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還有比老公出軌更難熬的事嗎?有,那就是請律師打官司,請到了前男友。
酒吧人頭攢動,可我就是看清了江余淮眼中那一層薄怒。
莫名的,我久違的產生了一絲心虛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江余淮大步上前,一把將我拉出了人群。
走廊上,我看著滿身怒意往前走的江余淮,終于忍不住出聲。
“江余淮,你弄疼我了。”
高大的男人身形驀的一頓,隨即冰冷回眸:“疼?疼你才會長記性!”
只一瞬,就讓我回到了三年前。
那時,我因為連續加班,得了腱鞘炎。
因為沒及時治療,拖到需要做手術。
因為疼,也因為害怕,我有些哽咽的撒嬌:“江余淮,好疼啊。”
那時江余淮也是現在這樣的語氣:“疼你才會長記性!”
當時的我真覺得委屈至極,可下一秒就看見江余淮按響了呼叫鈴,跟護士要了最貴的止疼藥。
酸脹驟然涌上心頭。
我別開眼,時過境遷,她再也不敢妄想江余淮當初的愛意。
寂靜幾秒后,江余淮緩緩出聲。
“收斂一下你的行為,我不希望發生任何影響官司結果的意外。”
我抿了抿唇,正要說話,就被一道女聲打斷。
“蘇學姐?你怎么在這里?”
我一轉眼,看見來人就是一怔。
許芷茵,當年揚言要拿下江余淮的學妹。
只是我跟江余淮在一起后,她就沒了消息。
可現在……我看著她走上前挽著江余淮的手臂,瞳孔微縮。
許芷茵笑容溫婉:“蘇學姐,好久不見。”
“對了,我跟余淮下個月結婚,不知道到時候你有時間來參加嗎?”
我用力攥緊手掌才控制住心底呼嘯的難受。
我勉強一笑:“如果有時間的話,我會來。”
說完,我轉身匆匆離開。
可我看不見,在我身后,江余淮黝黑的眼,瞬間幽深。
剛走到門口,我就撞上正在四處張望的季頌恩。
四目相對,季頌恩眼底浮起一絲陰霾。
“姐姐,那個男人是誰?你和他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見我正冷冷的盯著他,頓時噤了聲。
直到季頌恩不自然的挪開視線,我才緩緩開口。
“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,還有,我不喜歡弟弟。”
我掠過他走出門。
“你重新為校隊找投資商吧,合同到期后,我不會再續約。”
回到家時,已是半夜。
我剛推開門,就看見家里亮著燈。
我一愣,自從謝聿丞在外面有人后,已經很久不回來了。
這時,謝聿丞從餐廳探頭。
“回來了,又在外面喝酒?剛好我熬了粥。”
他臉上的笑意,讓我一剎出神。
當初就是因為謝聿丞的溫暖體貼我才答應結婚的。
不管我在工作室忙到多晚,回家后謝聿丞永遠會在飯桌邊等我。
看著謝聿丞端出來的那鍋粥,我千瘡百孔的心仿佛被撫平了一瞬。
我下意識走過去坐下,剛接過謝聿丞遞過來的碗,就聽見他說。
“婷沫,我想了想,離婚這事鬧得難看對誰都不好,好聚好散不好嗎?”
叮。
我將碗放在桌上,定定看了謝聿丞很久,很輕的勾了下唇。
荒唐和自嘲,可笑和悲哀,將我死死困在椅子上。
我盯著謝聿丞,鼻尖不受控制的發酸,聲音更是干澀。
“你跟大學生開房的新聞,我花了三十萬才壓下去。”
“你帶著她招搖過市的時候,你跟她購置新房的時候,你想過跟我好聚好散嗎?”
我越說心口越堵,豁然起身,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。
“謝聿丞,我給過你好聚好散的機會的,可你呢?”
謝聿丞看著我,臉上的溫和一點點褪去,最后只剩陰沉。
“你裝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干什么?”
“哪次喝醉了你嘴里念的不是那個姓江的前男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