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時單清顏和姜逸宸港城同游的新聞鬧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他打電話求證時,她就是這么對他講的。傅敬淮輕笑一聲,卻是反問:“你當(dāng)著我的面把花送給其他男人,你有把我當(dāng)成你丈夫嗎?”單清顏真的愣了。但她很快收斂了驚訝,...
從單家出來,天色昏沉,冷風(fēng)直往衣服里灌。
傅敬淮裹著身子悶頭往前走著。
單清顏看著走在前頭的挺拔身影,竟覺得有些稀奇。
以往傅敬淮對她總是熱切無比的,一有機(jī)會便見縫插針地往自己身邊湊。
單清顏加快了腳步,幾下走到傅敬淮身邊,將手中多備的那件外套給他披上。
傅敬淮愣了下,很快掙動拒絕:“不用了,走幾步路就到家了。”
單清顏的手摁在他肩膀上,語氣淡漠又不容拒絕:“穿著,你要是生病了,爺爺又該說我了。”
傅敬淮動作一滯。
他的確是被強(qiáng)塞給她的責(zé)任。
他不再拒絕,只說:“謝謝。”
傅敬淮愈發(fā)覺得自己要盡早和單清顏離婚,這樣糾纏,對彼此都不好。
第二天,傅敬淮很早就出了門。
他先去了一趟郵局,詢問有沒有自己的信件。
他記得總政話劇團(tuán)改制的事兒就在這個月。
他不能再讓傅母拿到邀請信。
沒想到工作人員說有,傅敬淮又驚又喜。
看著信封上【總政話劇團(tuán)邀請】的字樣,傅敬淮立即拆開來,看見了信內(nèi)寫著——【請受邀人于一個月內(nèi)到北京總政話劇團(tuán)報道。】
他恨不得馬上去這個地方,又迫使自己平靜下來。
之后,傅敬淮去了話劇團(tuán)。
剛到排練室門口,就看見幾個文工團(tuán)的人正熱熱鬧鬧地圍著姜逸宸恭維。
“逸宸,這么好的膠片相機(jī),是單老板送你的嗎?”
姜逸宸抿嘴一笑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有人恭維,自然有人看不慣。
一個女生直翻白眼:“人家單老板是敬淮的老婆,你插足別人婚姻,還敢這么招搖,也太不要臉了吧!”
“喂!怎么說話的,誰不知道逸宸和單老板從小到玩大,兩個熱青梅竹馬,我看傅敬淮才是插足的那一個!”
這頭一開,一群人頓時吵得不可開交,鬧哄哄一片。
傅敬淮一時退也不是進(jìn)也不是。
外頭突然有人進(jìn)來,問候了句:“敬淮,你在這兒呢。”
一群人的目光全都朝他聚過來,場面霎時安靜。
傅敬淮也覺尷尬,裝作平靜地扯了扯嘴角:“我剛來。”
還是姜逸宸率先打破沉默:“在話劇團(tuán)里,大家就別討論別人的家事了,影響不好。”
說著,他朝傅敬淮走過來,得意的將相機(jī)拿給他看。
“敬淮,你看,這是清顏送我的新相機(jī)。”姜逸宸說著壓低了聲音,“她說啊,想記錄下所有我們的美好時光,等我們老了再一起看呢。”
姜逸宸炫耀的模樣讓傅敬淮覺得可笑,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話刺痛。
怔然間,他想起上輩子,自己和單清顏一張合照都沒有。
就連結(jié)婚照,都沒有拍過。
思緒驚起,又沉然落下,傅敬淮笑起來:“這樣啊,那挺好的。”
上輩子,他和單清顏本也沒有什么美好時光。
這輩子,他和她也很快就要到頭了。
傅敬淮沒急著回家,在排練房加訓(xùn)到九點(diǎn)。
走到門口,才發(fā)現(xiàn)外套沒拿,傅敬淮又折返回去。
沒想到聽見了姜逸宸的聲音。
“哎呀,清顏,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!”
然后是單清顏溫柔親昵的聲音:“有什么關(guān)系,讓他們說,我不在乎。”
屋里那一盞暖黃的燈暈開了黑暗,也將兩人的身影印到墻上。
傅敬淮上前一步,看見單清顏站在姜逸宸面前,正替他系領(lǐng)帶,眸光溫柔又認(rèn)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