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征銘,還真是如同傳聞中一樣難搞。不過讓虞思云嫁給厲征銘?呵,做夢!隨著虞慕離開,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厲征銘面無表情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,一張清冷禁欲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。
第二天一早虞慕就跟著虞家人一起趕往傅家。
兩輛車停在傅家門前的時候,差不多已經(jīng)上午十一點。
傅家母子兩站在臺階上的大門處看著虞家人從車上下來。
虞思云的車是一輛白色的寶馬,傅太太認得,看見車門打開剛扯了笑想上前的時候,就看到打扮性感的虞慕從車上下來。
傅太太帶笑的眉眼忽然冷下去,臉色難看地低聲嘟囔:“她怎么也來了?”
她回頭看向身邊站著的厲征銘,就看到厲征銘一張冷峻的臉也染上寒霜,盯著虞慕的神色并不好看。
傅太太放了心,沖厲征銘勾了勾唇:“這么一比,思云果然是落落大方的。”
“哪兒像她那個私生女妹妹,搔首弄姿的,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。”
說著傅太太推了厲征銘一把:“去吧,接接思云。”
厲征銘淡淡嗯一聲,邁開腿朝著虞思云和虞慕的方向走過去。
虞慕自然早就看見了厲征銘,也看到了他冰冷的如同凜冽冬日的臉色。
但她卻依舊笑著,看厲征銘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,虞慕的唇角就愈發(fā)上揚。
“姐夫。”她率先打了招呼,一聲姐夫叫的千回百轉(zhuǎn)。
說起來虞慕不算是京城人,是南方人,講話就帶了點南方美人的軟糯。
尤其故意放軟的聲音的時候,光是聽一耳朵就能讓人渾身一酥。
曾經(jīng)在床上的時候,厲征銘也說她的聲音嬌軟好聽。
只是此刻,厲征銘目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,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,將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虞思云身上。
虞思云在聽到虞慕跟厲征銘打招呼的時候,垂在身側(cè)的手暗暗收緊,目光死死盯著厲征銘的臉。
在看到厲征銘眼底對虞慕的厭惡時,虞思云終于放了心。
她笑著越過虞慕迎上厲征銘,姿態(tài)親昵地勾起厲征銘的手臂:“太陽這么大,用不著下來接的。”
厲征銘這人從來不茍言笑。
但面對虞思云時,他眸光到底是柔了幾分,抬手替虞思云將耳邊的碎發(fā)攏到耳后,沉聲道:“走吧。”
虞慕在一旁看的清楚。
厲征銘對虞思云,到底是不一樣的。
她跟在厲征銘身邊已經(jīng)一年了,可他除了在床上,似乎還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溫柔過。
說難過嗎?
也許有,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染上幾分戲謔,目光嘲弄地落在厲征銘身上。
“姐夫跟姐姐還真的是恩愛呢。”
“想必,姐夫身邊從沒什么女人吧?”虞慕話一出口,厲征銘的目光就冷下去。
就連一貫裝的善解人意的虞思云臉上的笑都差點維持不下去。
畢竟這滿京城誰不知道,厲征銘這個京圈太子爺,那身邊的鶯鶯燕燕可是沒斷過。
虞慕今天本來就是來找茬兒的,自然是哪兒疼戳哪兒。
要不是怕厲征銘弄死自己,她都想直接戳破自己跟厲征銘的關(guān)系。
可惜,她這人一向愛惜自己的小命。
“這么聒噪,不喜歡呆著,你可以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。”厲征銘轉(zhuǎn)頭睨了虞慕一眼,涼涼開口。
一點面子沒給虞慕留。
虞思云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,立刻打圓場。
“阿銘,我妹妹她沒有其他的意思的,就是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“你別生氣。”
虞慕笑笑:“是啊,我就是開個玩笑,想必姐夫不會那么小氣的。”
厲征銘掃她一眼,并不搭話,抬步往別墅的方向走。
虞思云一邊跟上厲征銘,一邊轉(zhuǎn)頭沖虞慕搖搖頭,示意她不要再說什么話惹怒厲征銘。
虞慕冷笑一聲,抬步跟上去。
兩家人見面很熱鬧,大家互相噓寒問暖,只是透著一股子虛偽的味道。
虞家要傅家的身份地位給自己以后的生意帶來財富。
而傅家則看上了虞思云書香門第的出生和虞浦和在學術(shù)屆的名聲。
寒暄了一會兒,傅家的管家就上來對傅太太說道:“夫人,可以開飯了。”
傅太太笑著招呼大家去餐廳坐下。
傅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,厲征銘的父親傅先生坐在上首。
傅太太緊隨其后,虞思云則坐在厲征銘的身邊,兩人姿態(tài)親密。
虞慕跟隨虞浦和和林夢荷單獨坐一邊,她剛好挑了個厲征銘對面的位置。
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厲征銘身上,但厲征銘看都沒看自己一眼。
她輕輕一笑,高跟鞋從腳上滑落,露出她白皙消瘦的腳,在桌下輕輕勾了一下厲征銘的腳,然后沿著他的大長腿一路向上。
厲征銘皺了一下眉,抬眸掃了虞慕一眼,目光帶了些警告的意味。
虞慕卻對他露出一笑,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。
虞思云心思全在厲征銘身上,敏銳地察覺到了厲征銘的變化,轉(zhuǎn)頭去看他:“阿銘,你怎么了?”
厲征銘不置可否,抬手替她夾了一筷子菜:“沒什么。”
虞思云高興于厲征銘的體貼,臉上染上一抹紅暈。
虞浦和看了女兒一眼,與有榮焉。
有厲征銘這個女婿,他自然滿意的不得了。
“傅先生,您看兩個孩子的訂婚宴定在哪天好?”虞浦和臉上笑的儒雅,絲毫沒有面對虞慕時那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傅霆聞言想了想,和傅太太對視一眼。
“我看下個月就不錯,兩個孩子早點定下來,我們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虞校長覺得如何?”虞浦和這些年依靠著林家的勢力往上爬,已經(jīng)成了京城一所名牌大學的校長。
虞浦和聽到他如此稱呼,微微一笑:“既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何必叫的這么生疏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傅太太立刻笑著說:“以后該叫親家了。”
厲征銘和虞思云的訂婚時間就這樣確定下來。
下個月十五號。
除了虞慕,桌上的人賓主盡歡。
虞慕看著坐在對面的厲征銘和虞思云,忽然就覺得有些刺眼。
她腳上就微微用了力,厲征銘溫熱的體溫隔著西裝褲薄薄的布料透出來,虞慕輕輕勾了唇,腳正要落在他的重要部位時。
厲征銘忽然垂手捏住了她的腳。
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虞慕腳背細嫩白皙的皮膚,微微用了力,像是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