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知道陸總愛妻如命,許沐我有福氣。他包下母嬰店,只為了買寶寶的衣服。又購置豪宅,只為博得美人一笑。可許沐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和秘書擁吻,兩人在自家書房的二樓難舍難分。她心灰意冷,來到醫(yī)院,打掉了兩人的孩子。...
陸瑾年記得她怕雷聲,于是立刻從別墅里跑回家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人后,又匆匆跑出來找尋她。
他不知道,為什么自己的沐沐會失魂落魄的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“外面下這么大的雨,你知不知道自己會生病!”
可無論他說什么,許沐都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,一聲不吭。
她越沉默,他越害怕。
“你這樣我會擔(dān)心的!”陸瑾年拖著她上車,回到家細(xì)心的擦拭頭發(fā),語氣透露著擔(dān)憂:“是不是我做什么惹你不開心了......”
最后這句話,聲音越說越小,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了底氣。
許沐目光望向遠(yuǎn)方,語氣沒有一絲波瀾,“瑾年,馬上就是你和我結(jié)婚三周年紀(jì)念日了,你說,我們的結(jié)局會和我父母一樣嗎?”
許沐就像個破碎的瓷娃娃般,眼神晶亮晶亮的。陸瑾年心里咯噔一下,緊接著立刻抱住她:“不會,我是你的人,我們才不會像他們一樣分開。”
他身上甚至還有股甜膩的巧克力香水味。
多可笑,就在兩個小時前,他還和別的女人纏綿悱側(cè),現(xiàn)在卻又抱著自己海誓山盟,終究是她看錯了人。
多年以來,她堅守的愛情轟然崩塌,許沐突然笑出聲,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滾落,惹得陸瑾年一陣心疼。
他手忙腳亂的幫著許沐擦拭著眼淚,換來的只有輕飄飄的一句話。
“沒事,我只是想我媽了。”
這回陸瑾年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是踏實。
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,但是卻又說不出來,只能安慰著自己并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,一切都是他的錯覺。
許沐隨便找了個借口,支開陸瑾年,在次臥睡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清早,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遍地的玫瑰花瓣鋪在腳邊,床頭還放著陸瑾年的信。
今晚公司加班開會,需要晚點才能回來。
許沐只是淡漠的勾唇輕笑,隨手將信扔進(jìn)了垃圾堆里。
她開始清理家中的物品,就連陸瑾年花費(fèi)心思為她定做的生辰石,都被她親手摔了個粉碎。
叮咚一聲,手機(jī)接到條短信,是酒店的開房信息。陸瑾年定了海邊酒店,甚至還有煙花紅酒套餐。
緊接著就是賓館經(jīng)理打過來的電話,“您好陸先生,巧克力味的安全用品已經(jīng)全部售罄,您看可以更改其他味道的安全套嗎?”
許沐愣了愣,那股子惡心勁從心底油然而生,她故意放低了聲音,說了句繼續(xù)找后,緊接著立刻掛斷電話。
她全身發(fā)軟的跌坐在沙發(fā)里,面前還擺放著兩人的婚紗照。
這張照片是攝影師抓拍下來的,陸瑾年愛不釋手,甚至還拿它做朋友圈背景。
任誰看到了都要說他愛許沐愛到了骨子里。
可他就是頂著這張照片,以及兩人的情侶***頭像出軌的。
許沐望著眼前的照片發(fā)呆,就聽到電子門鈴傳來解鎖聲。
林暉柔踩著高跟鞋,緩緩的走到她面前。
這雙高跟鞋,她也有一雙相同的。
當(dāng)時陸瑾年從外地出差趕回來,專程買了滿鉆高跟鞋給她當(dāng)做禮物。
他說這是自己托人花重金定制的高跟鞋,全世界只有一雙,象征著他對自己的愛。
原來他的愛如此不值錢,可以分給任何女人。
她高傲的仰起頭,表情帶著不屑,吐了一聲,“你應(yīng)該收到了酒店的入住消息吧,沒錯,電話號是我留的,消息也是故意發(fā)給你的,你到底賤不賤啊,怎么還要糾纏著陸瑾年不放?”
“我要是你早就滾蛋了,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,難不成你媽沒有教你嗎?”
林暉柔說完這句話后又裝模作樣的挑著眉,陰陽怪氣的說道,“哎呀,都怪我懷孕了,記憶力不好,你父母早就不要你了!”
許沐錯愕的抬起頭,她怎么也沒有想到,陸瑾年居然會連這件事都告訴她。
那些她曾經(jīng)向彼此袒露過的傷痕,如今變成了一把把尖刀,戳在了她的心頭上。
“瑾年還說了,你失敗又無趣,在床上就像條死魚一樣,讓人根本沒有***。你知道嗎?每次我們見面,他都饑渴難耐的纏著我,我腰酸背痛都下不來床。”
林暉柔扯開襯衫領(lǐng)口,露出大片的草莓印,全是他們***歡愉過后的痕跡。
“你這種女人,真是讓人倒胃口。識相的就立刻滾蛋,別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林暉柔像個女主人一樣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客廳,細(xì)長的手指在空中亂揮,指點江山,絲毫不把許沐放在眼里。
“他知道你今天過來嗎?”許沐問道。
那雙失去血色的臉,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,林暉柔的心臟跳個不停,腦海中突然想起陸瑾年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。
他表情嚴(yán)肅,聲音中透露著威脅,“你不要出現(xiàn)在我老婆面前,再讓我知道你突然去母嬰店找她,怪我和你翻臉。”
聲音仍然回響在耳畔,林暉柔心虛的并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“你不過就是個棄婦罷了,換做古代早就把你休了,現(xiàn)在陸瑾年還不和你離婚,只是看你的***還有價值罷了,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。”
直到她離開后,許沐才回過神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口中腥甜一片。
“好,我會走的。”
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,陸瑾年大部分時間都找不到人影,發(fā)消息也只是說在公司加班。
第四天,林暉柔發(fā)了他在母嬰店的照片,陸瑾年正在挑奶粉。
第三天,她的朋友圈是B超報告單,顯示已經(jīng)懷孕兩個月。
第二天,陸瑾年送給她一套定做的巧克力城堡,里面還有顆閃閃發(fā)光的鉆戒。
直到最后一天,林暉柔終于按捺不住,發(fā)了一長串辱罵語音。
那些話刺耳又難聽。
許沐并沒有點開,只是默默刪除所有的微信好友,卸載了全部軟件,任由她破防大罵。
她面無表情的拉著行李箱,回頭望向這個和陸瑾年相濡以沫三年的家。
處處都有兩個人愛過的痕跡。
許沐緊握著飛機(jī)票,毅然決然的坐車來到機(jī)場,踏上了飛往m國的航班。
飛機(jī)騰空而起的那一刻,她默默閉緊了雙眼。
陸瑾年,山高水遠(yuǎn),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