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病危住院那天,我跪求老婆借我十萬。她提了個要求,讓我當眾趴在地上學狗叫吃狗食。哄笑聲中我學狗爬了五米,她轉頭錄下視頻發在了朋友圈上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話。我羞憤地問她:“十萬塊,可以打給我了嗎?”姜...
媽媽病危住院那天,我跪求老婆借我十萬。
她提了個要求,讓我當眾趴在地上學狗叫吃狗食。
哄笑聲中我學狗爬了五米,她轉頭錄下視頻發在了朋友圈上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話。
我羞憤地問她:“十萬塊,可以打給我了嗎?”
姜舒瑤戲謔笑道:“想要錢?你媽一個小三也配?”
“告訴你今天的事就當做教訓,這些都是你媽勾引我爸害死我媽的報應!”
我絕望崩潰,回到醫院媽媽已經咽氣。
一個小時后,錢終于到賬了。
可我什么都不要了。
1
媽媽走后,我打給殯儀館確定了告別時間。
走前,醫生和護士都安慰我,讓我看開點。
我點頭說沒關系,手機卻響了。
看見手機上顯示姜舒瑤的名字,我心驟然一緊。
“錢交完了?交完就滾過來。”
“天色酒吧,三號包廂,你敢不來下次就別想要我的錢救***命。”
她狠厲的聲音從電話傳來,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。
我知道,她喊我去是為了羞辱我。
這三年,我已經習慣了,習慣她的謾罵折磨,也習慣她用我媽威脅我。
可媽媽不在了,我憑什么聽她的?
深吸一口氣,我穩住不讓聲音顫抖:“我不去。”
電話那頭一陣沉默,緊接她冷笑:“拿到錢翅膀就硬了?”
“你不來,我有的是方法治你。”
“你的***記得吧,那天你被我綁在床上的樣子......可是勾人極了!”
我臉上瞬時蒼白一片,手死死攥緊手機。
差點,還忘了這件事。
我和姜舒瑤是重組家庭。
她爸爸再娶了我媽,我們不在一個戶口上,卻住在同一個屋檐下。
日久生情,暗生情愫。
我和爸媽坦白了我們的關系,最后我們訂婚、結婚。
直到婚禮結束的那一個晚上,我才知道我們的感情是一場笑話。
當晚臥室里,我們從門口熱吻到床上纏綿。
玩盡興了,我從廁所洗澡出來發現她坐在床上在對著手機笑。
我問她:“什么東西那么好笑?”
聞言,她懶散的抬頭,眸光中不僅帶著笑還有一絲寒意。
“笑什么?當然是笑你啊。”
“沒想到,你陸鳴川這么好騙。”
我身子一頓,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。
但也意識到了不對。
她把手機懟在我面前,譏諷道:
“不愧是小三的兒子,在床上那么花樣真多,真勾人。”
“拍出來的視頻照片真是不一樣。”
盯著她手機里的視頻,我如雷轟頂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。
緩了半天,我才意識到這一場婚姻還有她的愛都是騙局。
后來,她就像變了一個人。
明明知道我愛她,卻每天帶著不一樣的人在我房間隔壁歡愛。
就為了氣我,刺痛我。
久了,我不在意了。
她就開始在身體上折磨我。
我想過逃離,卻被她發覺。
她威脅我:“別想著從我身邊逃走。”
“你敢逃我就要***命。”
我忍了三年,可到頭來,還是什么也沒了。
2
我哈出一口冷氣。
打了車,來到酒吧。
我穿著單薄的襯衫在人群穿梭,實在與這里的人格格不入。
包廂門口,剛推開門只見一群人坐在沙發上起哄。
我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去,只覺得渾身冰冷。
“學的和狗真像,他不會是私下模仿過吧。”
“誰知道,說不定人家就喜歡當狗。”
“狗糧是什么味,看上去吃的還挺香的。”
那些難聽的話如海浪朝我涌來,我差點沒站穩。
“呦,主人公到了。”
姜舒瑤的男助理許野發現了我。
大家也一下齊齊看向我。
屏幕上,我學狗爬的視頻還在不斷循環。
我難受極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我迎上了姜舒瑤的目光問她:“你找我過來干什么。”
躺在姜舒瑤腿上的許野站了起來。
“是我讓瑤姐姐把你叫來的。”
“我看視頻覺得稀奇,第一次見有人把狗學的那么像,所以想叫你來給大家模仿一遍。”
“怎么,這要求不過分吧?”
