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允朵曾是八零年代,京市最大紡織廠的廠花。還有疼愛的廠長父母,有兩個寵溺的高干竹馬,是大院出了名的好命,但她所有的好運終止在15歲這一年。爸媽收留養...
蘇允朵幾乎以為自己聽錯。
重來一次,他們竟比前世還要狠。
她忍著渾身的疼爬起來,掙扎著往外沖:“我沒有瘋病,你們把正常人關起來,這是犯法!”
凌嶼嗤笑一聲:“你親爸已經簽字承認你有瘋病,你怎么掙扎都沒用。”
林璟澤也冷道:“因為你一鬧,大家都議論茵茵是小偷,逼得她差點抑郁***,你必須好好反省。”
蘇允朵眼睜睜看著門被鎖死,怎么拍都拍不開。
接下來的幾天,她被關在小黑屋,被逼著承認自己有病,她咬死不承認,被電擊,被鞭打,被灌豬食……
短短十天,蘇允朵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。
凌嶼和林璟澤才終于再次出現。
他們接了她出來,施舍般塞了她一嘴大白兔奶糖。
蘇允朵以為折磨終于結束,卻被他們帶到了抽血室。
蘇允朵掙扎要走:“你們做什么?”
林璟澤死死抱緊她,曾經溫柔的聲音卻說出刺骨的話:“茵茵受不了流言割腕了,你跟茵茵一個血型,正好給茵茵輸血救命。”
蘇允朵才明白自己被接出來為了什么。
她抗拒:“我不救!憑什么讓我救!”
凌嶼不耐罵:“這不是你造的孽嗎?你害得茵茵割腕,你輸血贖罪本就應該!”
最后,蘇允朵被抽了兩大袋血,硬生生被抽暈。
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。
蘇允朵睜開眼,身邊空無一人,她蹣跚走出衛生所。
剛到門口,卻看見不遠處,蘇父、凌嶼和林璟澤都陪著容茵茵。
他們護著容茵茵上了吉普車,說話輕聲細語:“茵茵,你剛醒,人還迷糊著,小心別磕到腳。”
“天熱,你想不想喝汽水,爸爸給你買。”
……
蘇允朵冷眼看著,說不出此刻的心情。
她扭頭準備離開,這時候,身后傳來一句:“允朵!”
腳步一頓,轉頭看到凌嶼從車上下來,大步上前拉她:“愣著干什么?都出院了,還要我們請你回家?”
不等蘇允朵反應,就強拽著她上車。
蘇允朵被擠進角落,一路上,蘇父只對著容茵茵噓寒問暖,連個正眼都沒分給蘇允朵。
她早就習慣了大家都圍著容茵茵轉,干脆閉上眼睛養神。
半小時后,終于到家。
容茵茵被兩個少爺簇擁送去屋休息。
蘇允朵落在最后,她剛要進家門,卻突然被蘇父狠狠踹了一腳,她人被踢飛,趴在地上疼的干嘔。
可蘇父卻當著左鄰右舍的面大聲斥罵:“蘇允朵,你還敢回來!你自己名聲壞了,就嫉妒純潔善良的茵茵,污蔑她偷錢,害得茵茵受到驚嚇大病一場。”
“就算你得了瘋病,但是做錯了事不能輕易放過,你給我在院子里過一天一夜,好好認錯贖罪!”
話落,大門被嘭地一聲關上。
來往鄰居的指指點點,就算蘇允朵偷錢的冤屈洗清了,可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個精神病。
這個年代,精神病不能上學,不能工作,甚至大一點的公共交通都不能用。
重來一世,她最親的人依舊把她逼上絕路。
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,蘇允朵滿心冰涼。
這一刻,她無比慶幸重生后第一時間報名了軍校。
只要再等四天,她就能徹底遠離這些人,重活一世,她知道怎么徹底離開這個深淵。
從白天到黑夜,又從黑夜到白天,蘇允朵跪了一天一夜,沒得一口水喝。
次日清晨,才被允許起來。
她被帶到容茵茵的房門前,凌嶼命令道:“昨晚上茵茵的房間被弄臟了,你去給茵茵收拾床鋪。”
沒等她拒絕,林璟澤也跟著吩咐:“我們去給茵茵做飯,你別趁著我們不在又欺負茵茵。”
他們離開后,蘇允朵直接轉身走。
上輩子,她已經伺候夠了容茵茵,這輩子不會再給容茵茵當牛做馬。
誰知,蘇允朵剛走一步,房門忽然被打開,容茵茵兜頭扔出一條床毯,罩住了她的頭!
頭頂布料濕噠噠,滿是石楠花的腥氣,同一時間,容茵茵的炫耀闖入耳:“蘇允朵,我們都成年了,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吧?”
“你猜我和誰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