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凡渡劫的時候,我隨手救了只落難狐貍,這一救,救出麻煩了。他目睹我渡雷劫,哭著要給我報恩,報恩方式是不斷回溯時間,試圖讓那道雷不落在我頭上,結果便是,我平白無故被多劈了好幾次。
化人形后的狐貍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。
因此我沒第一時間讓自己清醒過來,反而縱容自已,一點點沉淪下去。
他被我按在身下,漂亮優越的身體輕輕發顫。
一開始我的確是把他當作云鶴的替代品,爽一把完事兒。
道德羞恥?
那是約束凡人的東西。
可現在也不得不承認,眼下感受到的吸引力,切切實實來自狐貍本身。
很難形容這種吸引力,仿佛……我天生就應該和他契合在一起。
我摸摸他濕潤的眼睫:「別哭啦,夢里這次,主動權給你。」
話音剛落,世界忽然天翻地覆。
反應過來時,我已被他牢牢壓在身下。
與此同時落下的,是不帶一絲猶豫的吻。
從脖頸,一路翻山越嶺,流連到小腹。
衣衫凌亂地糾纏在一起,我難耐地捧住他的腦袋,氣息失控:「慢一……」
霎那間,旖旎消散,我猛地睜開眼,一骨碌坐起身。
胸腔劇烈起伏,我震驚地環顧四周。
驚醒并非夢太香艷我無法承受,而是……
我現在真的在被人舔!
床幔輕搖,寢宮并無其他人。
身上的感覺愈發清晰。
溫熱,略帶一點粗糙,緩慢地劃過肌膚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,夾緊腿努力不發出奇怪的聲音。
居然……有東西闖進我的結界了……
我原身是把上古時代的古琴,擠入仙班后古琴留在秘境,用層層疊疊的結界守護,與我保持通感。
現在這個情況,只可能是它正在被誰撫摸舔吻。
有病啊!
舔一把已經無法奏響的古琴,什么奇怪癖好!
更奇怪的是,它闖進結界,我竟絲毫都沒察覺。
我深知自己得去阻止,然而一下床,身體綿軟得直接栽倒在地,喘息再也無法抑制。
啊……
受不了了!
怎么越舔越起勁了!
等我終于有力氣收拾好凌亂的自己,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。
難堪盡數化作蓬勃的殺欲,別讓我逮到,就算降天罰我也要把它弄死。
踏入秘境的瞬間,空氣中殘留的氣息拂面而來,絲絲縷縷,有些熟悉。
好好好,原來還是熟人作案。
殺欲簡直滔天,我直奔中心。
可越靠近,越迷惑。
七層結界,完好無損。
到最后,古琴安安穩穩地在老地方放著,一派歲月靜好。
……這不可能。
除非對方弱到與草木生靈一般,又或者,強大到可以無視結界。
身后突然傳來踏草聲,我一回頭,睜大了眼。
意識還沒跟上,聲音已經夾了起來。
「云鶴上仙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