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無忌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的幸福生活,家有賢妻,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,可是有朝一日,一個男人的闖入,打破了原本幸福寧靜的生活,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深夜將近十二點,在我打了很多個電話以后,她終于接通了。
“喂,芷若,你在哪呢?為什么不接我電話?”我擔憂地問道。
“哦,我,我在酒店的客房里呢?”
我心里一緊,問道:“你在酒店客房干什么?”
“我出差呀,難道不該住酒店嗎?不住酒店我住哪?”
“哦,我忘了你出差了,我就是特想你。”
“我也特想你。我出差就一天而已,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,明天才能回家呢。”
“哦,”
“跟他離婚吧,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。”
突然來的這一句渾厚磁性的男音,如一道驚雷,將我轟得腦袋空白,呼吸困難。
我慌亂地問道:“他是誰呀,芷若?”
“哦,什么?”芷若聲色不安地問道。
我擔憂地問道:“剛剛那個男人是誰?”
“男人?哦,剛才是一個走廊里路過的男人說的話,他就剛好經過。”
“是嗎?”我有些懷疑地問道。
“對,你還有事嗎?我挺困的,想睡了。”
“等等,芷若,我……我愛你,你愛我嗎?”
“我……我也愛你,掛了,哎呀。”她掛的很急促。
“芷……”
她把電話掛斷了,她最后那一句似乎很不安,或者很難為情,很糾結,很羞愧。
我的大腦被轟炸得嗡嗡作響。
這一刻,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難過。
妻子很有可能是搞婚外情了,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嗎?那個男人碰巧經過?我聽到他仿佛就在她身旁。
我從來沒有想過,我跟周芷若會有這一天。
我的心情無比地傷感,頹然地坐著,沒有上班,失落地坐了一晚上,回憶也慢慢襲來,過去的一切,因為愛她,所有我經常回憶,過去在我眼前,清晰得毫發畢現。
從七年前到現在,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跟她結了婚,有了孩子,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,我們的女兒六歲。
我相當惆悵,她經常說她公司有活動,會晚歸,也經常說公司加班,或者閨蜜林敏君找她去玩,和我報備一聲,也就離開了。
對于她夜不歸宿,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就為了那一萬塊錢工資。
現在認真想想,周芷若這些外出的間隙,很有可能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而我從沒懷疑過妻子會背叛。
我在家里老老實實地照顧孩子,鉆研知識。
我取來酒,自個斟酌,心里想,一旦她出軌,馬上離婚。
第二天晚上,我在沙發上坐著喝酒抽煙,她回來了。
咔擦一聲
一個麗人進來,苗條而高挑的身材,模特都自愧不如,再加上精致的五官,***浪卷發,簡直稱得上天使的臉,魔鬼的身材。
這就是江東市最美的臉蛋兒。
白襯衫,黑色包臀裙,長長的***,再加高跟鞋,端的是極品***,風韻成熟。
“你回來了?”我道。
“對,”
她走過來,抱了抱我,問道:“孩子都接回來了吧?”
“那當然了。”
“吃了飯洗了澡沒有?”
“吃過飯了,也洗過澡了。”
“嗯,”
她往浴室而去了。
臨睡前,她好像有些不高興,一副愁眉苦臉,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我非常關心她,主要不是因為我懷疑她出了軌,而是基于她最近有些鬼鬼祟祟的,尤其是前天晚上的那通電話,那個男人真的是在走廊上經過嗎?
我看見她躺在床上,郁悶地發呆,我問道:“芷若,前天晚上你不是在酒店嗎?”
她似乎有些驚慌道:“對,怎么了?”
我道:“我怎么聊天的時候,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呢?”
問出這個問題,我不錯眼珠地盯著她的眼睛,她卻沒有一絲慌亂地想了想,解釋道:“哦,我不是說了嗎?那個是有人經過,是酒店經理的聲音,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?”
