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說越慌,急的語無倫次:“看你這樣一定是了,老婆,你告訴我補救辦法,是要割肉放血還是散財布施?只要師祖爺能應允我的請求,怎樣都行!”司池看著他,隨意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起得太早,有點累了。”
相愛六年,薄辰淏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。
他說:“司池,沒有你在身邊,我活著跟死了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”
他說:“司池,我心如明月,絕不背叛。”
他說:“司池,這輩子我的妻子如果不是你,我寧愿斷子絕孫。”
可薄辰淏只知司池是鬼谷門下唯一出師的占卜師。
卻不知,對占卜師許下的諾言,每一個字都算數(shù)。
……
漆黑的夜空下,玫瑰鋪了滿地,在燈帶的照射下映出甜蜜。
“念之,我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,你愿意回到我身邊嗎?”
司池看著視頻里薄辰淏那張充斥期待和興奮的俊臉,眼尾微紅。
這時,手機震動,對面的徐念之發(fā)來信息。
【司小姐,我勸你一句,趁早跟辰淏分手吧,他愛的人一直是我。】
這句話,再次刺痛司池的心臟。
還有什么比談了五年戀愛即將訂婚前夕,發(fā)現(xiàn)未婚夫愛的是別人更痛苦呢?
司池沒有回徐念之的消息,將手機放下。
她看向眼前自己用來卜簽的香爐,她同時點燃的兩根香,卻是一長一短。
不吉之兆。
司池苦笑一聲,正要抬手滅香,身后就響起薄辰淏的聲音:“老婆。”
司池回頭,就看見薄辰淏端著牛奶走到了自己面前。
他笑著揉了揉司池的頭,溫聲道:“抱歉,昨天忙工作忙昏了頭,忘記了今天是你專門為我們卜簽的日子。”
司池看著他,心里發(fā)冷。
忙工作?怕是忙著給徐念之布置浪漫現(xiàn)場吧。
薄辰淏把手里的牛奶遞給她:“把牛奶喝了,溫的剛剛好,我先給師祖爺磕頭。”
司池木然接過牛奶,看著他跪在蒲團上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磕了三個響頭。
薄辰淏雙手合十,臉上的誠心看不出絲毫端倪。
“師祖爺在上,希望您保佑我家司池歲歲安康,與我長長久久。”
司池聽著他的話,喉間像被什么梗住。
薄辰淏,你要是真想跟我長長久久,又怎么會在星空下跟徐念之求愛?
薄辰淏起來后,看見司池眼眶泛紅的樣子,驚的心重重一跳。
他拉住司池的手,慌忙開口:“怎么了?是不是我剛剛說的話犯了師祖爺?shù)募芍M?我求的東西不能成真嗎?”
他越說越慌,急的語無倫次:“看你這樣一定是了,老婆,你告訴我補救辦法,是要割肉放血還是散財布施?只要師祖爺能應允我的請求,怎樣都行!”
司池看著他,隨意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起得太早,有點累了。”
薄辰淏舒出一口氣,喃喃道:“原來是這樣,嚇死我了。”
他摸了摸司池手里的牛奶杯,皺眉道:“有點涼了,我讓傭人給你換一杯。”
司池將杯子放下,低聲道:“不用了,我不想喝。”
薄辰淏一愣,臉上的擔憂更重:“老婆,以后卜簽前的準備由我來辦吧,你不要太過勞累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
他一字一句,一如五年里對她溫柔呵護,可司池鼻尖的酸澀卻越來越重。
身為占卜師,窺伺天機,日日都在懸崖邊緣行走。
但自從跟薄辰淏在一起之后,她從沒覺得日子能過的這么踏實。
所以她減少了給別人占卜的次數(shù),只求能薄辰淏在一起久一點,再久一點。
但唯有一點,每個月她都會開壇,求一求師祖爺保佑他們的愛情順利。
想到這里,司池澀然開口:“不用了,你不會。”
薄辰淏輕輕將司池擁入懷中,像對待易碎的珍寶。
“傻瓜,在一起五年,這些事情我早就記在心里了,就是你求的簽,我都能看懂。”
他看著那兩根長短不一的香,眼神溫柔。
“就像這個,煙霧升起又平又穩(wěn),預示著我們的感情會一帆風順,咦?這香灰掉在八卦圖上了,老婆,這有什么說法嗎?”
司池從薄辰淏懷中退出,看著那散落在八卦圖上的香灰,心臟像被人重重悶了一拳。
幾秒后,她垂眸出聲:“沒什么,你快去公司吧,我把這里收拾一下。”
薄辰淏點了點頭,走了出去。
寂靜的靜室里,司池緩緩抬起眼眸,喉嚨干的發(fā)緊。
“弟子,謹遵師祖爺教示。”
燃香卻長短不一,香灰落在八卦圖死門上,只說明了一件事。
她與薄辰淏的感情——不吉,不利,當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