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節,賀銘哲非要懷孕八個月的我一起去祭奠青梅父親,我只是稍微扭一扭腰緩解不適,邱憐兒就狀似無辜道,“語心姐是在跳舞嗎,好像一只站起來的豬哦!”所有人鄙夷地看著我。我剛要解釋,邱憐兒卻搖著賀銘哲的手撒...
疾步抱著邱憐兒走在前面的賀銘哲忽然頓住腳步,回過頭疑惑地看我,“什么手術?”
醫生正要張口,我的心一緊,仿佛一切都停滯在這一刻。
邱憐兒卻眼淚汪汪的摟住賀銘哲的脖子,“銘哲哥哥,我好疼。”
賀銘哲隨即心疼地輕哄,“別怕,我馬上帶你看醫生。”
然后惡狠狠地瞪著我,“你最好不要亂跑,等我出來再找你算賬。”
說完,就抱著邱憐兒轉身走了。
我的心瞬間松了下來,勉強對醫生笑著解釋,“我不認識他們,剛才來辦住院的時候在門口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醫生忙點頭,“怎么頭摔成這樣,跟我來,我幫你包扎。”
賀銘哲找到我的時候,我正倚在走廊的座椅上。
他猛地將我拉起來,沒有吃早餐又折騰了一早上,我低血糖差點暈倒在他身上。
賀銘哲卻一把將我推開,嫌棄道,“離我遠點,臭死了,憐兒不喜歡你的味道,別碰我!”
我仰頭栽到躺椅上。
緩了許久,才睜眼看他,將心中那股又要冒出的委屈壓下去,淡淡道,“她沒事吧,我可以走了嗎?”
賀銘哲眼色有些不自然,卻仍嘴硬,“你得慶幸憐兒她這次沒事!下次再敢推憐兒試試!”
邱憐兒走過來,那雙柔弱無辜的眼睛看向我,卻是對賀銘哲說,“銘哲哥哥,我知道語心姐是受激素影響,情緒不穩定,我不怪她的,只要她給我鞠躬道歉就好了。”
說完,眼底閃過挑釁的笑。
賀銘哲瞪著我,“木在那里干什么,憐兒都這么大度了,道個歉能要你的命?”
我仍疼得有些恍惚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“你說什么?”
“啪!”
我的臉瞬間火辣辣的,賀銘哲扇了我一巴掌,陰鷙道,“現在清醒了嗎?”
“道歉。”
奇怪,眼淚怎么就不爭氣地浸出眼眶,明明我已經決定不愛他了啊?
我努力仰著頭,緩了許久。
沒有像從前一樣大哭大鬧,沒有像個潑婦追著賀銘哲質問,我才是他的妻子,為什么總是不站在我這邊。
我嘴角勾起一個合適的弧度,忍著肚子里孩子躁動的疼,以及臉上隱隱約約的刺痛,盡可能彎下自己脊背,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”
是我的錯,我不該嫁給賀銘哲。
或許是我道歉的態度過于誠懇,也或許是我的腰彎得夠低,賀銘哲看著我久久不曾言語。
終于,他聲音干澀,“回家吧。”
我默認他是對邱憐兒說的,并沒有跟上。
走到門口,他卻破天荒回頭喊我,“走啊。”
我沒有拒絕,畢竟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,現在我身無分文,走回去的話,需要兩小時。
我主動坐上后排,閉上眼假寐。
邱憐兒一直跟和他聊著奢侈品,聊著金融、藝術,我知道她是故意的,這是他們之間獨有的結界,我插不進去。
我并不在意,只盤算著訂機票的事。
而賀銘哲卻通過后視鏡頻頻看我,邱憐兒察覺道,“語心姐,不好意思啊,平時習慣了,忘記把副駕的位置讓給你了。”
她跟平時一樣想要激怒我,可我連賀銘哲我不想在意了,又怎么會在意他的副駕上坐的誰?
我淡淡道,“沒事。”
快到家的時候,邱憐兒忽然道,“銘哲哥哥,你能先送我嗎?”
他沒有問理由,就回頭看我,“你自己走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我緩慢地下車,他盯著我看,許久才發動汽車。
他回來的時候,我的行李已經收好了,三年多的時光,只剩一個行李箱。
“你拿行李箱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