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止于你首富妻子逼我挖出眼角膜,捐給她的竹馬。我百般抗拒,她便將六歲的女兒抽得遍體鱗傷,用鐵索吊在懸崖邊,威脅道:“你要是不捐,我就把這賤種當場摔死!”寒風凜冽,女兒哭得撕心裂肺,直喊著“爸爸,救我!...
“不——”
我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,雙手顫抖著摸索到骨灰盒。
可盒子已經被摔開,女兒的骨灰散落一地,混進泥土里。
我雙眼失明,無法分辨出哪些是骨灰,哪些是泥土。
只能慌亂地用手去抓,試圖將它們重新收攏起來。
“求求你們,幫幫我……”
我無助地向周圍的工作人員求助。
卻被姜思語制止,“不用管他,他就是個神經病!”
姜思語是首富,這座城市的人幾乎都認識她。
她當然比我更有話語權。
“一堆綠色不知道什么的惡心粉末,也值得你哭成這樣?真是個窩囊廢!”
女兒的骨灰是綠色的,還是殯儀館工作人員告訴我的,
“這孩子真是可憐,尸骨破碎不說,生前還長期營養不良,燒出來骨灰都是綠色的……”
如今再聽姜思語提起,我氣憤不已。
她雖然是首富,卻對我和女兒極其苛刻。結婚后她借口男人有錢會變壞,便沒收了我所有財產。
所有的開銷都必須經過她的批準。
女兒長身體,我想給她多買點肉和營養品,但姜思語卻總是不同意。
“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我辛苦賺錢可
不是讓你們趴在我身上吸血的。”“小孩子而已,需要什么營養!”看著女兒日漸消瘦,我想出去工作。
姜思雨卻辭退了家里所有傭人,逼我一個人承擔家務。
甚至放出消息,如果有公司敢錄用我,就讓它破產。
我只好隱藏身份偷偷去送外賣,卻被她發現。
她覺得我丟了她的臉,自此將我和女兒鎖在家里,一日三餐都是她派人送來,但那些飯
菜連油水都沒有的。
即便我把自己的那份省下來給女兒,她依然比同齡的孩子瘦弱得多。
我哀求姜思語送點肉來,她卻罵我只會花她的錢,還說女孩子瘦一點才好看。
可對于許和安,她隨意就能拿出三千萬買煙花。
“姜思語,這是女兒的骨灰。”她嗤笑一聲,語氣里滿是不屑,
“沈默,你當我是傻子嗎?誰的骨灰是綠色
的?”
我試圖向她解釋,但她根本不聽,不耐煩地
打斷我:
“別在這里耽誤我給和安挑選導盲犬,趕緊給我滾回家。”
我一愣,忍不住問出來:“他拿了我的眼角膜,還要什么導盲犬?”
姜思語的語氣瞬間變得尖銳:“還不是因為你,你那破眼角膜根本沒用,和安還是看不清!不給他找個導盲犬,難道讓他摔得一身傷嗎?”
“沒用的東西,哪兒都沒用!”冬日的寒風刺骨,卻不及我此刻內心的冰
冷。
我那雙無法聚焦的眼睛,死死地“盯”著她的方向,一字一句說道:
“姜思語,女兒死了。”
一陣沉默,我以為姜思語終于意識到她做了什么。
卻沒想到,她突然笑出了聲:
“沈默,你傻不傻?那懸崖底下是放了救援充氣墊的。”
“也對,你瞎了,看不到也正常,但你好歹是女兒的爸爸,這么詛咒她,不怕遭雷劈
嗎?”
最該遭雷劈的,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吧。我懶得再跟她爭辯。
雖然看不見,但我還是跪在地上,一點一點地將那些骨灰和泥土收攏起來。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