他很年輕,笑起來痞帥,很得姜舒瑤的寵愛。
也是這份寵愛讓他肆無忌憚。
身邊幾聲低笑,大家都在看我笑話。
我笑了笑,沒有說話,盯著桌上開瓶的紅酒順勢拿了起來。
嘩啦一聲,我把紅酒瓶砸在許野的腦袋上。
冷聲道:“覺得稀奇好玩,自己可以試一遍。”
“把地上的酒舔了,你也就和狗差不多了。”
大家目瞪口呆。
姜舒瑤一下從沙發彈起來,趕忙檢查許野的腦袋,見他沒事,她大喊一聲,將我推倒。
“你瘋了!”
我直直摔在地上,酒瓶碎片刺進掌心。
許野似乎是覺得屈辱,委屈的紅了眼眶。
年輕就是好,連哭都那么好看,看的讓人憐愛忍不住想寵。
姜舒瑤心疼,在他嘴唇落下一個安慰的吻,然后轉頭找我算賬。
“陸鳴川,你真是給臉不要臉!”
“你必須道歉!”
她大力拽起我的衣領。
我被她往前拖了幾步,玻璃渣劃破了我的皮膚陷入我肉里。
我疼的眼角溢出了淚。
可我知道,我現在苦也就輸了。
把淚憋回去,我不屈的回瞪她。
姜舒瑤被我這幅樣子氣笑了。
她冷笑松手,我身子滑落在地上也撞在了桌角。
我痛的咬牙。
她罵道:“好,陸鳴川,你真是好!”
“你就不怕我停了***藥費?讓你媽去死。”
聽到她提起我媽,我心底又忍不住難過。
努力平復情緒,我輕輕地笑了。
我抬頭看著她,平靜的說:
“好,要我道歉可以。”
“但我要離婚。”
3
也許大家覺得我瘋了,空氣安靜得可怕。
姜舒瑤臉色更加陰沉,她譏諷笑了笑。
“你想離婚?想逃出我的手掌心?”
“陸鳴川,沒門。”
“我要永遠折磨你,讓你和你媽都后悔。”
“你不知道吧,我早就給你媽看過那些視頻了。”
“她當時求著下跪要我對你好...”
我大腦一震猛地看向姜舒瑤,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嘶吼道:“你說什么!”
姜舒瑤眼底的得意將我刺痛。
我一直以為我媽不知道我們這段扭曲的關系。
原來,她是知道的?
媽媽死前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在我腦海浮現。
我一下崩潰的坐在地上。
對了,她最后一句話說的是。
“鳴川,媽媽走了你就可以幸福了。”
我仿佛泄了氣的球雙手撐在地上,淚不爭氣的從我眼角大顆大顆滴落。
緊接我開始嚎啕大哭起來。
我的哭聲充斥著整個包廂。
姜舒瑤眼底在這一刻也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但更多是鄙夷。
大男人哭哭啼啼的,讓她看不起。
原本在看笑話的人,也有些不忍,
“算了就這樣吧,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......”
“阿瑤,不要太過了。”
許野不服氣的拽了拽姜舒瑤的衣服。
“阿瑤姐姐,我頭好疼,會不會腦震蕩了...”
