沒想沖到車前。
“你們除非從我尸體上踩過去,不然別想破壞這里。”
一旁的豪車落下車窗,露出妹妹嬌艷的臉龐。
“把楚慶恒交出來,我絕對懶得碰這臟兮兮的地方。”
吳媽媽搬來椅子艱難坐下,“慶恒昨天不是已經(jīng)被你踩在腳下了嗎?”
妹妹竟哈哈笑了起來,“看來是楚慶恒又榜上富婆了?他答應(yīng)給你多少錢?”
吳媽媽再也忍不住,戰(zhàn)栗著指向她:“楚青沫!楚慶恒是你的哥哥,他人都走了,你為什么不能嘴巴干凈點!”
“我說過他不是我的哥哥,明寬哥哥才是!”
一旁的楚明寬開口:“沫沫,你別生氣,我去給慶恒哥道歉就好了,我之前經(jīng)常這樣做,沒關(guān)系的。”
說著就要開門下車。
妹妹哪里會讓,一把拉住他的手,眼眶通紅。
“明寬哥哥,都怪我沒早一點發(fā)現(xiàn),之前讓你受罪了。”
楚明寬也紅了眼眶。
“能有妹妹我已經(jīng)很幸福了,只要慶恒哥能容下我就好了,沫沫,我不疼,你別哭,我真的不疼。”
楚明寬掀開袖子,露出胳膊上的紗布,上面還隱隱透出血。
看到傷口,妹妹心疼又氣憤,“明寬哥,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楚慶恒欺負,你等著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!”
我在吳媽媽身邊看著他們兄妹和睦,腦袋一陣發(fā)暈,喉嚨像被一只大手掐住,怎么也喘不過氣。
我早已不期待妹妹的愛。
只是,如果楚明寬只需要那么一小塊皮。
那為何剝了我那么多?
多到,讓我根本活不了。
安撫好楚明寬,妹妹一揮手,一幫人烏泱泱闖進房子。
抓住小孩就往外面扔,沒一會哭聲四起。
各種東西也被扔到外面,破碎一地。
吳媽媽上前攔人,被撞得跌在地上,全身是灰。
她一口血嘔了出來,顧不上擦,連忙從心口口袋掏出一張紙:“楚青沫,這是慶恒的死亡證明,你難道連這都不相信嗎?”
妹妹拉著楚明寬的手一頓,終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。
可能是我頭太暈,竟然覺得她打了晃。
沒等她拿過證明,吳媽媽的手機在她面前亮了起來。
醒目的【慶恒】兩個字落在她眼里。
解開老年機一看,竟然是我剛發(fā)給吳媽媽的郵件!
妹妹拿起一旁的水壺朝吳媽扔了過去。
“你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了,要不是剛好看到郵件,我就要被你騙了過去。”
“好啊,竟然你就是不說,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氣,保鏢,動手!”
妹妹一聲令下,幾倆機器轟隆隆開進來,圍住樓房開始拆。
吳媽媽拼命舉起蒼老干枯的手,手心滿是擦傷。
“不,不是的,那是……”
她的聲音被巨大轟鳴淹沒。
我全然忘記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,沖到車前想擋住它們。
只能被毫不留情穿過。
我急到跪下,雙手不停捶地。
妹妹,你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一眼呢?
你能看到的,那些都是定時發(fā)送的郵件啊。
而且每一封都是我的遺言!
吳媽媽和孩子們被保鏢死死困在安全地帶,只能眼睜睜看著孤兒院轟然倒塌。
我痛到全身麻木,看見妹妹眼里閃過興奮的光。
我一直知道的,她不止恨我,更恨這座孤兒院。
因為我的爸爸,我們的爸爸就是死在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