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長,那個***國外助教的項目,現在還有名額嗎?我想通了,要報名參加。”電話那頭傳來校長驚喜的聲音,“真的嗎?宋教授,我早就說這個項目很適合你,只是需要在國外常住,但對你們這些國外教授未來發展非常有利...
幾乎連自己都不能說服。
張醫生搖搖頭嘆息著離開了,“太多人都是失去之后才后悔,可是晚了呀。”
八年后,齊允禮派去打撈尸體的那些人,終于從距離云城2000里的河流下游。
撈到了一個被泡的浮腫而面目全非的女尸。
他們把尸首帶回來確認時,齊允禮連看都沒看清楚,就崩潰的癱倒在地。
只因為那女生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金鐲子。
上面有個“黎”字,是齊允禮親手刻的。
齊允禮時隔半年,才終于相信自己的老婆已經死了,卻在葬禮當天抱著棺材死活不放。
鬧著自己也要鉆進去,給宋黎贖罪。
……
而聽到這一出鬧劇時,我已經在國外生活了半年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。
我報名參加的***支教項目,是涉及到國家頂層科研保密的,在我報名的當天,校長就給我安排購買了一場假死服務。
電視廣播報道的跳河女士,其實是擅長游泳的替身高手。
她穿著我的衣服,戴上了根據我的面孔量身打造的人皮面具,決絕的跳了下去。
故意營造了跳河***的假象。
同事也看到了國內鬧得沸沸揚揚的“鉆棺材陪葬”事件,笑著來跟我說。
“宋黎,你怎么也不給你老公悄***的打個電話,報個信呀。”
“當時剛出國參加這個項目時查的嚴,現在都半年了,咱們這幾個同事,都跟家里通了個信兒,畢竟是一家人,知道我們安安全全活著他們才放心呀。”
屏幕里,齊允禮一臉深情,不知道的還以為感情有多好,真的要鬧著殉葬似的。
我淡淡的收回目光,“沒什么必要。”
畢竟,一想起他裝出來的那些深情,我就覺得惡心至極。
“我有工作,也有兒子,這樣就足夠了。”
不苦剛剛從幼兒園放學回來,興高采烈的帶回了一張獎狀。
“媽媽,你看,老師今天夸我了!”
我笑著蹲下身來表揚,“不苦真棒。”
我花了半年的時間,才終于一點一點彌補了當年缺失的母愛。
不苦是個心地善良又堅韌的好孩子。
他從來沒有因為前幾年的遭遇而心生怨恨,反而時刻心懷感激,開心自己又重新找回了我。
他在福利院敏感,自卑而多疑。
可是愛卻可以讓他滋生出更多的安全感,讓他也能變得陽光自信起來。
在開家長會的時候,不苦會驕傲的抱住我胳膊對著同學們炫耀。
“這是我媽媽,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!”
可他也同樣是我的驕傲。
他從不問自己的爸爸是誰。
后來我才知道,原來他早就知道周嘉言是他的親生爸爸。
周嘉言當初掐著他的脖子,差點把他掐死的時候說了一嘴。
“老實一點,要是再敢叫我爸爸,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!”
不苦從那以后就知道了,爸爸不是什么好東西,也可有可無。
他只要有媽媽就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