姜舒瑤回神,抱著許野朝我冷哼了一聲。
“不過是讓你媽知道事情的真相,你有什么好哭的。”
“陸鳴川,不要在這裝可憐。”
她話落,門口有人敲門。
姜舒瑤托人買的衣服到了,紅酒灑了許野一身,她為他選了一套衣服。
大家都識趣的走了出去。
我想離開,卻被姜舒瑤喊住。
“站住,你在這跪著。”
大家憐憫地望著我,匆匆離開把門關上。
這次我沒有反駁,而是麻木的跪坐沙發前看著姜舒瑤解許野的襯衫扣子,為他換衣服。
一來一回,兩人開始熱吻糾纏。
喘息聲此起彼伏,我全程沒有什么情緒。
不知道我哪惹到她了,她親完許野剜了我一眼陰沉道: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跪的太久,我整個腳都是麻的。
走出酒吧,我才發現外面下著大雨,走在大街上我渾身濕透。
心里也落空空的朝我媽住的地方走去。
自從姜舒瑤成為集團總裁,她爸去世后我媽就被趕了出來。
一個人住在三十平的出租屋。
沒有地暖,很簡陋但這里都是媽媽的味道。
我躺在媽媽的床上,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,還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我媽的手機。
她病發的突然,手機根本來不及帶走。
我翻看照片時,一個消息彈出來。
“聽說你病了,給你看點好東西助你恢復。”
我顫抖的點開姜舒瑤的頭像。
看見里面的視頻,我沒拿穩,手機一下掉落在了地上。
這是,我學狗爬的視頻。
我越往上翻閱心口就越加疼痛。
姜舒瑤一直都在語言羞辱我媽媽,還用我的生命威脅我媽。
她...怎么可以這樣對我?
我大口大口的呼吸,哭差點就要窒息過去。
那一晚,我哭累了,哭著哭著就睡了。
第二天醒來,我眼睛都是腫的。
我想起已經回國的林嘉怡,猶豫中撥通了她的電話。
“喂?”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我有些瑟縮。
畢竟我們最后一次見是在三年前。
她反對我娶姜舒瑤,我們彼此鬧得挺難堪互相還都放了狠話。
“嘉怡?”我抖了一下才回她:“嗯,是我。”
“我就想敘敘舊,然后咨詢一些有關離婚的事。”
雖然我覺得咨詢她這些挺不妥,也沒面子。
可她是我唯一認識的律師朋友。
“你和姜舒瑤的關系出現問題了?”
“我現在沒空,你加我一下吧。”
我馬上加了她的聯系方式。
家門卻被人猛地踹開。
我驚恐地看著姜舒瑤帶著她的保鏢出現。
她氣憤地盯著我道:“你媽呢?讓她滾出來!”
4
沒發現我媽的身影。
姜舒瑤直徑揪著我的頭發逼我抬頭看她的臉。
“你們母子兩,她媽都是***,做這些卑鄙的勾當。”
“你放開我!”我不顧頭皮撕扯的痛意將她推開。
“不準你那樣說我媽!”
我瞪著大眼直視她。
她冷冷一笑:“怎么?我還說錯了?”
“你媽雇兇開車差點把許野給撞死了知不知道!”
“許野現在還躺在醫院!”
聞言,我輕笑了起來然后問她。
“誰告訴你的?許野自己說的?”
“姜舒瑤,一個死人怎么雇兇殺人?你搞笑呢!”
姜舒瑤臉色立刻黑了下來。
隨即譏諷笑道:“陸鳴川,你為了逃避責任,居然咒自己媽死。”
她視線下移落在我的衣服上。
此時,我正穿著黑白的衣服準備去殯儀館。
她眼底一暗,伸手直接把我往外拽:“好啊,準備做的挺充足的啊,你媽要裝死逃避責任是吧?”
“那我就讓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她不出現別就想自己女兒活!”
她不顧我掙扎直接把我扔在車上。
到醫院后,直接把我扛下車。
“好好跪著,現在給我打電話!”
我被迫跪在許野床前,姜舒瑤朝我吼了一聲。
許野的一只腳打了石膏,行動不便。
他雙眼通紅可憐兮兮道:“鳴川哥,我上次不過是說說而已,你和你媽怎么能要我的命。”
他哭了,姜舒瑤心疼的拿出帕子給他擦淚。
她氣憤的看著我:“現在把你媽給我喊過來!”
“她可別想著逃走,我一定會找出來讓她負責!”
我看著眼前的一幕,覺得好笑。
竟然她不信,那我就帶她去親自見見我媽。
我站了起來,看著姜舒瑤很平靜:
“好啊,我帶你去見我媽。”
說完,我轉身。
姜舒瑤也不耐煩的跟在我身后。
走到醫院樓下一個側門的小包車前,我停下了腳步。
姜舒瑤頓時大力拽起我的手腕。
“你媽呢?你耍我?!”
