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峻年,你還記得那天跟我說過的話嗎?”宋峻年的語氣寵溺,輕撫她的頭安慰:“當然記得,我怎么可能會忘了對你說過的話。”“不過你也要記住,我宋峻年會永遠愛你,一輩子。”永遠嗎?可是如果真的還愛,又為什么背...
疼。
鉆心一般的疼。
前一秒說愛他,答應她不再和祝樂歡有牽扯的宋峻年,下一秒就失了信。
宋峻年承諾的話猶在耳邊:“深深,不止今天,以后的每一天,我都希望你在我身邊。”
以后……
宋峻年,我們可能不會有以后了。
鹿深深沒有回復祝樂歡,想當做什么都沒看到,可閉上眼睛卻都是宋峻年不能自抑的聲音。
干脆下床,走進宋峻年的畫室。
他愛好畫畫,以此作為精神寄托,第二生命。
桌上,攤開的畫作只畫到了一半,鹿深深拿起查看,紙上這雙熟悉的眼睛跟祝樂歡一模一樣!
紙上落款卻寫著贈鹿深深。
他該有多情不自禁呢?才能在為她作畫時,不由自主畫出祝樂歡的樣子。
鹿深深默默的將畫座放回原處,仰了仰頭,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宋峻年,希望我像媽媽一樣徹底消失后,你是真的不會覺得難過吧。
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了。
鹿深深打開臥室門的瞬間,宋峻年幾乎是撞過來將她擁進了懷里。
他摟的很緊,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。
鹿深深難受得不能呼吸,推了推他:“怎么了?”
宋峻年聲音顫抖著回答:“我昨晚做了一個夢,夢見你走了,我發了瘋的找都找不到你。”
“我好害怕,深深,能不能答應我,永遠都別離開我。”
鹿深深靜靜地聽著,沒有回答。
瞧,一個人心虛至極就會補償式的示好。
她想說,宋峻年,你身上還有祝樂歡的香水味。
最后卻什么都沒說,只不著痕跡的側開臉:“傻瓜,夢是相反的。”
宋峻年抱得更緊,鹿深深只覺眼前一陣暈眩。
“我不能呼吸了……”
宋峻年這才松開她,忙從兜里掏出一顆糖,拆開糖紙,喂給她吃。
“甜嗎?特的從瑞士托人給你買的手工糖。”
是荔枝味的。
她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,也不愛吃早餐。
所以宋峻年的身上,總會準備很多薄荷味的糖。
不過本來薄荷味的糖,變成了荔枝味……
獨屬于她鹿深深的愛,也終于分給了別人。
鹿深深一口將糖咬碎,報以對口不對心的苦笑:“甜。”
下午,宋家老宅。
鹿深深剛進門,就被宋奶奶叫進書房談話,無非還是宋峻年也到年紀了,該有個孩子培養繼承家業之類的話。
好容易找借口出來透氣,特意繞遠去三樓的衛生間。
卻在走到長廊處時,聽見宋媽提起自己的名字。
她環抱雙手,不爽質問宋峻年:“你和鹿深深提離婚的事沒?”
“三年了,我每天都讓你給她吃補藥,肚子還是一點動靜沒有!”
宋峻年緊鎖著眉頭反駁:“媽,我很愛深深,跟有沒有孩子沒關系。”
“還有,離婚協議書也別再發來了,這個婚,我是不會離的。”
離婚協議書是宋媽擬的?
鹿深深心晃了一瞬,宋媽接下來的一句就讓她徹底死心。
“那樂歡呢,你把她往哪擱?”
鹿深深再聽不下去,她轉身走,卻又聽宋媽近乎暴怒的開口:“樂歡的檢查結果出來沒?”
腳步一頓,鹿深深整個身體都僵了。
什么檢查結果?
下一瞬,宋峻年的聲音淡淡的,卻如雷貫耳。
“確認了,是孕三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