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夫君失憶了,只忘了我一個。他是裝的。我沒點破。一夜之間,婚書變成了休書。三日后,他就要和他的白月光成親了,這天,也是我自請前往大遼和親的日子。離別前,我穿著嫁衣,“陸隱,祝你百年好合。”騙你的,祝...
我的夫君失憶了,
只忘了我一個。
他是裝的。
我沒點破。
一夜之間,婚書變成了休書。
三日后,他就要和他的白月光成親了,
這天,也是我自請前往大遼和親的日子。
離別前,我穿著嫁衣,“陸隱,祝你百年好合。”
騙你的,祝你永失所愛!
再見我時,他拉著我的衣角不讓我走,
“宋厭離,你不是說會永遠愛我嗎?”
我一臉冷漠地踢開了他,“陸將軍請自重,本宮大遼皇后,從未有過婚約,更不會與你相識!”
......
陸隱還朝那日,
我站在城門口迎著冷風接他。
他騎馬抱著她的白月光路過時,
看都沒看我一眼。
百姓夾道歡迎,熱鬧非凡。
我只覺得有些冷清,與我格格不入。
三年前我二人成親,
草草拜堂他便遠赴邊境,
三年來我兢兢業業地照顧婆母,
拉扯陸隱的幼弟長大。
用我的嫁妝補貼陸府虧空,
換來的確是陸隱把休書扔在我的臉上羞辱。
“宋厭離,這是休書,馬上離開我家!”
“我從未與你成婚,你若是再死纏爛打,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陸隱將白月光鄭心兒護在身后。
我們相愛了十幾年。
一起上過戰場,是彼此最好的搭檔。
但這次從戰場上回來,
他失憶了。
忘記了和我成婚,也忘記了我。
鄭心兒是陸隱從前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女,
一見如故,住進了他心里。
這次打仗,她一路跟隨到邊境,
默默地跟在他身后,
一見到我,她便開口笑道,“宋姐姐,陸哥哥失憶了,他愛的人一直是我。”
“我們在戰場上惺惺相惜,早已經私定終身,并不知道在京城還有宋姐姐在,但是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。”
“還請高抬貴手,不要拆散我們!只要和陸哥哥在一起,哪怕讓我為妾我也甘心!”
陸隱拉緊了她,“不必求她,她什么也不是!”
“這是休書,你拿去,明日便去官府登記!”
“我的妻子,只有心兒一個!”
我看得出他眼神閃躲,不敢和我直視。
分明是心虛。
我宋厭離從來都不是死纏爛打的人,
今天他用失憶這種拙劣的幌子來惡心我,
真是在我嘴里塞臟東西!
忽然發現,從前的少年郎不知何時開始腐爛。
“好啊!休我可以,這些年來陸府一切家用虧空,都是我用嫁妝填補的,要休我先還錢!”
我命人大張旗鼓地將這些年來的賬單算清楚。
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這些事,議論紛紛。
算清后,
陸隱母親突然怒氣沖沖地出現,拿著龍頭拐杖就往我身上砸!
“你這遭瘟的下堂婦!進門三年無所出,還想從我們家打秋風!”
“我告訴你,有我老婆子在一天,你就休想拿走一分錢!”
我滿臉委屈,我盡心盡力伺候她三年。
陸隱走后,她悲痛不已哭瞎了眼睛,
是我訪遍名醫,沒日沒夜地伺候著她。
每日請安,為她打理府中一切。
甚至打我用的龍頭拐杖也是我親手打造的。
“母親,你!”
“不準叫我母親,你個掃把星,全家滅門就算了,要不是我陸府收留你,你早凍死街頭了!”
陸隱弟弟躲在后面,
那石頭砸我,我來不及躲閃。
腦門上被砸的血流不止。
“我才不要你當我嫂嫂,管教我這么嚴厲,誰稀罕你多管閑事!”
他在后面不停地哭,
我監督他好好讀書,倒像是我欺負了他。
我被趕出了陸家,嫁妝一分也沒要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