我將手抽出來,打開車后門。
一個棺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。
姜舒瑤和她身后的保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都愣在了原地。
我苦澀地望著那口棺材。
聲音輕的怕吵醒躺在里面沉睡的人:
“姜舒瑤,你不是要找我媽嗎?我媽就在這。”
“你說一個死人,會雇兇殺人嗎?”
5
我媽本該今天下葬。
卻被姜舒瑤耽誤了時間。
姜舒瑤還是不信我,她向身邊的人使眼神。
我不可能讓他們打擾到我媽。
我趕緊堵在他們面前:“不信的話,身份信息你自己可以去確認。”
“我沒有本事可以篡改信息,姜舒瑤,我媽那天病危就是在這家醫院搶救,她早就在那天永遠的離開了我。”
我冷漠地說完。
空氣一陣寂靜。
姜舒瑤頓了一下,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。
沉默片刻,她才轉身留下了一個背影。
后來,我讓司機把我媽送到殯儀館。
告別儀式后,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家。
卻接到了林嘉怡的電話。
“你在忙嗎?我現在有時間可以見你。”
咖啡店外,我遠遠就見林嘉怡靠在窗邊低頭閱覽文件。
她帶著金絲眼睛神情認真,素凈的臉褪去了當初的青澀。
多年不見,我突然有些緊張了。
我局促的走進咖啡店,說明了自己近況。
掩蓋一些不堪的部分我想讓林嘉怡給我些建議。
聽了我的話,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。
然后,她深沉的看著我。
“鳴川,你不用這么客氣。”
“而且當年,我也有錯我該好好勸你的。”
她話音剛落,我感覺我身上一直一來繃著的線突然松了。
壓下所有情緒,我抬起頭對她說:“當初你說得對,姜舒瑤她不是我的歸宿。”
聊了幾句,我心情大好。
林嘉怡把我送到了家門口。
她目送我上樓,我打開家門卻發現姜舒瑤就坐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。
她吸著煙,冷漠抬眸眼里帶著不屑。
“有情婦了?難怪要和我離婚。”
“陸鳴川,你很大膽嘛。”
我看見她身邊還有好幾個禮盒。
一下明白她的來意,覺得諷刺。
她是內疚了所以想用些禮盒補償?
可我的心早就被她撕的粉碎了。
我平靜地回復她:“你有情夫,我為什么不能有情婦?”
她瞳孔一縮頓時暴怒的把腳邊的禮盒踢開。
“因為***是我的!”
“陸鳴川,你以為你是人嗎?你只是我的一條狗。”
“我要你搖尾巴你就必須搖,讓你滾就滾。”
我冷冷一笑,眼里帶著恨意:“不,你錯了。”
“我以前對你言聽計從只是因為我媽!”
“姜舒瑤,我不會再任你擺布了!”
我說完,她臉上的氣憤一下轉為冰冷身周都在冒寒氣。
“是嗎?那要是我把你被綁在床上的***發給你情婦看,她會怎么想你?”
“隨便你。”我冷漠地說道:“你發在網上我都無所謂了。”
“不就是爛命一條嗎?”
我話落得瞬間,姜舒瑤眼底閃過幾秒的慌張。
她直直盯著我的臉看了幾分鐘后,直徑繞過我摔門離開。
她走后,我后怕的癱坐在地上。
這時,我收到陸家保姆的短信。
“陸先生,你明天要不來一趟?你的東西都被許先生清出來了。”
媽媽離世前我一直都乖乖住在姜家別墅。
原本打算把這邊的事情辦完后我就去一趟別墅收拾行李。
我回她:“好,我明天去。”
由于沒什么好帶的,第二天我就拿了個手提袋。
我進別墅時,許野也在。
他就像這個家的男主人般使喚阿姨端茶按摩。
姜舒瑤也由著他。
我的東西都清出來被當垃圾一樣堆在門口。
可是有個相冊我怎么找也沒找到。
我想上臥室,被許野喊住了。
“鳴川哥,你這是要去哪?”
“二樓已經沒有你的房了,擅自闖入別人的臥室不太好吧。”
我停下腳步,仿佛看笑話望著他。
“呵,想當男主人?許野你應該先和姜舒瑤結婚再擺架子。”
“不然,你現在也就是個小三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