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陸行野懷里起身。明明剛被吵醒,眸色卻不見半點混沌。陸行野輕輕地替她揉著額角。「要不要讓醫生看看?」白淺淺抿唇,蒼白的小臉露出乖巧的酒窩。「我沒事,都是老毛病了。」她說著,打量了一圈。最后將視線落在...
我的身體驟然僵住。
跟呼來喚去的狗一樣!
多么可笑又諷刺的比喻。
陸行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擰眉呵斥:「在醫院吵什么吵?」
陸胥這才瞧見被陸行野護在懷里的白淺淺。
「把人吵醒你零花錢這輩子都別想要了!」
陸胥立馬慫了。
猛猛點頭,還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。
表示自己閉嘴。
然而,白淺淺還是被吵醒。
她從陸行野懷里起身。
明明剛被吵醒,眸色卻不見半點混沌。
陸行野輕輕地替她揉著額角。
「要不要讓醫生看看?」
白淺淺抿唇,蒼白的小臉露出乖巧的酒窩。
「我沒事,都是老毛病了。」
她說著,打量了一圈。
最后將視線落在我身上。
「盡歡?你怎么過來了?」
我穩了穩氣息,語氣平靜。
「陸行野拿錯了手機,我來換。」
白淺淺眨了眨眸子。
好奇地瞧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。
「還真是巧,就連手機殼都是一樣的欸。」
她扁著嘴,故作生氣地繼續道:
「怎么會拿錯手機?你們昨天背著我偷偷在一起?」
白淺淺用「背」這個字,宣示了她的地位。
我沒有在意她這些小動作。
越過她,直直地望向陸行野。
陸行野眸色沉沉。
警告我不該說的別說。
可我想說。
說出我和陸行野的關系。
說出昨晚的事。
「白小姐好奇地說,也不是不能說,昨晚我們……」
「沈盡歡!」
陸行野猛地起身打斷我。
額頭青筋暴突,眼底的神色更是冷得駭人。
他這副模樣,將我沒說完的話堵回到胸口。
不說委屈,說了難受。
陸行野解釋:「沒什么,昨晚聚會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而已。」
白淺淺聽完松了一口氣。
踮腳在陸行野的唇角親了親。
「阿野,你說我要不要讓醫生準備點藥。」
「還有一周就要結契了,我怕我受不住你……」
她聲音越來越低,臉頰浮上一層緋色。
嬌羞可人。
陸行野喉結滾了滾。
大手猛地揉了揉白淺淺的腦袋。
「說什么呢!」
「你身體本來就不好,那些藥別亂吃。」
「我就算沒了理智,也絕不會傷害你……」
后面的話,我聽不下去。
逃也似地轉身離開。
原來,陸行野知道吃藥損害身體。
可昨晚,陸行野卻眼睜睜看我為了容下他。
吞了藥。
也對,我對他而言。
只是一個拿來瀉火。
保持理智,呼來喚去的工具!
會不會傷害身體。
不在他的考慮。
可笑的是,我至今才看穿這一切。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疼痛如刀割。
卻也無法與心底的苦楚相提并論。
眼底洶涌著憤怒、怨恨。
慢慢地被壓下去。
轉為痛苦、茫然。
明明陸行野喜歡白淺淺。
為什么還要給我希望呢?
我渾渾噩噩地走出醫院。
陽光照在身上。
明明是溫暖的,卻讓我覺得更加刺骨。
眼前陣陣發黑。
「來人啊!有人暈倒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