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許梓軒剛剛說什么嗎?他說不認識我,而且他公司里都沒人知道他結婚了!”“他把我當什么?”阮藍薈攔住她:“好了好了,你聽我說——隱婚這件事,是你當初自己答應的。”夏七言露出錯愕表情:“我?”
看著夏若晴,夏七言心涼了半截。
為什么許梓軒偏偏選了她做秘書?
昔日的舊情人,如今親密的上下屬……原因不必多說。
夏七言無法假裝不在意。
她盯著夏若晴,攥緊了手:“秘書的工作,包括跟著上司回家嗎?”
夏若晴怔了瞬,仍舊保持溫柔笑意:“許太太誤會了,許總今晚要出差,我是來幫許總收拾行李的。”
話音未落,許梓軒淡涼的嗓音從別墅內傳出:“夏若晴。”
夏若晴應了聲,朝夏七言輕一點頭,就越過她走進門內。
夏七言轉過身,看著兩人前后上樓的背影,指甲快把手心掐破。
她忍了又忍,終究是沒忍住。
“許梓軒!”
許梓軒停住腳步轉回頭,眉心微皺,眼里寫滿不耐煩:“你又想鬧什么?”
夏七言不可置信:“鬧?”
她明明還一個字都沒說!
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,那現在夏七言可以很肯定。
許梓軒很討厭她,甚至算得上是厭惡。
她深吸了口氣,竭力壓住涌上心頭的失落:“我不想和你鬧,也麻煩你有點分寸感。”
“你帶著你的秘書進我們的房間,合適嗎?”
許梓軒臉色瞬沉,語氣都跟著更加冰冷:“夏七言,你演戲不覺得累嗎?”
“我和你從來就沒睡在一起過,你的房間在走廊盡頭。”
說完,他就冷漠進了房間。
而夏七言僵在原地,只感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
結婚四年,她竟然和許梓軒一直分居另住!
也是在這時,夏七言才注意到。
眼前的別墅裝修精美,卻絲毫沒有溫馨的感覺,根本就不像個家。
這算哪門子的夫妻?
沒一會兒,許梓軒和夏若晴帶著行李箱離開。
路過夏七言時,他完全把她當作了空氣。
夏七言積攢了滿肚子的委屈和生氣,卻沒有地方發泄。
手機在這時響起。
來電的是夏母。
夏七言接起,從喉嚨里費力擠出聲音:“媽。”
“小言,我聽藍薈那孩子說你出車禍了,你怎么樣啊?”母親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。
都說母女連心。
夏七言眼眶本能地發酸,語氣也有些哽咽:“媽,我沒事……我都已經回家了。”
夏母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。另外我還要叮囑你,你已經和梓軒結婚四年了,要孩子的事得抓緊。”
“我和你爸爸年許越來越大了,以后你要是沒個依靠,我們怎么放心的下?”
夏七言本想告訴母親自己失憶的事。
可聽到這些話,她滿腦子就只剩下許梓軒對自己冷漠的態度。
看來這幾年,她并沒有把自己和許梓軒的貌合神離告訴家里。
沉默片刻,夏七言應下來:“我知道了媽,你放心吧……其實我們已經在備孕了。”
夏母這才有了些笑意。
掛斷電話,夏七言看著偌大的別墅,失神在沙發上坐了很久。
天黑后,她才抬步上了樓。
走到走廊盡頭,推開門。
房間里裝飾簡單,樸素得像是一間客房。
她以前的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,除了她的作品、她車隊的旗幟。
她還玩音樂,掛著吉他和貝斯。
可這里什么都沒有。
憑什么?憑什么她嫁給許梓軒之后就要過得這么憋屈?
而她這么憋屈,許梓軒還要像仇人一樣對她!
夏七言撥通了許梓軒的號碼。
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夏若晴。
聲音還是她的聲音,可她的語氣和稱呼,與白天截然不同。
“梓軒在洗澡,你有事嗎?夏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