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病危,婆婆讓我女兒陪葬小姑子病危,婆婆讓我女兒陪葬。老公說媽年紀大了別和她計較,扭頭卻偷偷帶我女兒去蹦極。回來后女兒就被確診腦死亡,老公自作主張簽了器官捐獻,我氣瘋了,拼命抓打老公。婆婆急眼一刀...
“媽媽——媽媽——”
歡歡奶聲奶氣的聲音將我喚醒。
我恍惚了下,低頭看到躲在我懷里啜泣的女兒歡歡。
我的歡歡!
看著她***臉龐,完好無損的身軀,我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。
我環顧四周,發現自己正坐在酒店包廂里。
在我面前,擺放著各種名貴補品和一張40萬的銀行卡。
我想起來了,今天是小姑子甜甜的9歲生日。
我重生了,重生到了兩年前!
婆婆劉玉英正一臉怨毒的瞪著我。
這時,老公何東升在旁邊提醒我:“來晚了還不道歉?快把你準備的錢給我媽拿過去啊!”
前世小姑子確診了神母細胞瘤,醫生建議先化療。
何東升說要拿40萬給孩子看病,我沒想到這還只是個開始。
劉玉英心疼小姑子,不但跑遍國內各大醫院,還要去國外尋求治療。
而這些錢,自然是我們出!
想到那些,我當即把銀行卡揣口袋里,貴重補品也沒落下。
何東升驚怒不已:“雪雪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沒撕破臉皮他還會柔情蜜意叫我小名,后來我不愿意給他錢了,他就咬牙切齒喊我***。
前世我怎么就沒認清?
我緊緊抓住包,另一手抱起歡歡,“東升,真的抱歉,這錢我不能給。”
何東升臉色劇變,張嘴就要說話。
但我搶先一步開口:“是這樣的,我去了解了小姑子的病,我覺得這40萬,根本不夠!所以我想湊點錢還清房貸,把房子賣了給她看病!”
母子倆面面相覷。
劉玉英冷哼一聲:“就你們住的那套老破小?”
何東升會意,立馬對我板著臉:“你婚前不是還有一套大三室和門面嗎?這兩年還升值了,你是她嫂子,總不能見死不救吧。”
好一個道德大棒。
前世我是太過圣母了,想著小孩是無辜的,得病也很可憐。
心軟的扔進去存款、又扔進去兩套房,結果沒落到什么好。
換來的卻是這母子倆扭曲的恨意。
甚至劉玉英無數次抓我女兒肩膀質問:“為什么,為什么得病的人不是你?”
“憑什么我女兒死了,你卻活得好好的?”
何東升勸我體諒他媽剛失去小女兒,讓我換位思考,不與她計較。
扭頭卻偷偷帶我女兒去蹦極,女兒才4歲!
當我出差回來,看到的只有一張器官捐贈協議,和女兒被掏空的軀體。
劉玉英看我痛心疾首的模樣,暢快地大笑。
我氣憤了,拼命抓打老公。
他憑什么背著我哄騙女兒簽協議?憑什么帶我女兒去蹦極?
劉玉英心疼了,抄起刀子兇狠地一刀刀砍向我。
惡毒扭曲的臉上寫滿了快意:“憑什么?就憑我女兒得這種病,你女兒也別想好過!”
想起前世一幕幕,我胸中怨恨波濤洶涌。
恨不得現在就與他們同歸于盡。
這一世,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!
我壓下怨恨,假裝嗔怪:“這還用說嗎?你妹妹就是我妹妹,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救她!”
劉玉英臉上褶子撐開,眼帶笑意:“那就好。”
視線落在我女兒歡歡頭上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擰著眉說:“趁早把她的托班取消了,她小姑姑病的這么嚴重,她還有心情上托班?”
前世小姑子病情越發嚴重,劉玉英似乎也有預感,她一面求醫一面拿著錢肆意揮霍。
她說要讓小姑子盡情享受一把。
而我女兒別說上幼兒園,就連吃頓肯德基,都被何東升斥責:“你小姑姑都要死了,你怎么吃得下?小時候嘴饞,長大就只配賣身!”
我心里只想爆粗口,面上卻連連點頭。
“我現在就去把房子掛起,今天先不打擾甜甜過生日了。”
我攥著包,抱著歡歡,扭頭就往外走。
何東升在背后喊我,我全當聽不到。
一路往前,小跑著搭上計程車,在后視鏡看到身影越來越小的何東升,我才松了口氣。
低頭摟住女兒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暗暗發誓,一定要保護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