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非親非故的周銘楷養了十四年。被他當成心里最重要的小公主。我沉溺在周銘楷的溫柔中,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自稱是我小叔的男人。但一次次赤誠的告白與付出,換來的卻是周銘楷的疏離與冷漠。他說:“季云晚,認清...
第二天一早,我被周銘楷開門回家的聲音吵醒。
我遠遠看他一眼,走向了臥室。
我們彼此都沒有交流。
可能是昨晚將近一宿沒睡的緣故,我做了很多不同的噩夢。
夢見媽媽站在高樓上往下跳,我竭盡全力也無法阻止媽媽。
夢見爸爸在火海里喊著救命。
夢見我被送到孤兒院飽受欺凌。
夢見周銘楷指著我的鼻子說:“能不能別纏著我了!”
這些夢魘讓我無法脫身,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,頭腦昏昏沉沉,額頭燙的嚇人,明顯是發燒了。
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,翻遍了家中的抽屜,都沒有找到退燒藥,無奈之下只好給周銘楷打電話。
電話很快接通了,但接電話卻是高璇。
她笑著開口:“晚晚啊,怎么了?你小叔在給我抓娃娃呢,快笨死他了。”
我張了張嘴,最終才啞著喉嚨說出話來:“沒事,我打錯了。”
掛了電話,我強迫不去想周銘楷,也不去打擾周銘楷,自己下樓去買藥。
下樓的時候,卻感覺腦袋昏沉的更加厲害,眼前的畫面甚至都有了重影,我咬了咬牙,試探著剛邁出一條腿,就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在醫院里了。
周銘楷守在床前,一臉憔悴:“晚晚,你可算是醒了。”
他摸了摸我的額頭,語氣責怪:“發燒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?”
我笑了笑:“我打過,你在給嫂子抓娃娃。”
周銘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:“是我不好,我以后注意。”
“大夫說你小腿輕微骨折,需要住院一周調理,我回去給你燉點大骨頭湯補補好不好?”
說完周銘楷從一旁拿出一個玲娜貝兒:“昨天抓娃娃順便抓到的,想著我們家晚晚最喜歡這個。”
“順便?”我咀嚼著這兩個字。
周銘楷撓撓頭:“可不是么,你嫂子非要那個皮卡丘,花了我兩百塊錢才抓上來,這個玲娜貝兒倒是簡單,十個幣就到手了。”
原來真的是順便。我自嘲般勾勾嘴角。
我抱著玲娜貝兒,悶聲對周銘楷下了逐客令:“小叔,我要休息了。”
周銘楷忙不迭準備離開,再三承諾這幾天會來給我晚送飯。
但周銘楷還是食言了。
當天晚上,我一直等到晚上九點,都不見周銘楷來送飯。
我餓的饑腸轆轆,卻還一心期待著周銘楷能從樓梯口出現。
鄰床的阿姨有點看不下去,給我分了兩個蘋果:“小姑娘,別等了,你那男朋友忒不靠譜了!”
我下意識否定:“那不是我男朋友,那是我小叔。”
阿姨點了點頭:“小叔啊,這就說得通了,又不是你爸,也不是你男朋友,當叔叔的對侄女哪有太上心的。”
我想反駁,但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換作之前的周銘楷,是斷斷不會忘記的,別說骨折受傷這種大事,就算是我隨口說的一句話,他都會記在心里。
只是現在,周銘楷變了,他生活的重心不再是我了,他有了妻子,未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,這樣一來,非親非故的我又能在他心里占據多少位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