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他放棄上大學娶了蔣琬怡,守著她一輩子都沒出過海島。可蔣琬怡卻為了救她那沒有血緣關系的“侄子”,勒令他捐血。最后,他因為失血過多慘死。這輩...
上輩子臨死前,李崇京已經知道蔣琬怡嫁給他的真相。
但現在再次聽見蔣琬怡親口承認,她嫁給他只是為了把他困在海島,心還是會痛。
李崇京抿唇自嘲,面無表情推開門。
卻看見屋內,丁鳴謙正準備吻向蔣琬怡。
聽見開門聲,屋內兩人都嚇了一跳,紛紛看向李崇京。
丁鳴謙做了沒臉的事,卻還倒打一耙:“李崇京!這是我姑姑申請的家屬房!你進來竟然不敲門?”
“還沒住進來就把自己當男主人了!你要不要臉!難怪是孤兒,我看你就是小時候太討嫌才被你爹媽丟了的!”
一句兩句,狠狠戳中李崇京的傷疤。
偏偏蔣琬怡還不出聲。
李崇京失望透頂,似笑非笑:“我可不一定是孤兒,最近島上的阿伯告訴我,我白的不像土生土長的海島人,很可能是出生時被人抱錯了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蔣琬怡忽然打斷,頭一次對李崇京冷了臉。
而后又將目光投向丁鳴謙,溫柔道:“鳴謙,你先去睡覺。”
丁鳴謙得意的沖著李崇京冷哼一聲,不情不愿的走了。
直到丁鳴謙回屋,蔣琬怡才收回視線看李崇京:“鳴謙脾氣被我慣壞了,說話有些沒遮攔,你別怪他。”
不等李崇京說話,蔣琬怡又接著道:“出生抱錯的事,你聽誰說的?”
這一句,才是重點。
李崇京心里發緊,蔣琬怡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。
他迎上蔣琬怡的視線,握緊雙手,極力裝作不難過:“沒誰,騙他的。我是人,被戳了傷疤也會痛。”
“蔣琬怡,其實我一直很羨慕別人有父母疼,也不止一次做夢夢到有個溫暖的家……那該多好?”
蔣琬怡一愣,神情微僵。
但最終,她只是露出一貫的溫柔,輕輕抱著他說:“你今天不是已經交了我們的結婚報告申請了?不出一月,我們就有一個家了。”
“你放心,結婚后我們的家一定很溫暖。”
騙子。
上一世,她嫁給他之后,根本沒給他一點溫暖。
她把他困在海島一輩子,要他給丁鳴謙讓了一輩子。
在他被蔣母嫌棄刁難的時候,她也是叫他讓讓長輩……
所以,他今天和未來岳母達成交易后,把結婚申請當場就撕碎了。
這輩子,他絕不會再娶她!
李崇京沒和蔣琬怡再糾纏,說了句累了就回屋睡覺。
寒冬臘月,海島的夜長又冷。
窗子被風敲了一夜,李崇京就聽了一夜。
天泛起魚肚白,他也沒睡著,索性起來做飯。
因為蔣琬怡胃不好,兩人處對象后,他就沒再去食堂打過飯,都是親手做。
等做完早餐回過神,李崇京才發現自己又習慣性做了兩份。
這時,身后陡然傳來丁鳴謙的咒罵:“你以為殷勤點就能讓姑姑愛上你?她只會覺得你像粘人的狗皮膏藥,撕都撕不掉。”
李崇京剛轉身,手里的碗就被丁鳴謙奪走:“拿來吧你!”
瞥見碗里的白薯和雞蛋,丁鳴謙卻又嫌惡翻著白眼,眼珠一轉,將雞蛋全部挑走,把白薯扔到了地上。
“畜生都不吃的東西,你自己吃吧。”
李崇京早就受夠了丁鳴謙的刁蠻。
冷笑著懟:“我用得著對你姑姑獻殷勤?這海島誰不知道是她對我一見鐘情,主動追求的我?”
“而且這白薯你姑姑天天吃,她是畜生,你就是畜生的侄子,多光榮啊?”
“你——”
丁鳴謙瞪大眼,氣得臉都青了。
似乎沒料到面團一樣沒脾氣的李崇京也會反駁了。
但馬上又氣急敗壞罵:“好啊,原形畢露了是吧!我就知道你為了攀上我姑姑一直在裝溫柔裝體貼。”
李崇京懶得聽丁鳴謙顛倒黑白。
撿起白薯吹了吹,放進飯盒就準備去衛生所。
浪費糧食可恥。
可他剛走出屋,就聽丁鳴謙大叫:“姑姑!李崇京騙我吃雞蛋,我過敏喘不上氣要死了!”
李崇京心中一驚,回頭正好看見蔣琬怡風一樣沖到丁鳴謙身邊。
女人劍眉緊蹙,查看了丁鳴謙的情況之后立刻把人背了起來。
她背著人出來就朝他冷斥:“鳴謙對雞蛋過敏你還故意給他吃?”
李崇京氣笑了,迎上蔣琬怡的警惕不躲不避。
“我是你親手評出來的海島先進標兵,殺人犯法,你覺得我會故意讓丁鳴謙過敏死掉,毀了自己一生嗎?”
蔣琬怡眸底一閃,語氣稍微緩和兩分。
她背著丁鳴謙往外跑:“我先帶鳴謙去衛生所,等回來我們再說。”
李崇京盯著女人越來越快的步伐,喉嚨有些發苦。
蔣琬怡是軍團政委,才思敏捷,怎么就看不穿丁鳴謙這么拙劣的表演?
是關心則亂?
還是知道丁鳴謙撒謊但依舊縱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