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家庶女,傾世容顏,卻因身份飽受冷眼。她柔順外表下藏著倔強與聰慧,是朵心思難測的黑心白蓮花。成婚前夕,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為高門貴婦退婚。背叛的刺痛,點燃了她的復(fù)仇之火。她表面含淚成全,暗地指使打斷未婚夫...
如此絕艷的媚色撞入眸中,謝清遠心間泛起陣陣漣漪,猛地閉上眼睛,轉(zhuǎn)過身軀。
可女子曼妙的身姿,半濕的衣衫,纖細的腰肢,那呼之欲出之處...都霸道的直沖腦海,甩也甩不開。
她明明那么孱弱,身姿怎會那么凹凸有致......
這時,他突然痛恨自己絕佳的眼力。
一切,他都看的很清楚。
夜色下,他悄無聲息的紅了耳朵。
溫書筱望著謝清遠的背影,無聲勾起一抹笑容。
這么純情,真有意思呢。
真不像成婚四年之人。
她提起裙擺,上前挪動幾步,聲音帶著膽怯的顫意,“謝公子,是不是......我打擾到你了?”
“竹一公子說,你交代過,我可以放心借住的。”
“謝公子,你放心,我找到活計,立馬會搬出去的。”
此情此景,謝清遠還有什么不明白,定是竹一沒說明白。
而且,現(xiàn)在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機。
“姑娘,你的衣服...”他背對著她,聲音有些僵硬。
溫書筱這才低頭查看,羞澀的輕呼出聲,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害羞的紅了臉蛋。
“謝公子,我,我...”她磕磕絆絆,良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,“我只有一套衣裙,洗了還未干.......”
謝清遠喉結(jié)不受控制的滾動,只聽女子綿軟羞怯的聲音,他便能想到她是怎樣一副嬌羞之色。
“姑娘,若你不嫌棄,可先穿我的衣衫。”
她這般,他們著實不好交談。
他完全忽略了一點,他可以走的。
“多謝公子,不知衣衫在何處?”
她聲音細小,如稚子撒嬌般,還透著股膽怯。
謝清遠嘆口氣,身子繃的很直。
“姑娘,衣衫在里間的衣柜里。”
“多謝謝公子。”溫書筱聲音依舊乖順溫柔,可面上的表情卻非如此。
夜色,孤男寡女,正是增進感情的大好時刻。
不多做些什么,那可真是可惜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朝里間走去,打開衣柜,換上衣衫,一切都是那么順利。
可謝清遠的衣衫太長,行走非常不便。
突然,她“不小心”踩到裙擺,身子直直朝另一側(cè)的衣柜倒去。
那邊的衣柜,被她提前打開了,她倒在綿軟的衣衫之上。
“啊......”
“謝公子......”
女子綿軟的驚呼聲傳入謝清遠耳中,他下意識轉(zhuǎn)身,著急的往室內(nèi)走去。
可剛走到門口,他硬生生停住步伐。
這...不合規(guī)矩。
“姑娘,你還好嗎?”
“謝公子,我,我摔倒了,被衣服纏住了,我自己起不來。”
女子溫軟聲音沾染上一絲明顯哭腔,謝清遠腳步遲疑了。
“姑娘,你衣衫可穿好?”
“穿好了,謝公子,能否麻煩你幫幫我,我下不來.....”
謝清遠抬步走了進去,即便是在漆黑的室內(nèi),他也能看清周圍的一切。
女子水眸含淚,紅唇微張,正無助的望著他。
她衣服勾纏在柜子的第二格,離地面有一米多的距離。
“謝公子......”
謝清遠抿唇不語,她對陌生的男子都這般不設(shè)防嗎?
夜色下,孤男寡女......
溫書筱見他站在原地未動,聲音更加無助,“謝公子......”
謝清遠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,大步上前,幾瞬便靠近她。
“下來吧。”
他伸出手,虛扶在她腰側(cè),舉止有禮克制。
“好。”溫書筱輕聲回應(yīng),扶著他健碩的臂膀,準備下來。
突然,耳側(cè)傳來衣衫撕裂的聲音,衣柜上的釘子勾住衣衫,將剛穿上身的青衫剝離,冷意襲來。
溫書筱嚇的身體直抖,如玉般瑩潤纖細的手臂本能摟住謝清遠的脖頸,仿佛這樣,便能遮擋半裸的身子。
濕潤單薄的白衫貼在身上,女子近乎半裸,又以如此親近的姿勢摟住他,綿軟嬌小的身子直往他懷中鉆......
謝清遠放在她腰側(cè)的手握成拳,青筋暴起。
溫書筱好似沒發(fā)現(xiàn)男人的隱忍,仍害怕顫抖的呼喚著他,企圖尋求保護。
謝清遠嗓子發(fā)干,單手穿過女子腿彎,將她放置在軟榻之上。
然后便轉(zhuǎn)身往衣柜走去,全程視線沒有在溫書筱身上停留一秒。
可,紊亂的呼吸徹徹底底出賣了他。
溫書筱縮在軟榻上,不動聲色的觀察謝清遠的背影。
屋內(nèi)昏暗,她看不太清,只隱約看到他踉蹌了一下。
這...便夠了。
沒想到,今晚竟有意外收獲。
她本來還打算停歇幾日再開展計劃,以免太冒進了,惹謝清遠生厭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倒不如趁熱打鐵。
女子專注的視線如鋒芒在背,他整個身子都僵了。
她,竟能影響他。
謝清遠挑了件少時穿的白色衣袍遞給她,然后便背過身,視線依舊沒有落到溫書筱身上。
“姑娘,你試一下這個,應(yīng)該沒那么長。”
“多謝謝公子。”
這件確實好多了,盡管也很長,但好在只是及地而已,沒有拖尾。
“謝公子,我穿好了。”
這次,溫書筱真真正正的穿好了。
過猶不及,今晚刺激的已經(jīng)夠了。
謝清遠這才轉(zhuǎn)身,今晚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她。
女子烏黑的發(fā)絲如瀑般柔軟的披散著,面色如玉,瑩白有光澤,五官精致小巧,水眸好似會說話一般,正含著裊裊的霧氣望著他。
白色衣袍襯得她更加溫柔,如盛開的海棠花,嬌艷卻沒有攻擊性。
“姑娘,為何不點燭火?”
她低著頭,有些靦腆,“謝公子,我沒找到。”
“無妨,我來。”
燭光昏黃,但,至少可以看清周圍。
溫書筱望著正在點燭火的男子,不動聲色打量他。
他穿著依舊是上午的黑色勁裝,鞋子,好像還是濕的?
送上門的機會,此時不表現(xiàn)體貼,豈不是虧了。
“謝公子,你鞋子濕了,很冷的。”
謝清遠彎腰點燭火的姿勢一怔,眸子微動,片刻后恢復(fù)如常。
沒想到,今日第一個關(guān)心他冷暖的,竟是陌生人。
“無妨。”他聲音道。
然后站起身,圍著屋子繞了一圈,將蠟燭放在燈盞上。
“謝公子,怎會無礙呢,冰天雪地,寒氣入侵,很容易生病的。”
溫書筱走下軟榻,想靠近他,但又不敢,只遠遠的看著他,眼含關(guān)切。
“灶房的炭爐溫著熱水,我端來您洗洗腳,暖和暖和。”
“姑娘,不.....”必了。
他話還未說完,便看著她急匆匆走出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