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敘聽不見。他會在我們吵架的時候扔掉助聽器。從來不帶我進入他真正的社交圈。一次同學聚會,有人問他:「你到底怎么忍下去梁大小姐的脾氣的?」裴敘指了指助聽器。「摘下來。」全場哄然大笑。
裴敘現在開的公司是和大學同學一起創立的。
那位大學同學準備結婚的時候,請帖發到了家里。
我自然而然以為裴敘一定會帶我出席這場婚禮。
我提前挑好送新人的禮物,提前約好那天的化妝師,挑好了不喧賓奪主又不失體面的禮服。
等到婚禮的那一天。
從暗自期待到失落難堪,我只等到了和裴敘的共友發出來的朋友圈。
婚禮現場的大合照。
原來裴敘還是伴郎啊。
他身邊的伴娘正在仰著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。
再一刷新,這條朋友圈屏蔽了我。
刷不到了。
我不想像個怨婦一樣,在家里哭著質問裴敘:「為什么啊?!」
我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。
等裴敘回家的時候,我還在看我的平板。
只是輕飄飄提了一句:「你回來了啊。」
等裴敘經過客廳的時候,指了指茶幾上包裝好的禮盒。
「這是我送新娘的珠寶,你記得送一下。」
裴敘嗯了一聲。
這件事在我心里豁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