“可我聽見你身旁有男人的聲音。”
“不是,你聽錯了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
“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?”她嗔怪道。
我怕她生氣,萬一我誤會她了呢?
“信,我信,只要你說的,我都信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,哼。”
聽見這話,看見她的神情,我安心了許多了,我欣喜地問道:“你怎么今天一回來就發呆呀?”
她的表情郁悶,煩惱地躺下了。
我納悶地問道:“怎么了這是?誰惹我家小寶貝不高興了?”
她沒有回答。
我緊張而關心地問:“你不舒服啊?”
她莫測高深地說道:“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,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。一千次的回眸,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有緣相見。你說現在咱們倆能躺在一張床上,并且生育了一個女兒,前世該有多少次的回眸啊?”
我嗔愛地問道:“你就想這事啊?”
“對”她笑著躺下了。
我無語了,道:“照你這么說,咱們上輩子什么都沒干,光回頭了。”
她坐起身來抱怨道:“可我討厭星期二啊,老公。”
我納悶了,“啊?為什么呀?不是討厭星期一嗎?”
她苦著臉,埋怨道:“周末已經遠去,周五還遙遙無期呢。我昨天就因為回味周末的美好時光,已經一天都沒有認真地工作認真地干活了,星期二更加煎熬。天吶,還有四天,我今天得多忙啊!”
我很無奈,怪我無能,快三十歲了,還沒讓她擺脫工作,沒能讓她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婆生活,我內疚啊!
她忽然眼睛一亮,想道:“誒,無忌,你說如果一周能夠工作兩天,休息五天,該多好啊?”
我白了她一眼道:“你想什么呢,你老板又不是慈善家,憑什么這樣啊。”
她表情憂愁道:“是啊,他哪怕有那么一點點的善心也好啊。我覺得我的人生軌跡有問題呢,每個人都為口糧拼命,才把自己的人生搞的那么不堪重負的,那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么,就是為了填飽肚子,有衣服穿?有房子住?是在遙遙無期的工作中承受苦難,還是在美麗的日子中享受歡樂呢?關鍵是每個人都這么活著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沒有盡頭地工作工作工作,到底什么時候工作是個頭啊,有人去質疑過人生的意義嗎,這么苦短的人生不是要及時行樂嗎?我們每天都要工作,不停地工作,每個月工作22天,甚至更多,像牛一樣地生活三十天呢,而像小貓咪一樣活蹦亂跳的日子也就發薪水的那么一天。我們要用三十天的緊張去換一天的松弛,這樣算起來好不劃算啊。”
我無奈地點頭道:“嗯,對咱們確實不劃算,對咱們的老板很劃算,可能這就是命運吧。”
她抱怨道:“你說這個世界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呢,富豪幾千億身家,我們還要供房供車,窮者窮死富者富死的。”
我跟著感慨道:“是啊,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的,兩極分化呀,馬云馬斯克那么有錢,可以用金子貼地磚,而我們卻這么少,節衣縮食,捉襟見肘,是我們傻嗎?是我們活該嗎?不,都不是,是命運吧,咱們都是小人物。”
她悲哀地抱怨道:“我那個老板啊,也算得上是個有錢人了,大人物啊,開寶馬呢,我的老公什么時候也能成為他那樣的大人物啊?”
我道:“你老公也會成為大人物的,他年輕的時候,也肯定像咱們這么窮吧,你沒有研究過他?”
她道:“研究過啊,他像咱們這么年輕的時候,確實是個吊絲,現在他當大叔了,卻也發達了,我寧愿當阿姨,讓你當大叔。”
我認同道:“是啊,我也想當大叔,當有錢人,你看他長得就是一副殘酷資本家的樣子,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,你看他每個周五都安排你出差,完了星期一等你回來,還不耽誤你上班工作,每天下班前的一刻鐘,只要想起有什么事情沒有做,就讓你來做,你老板的想法多牛叉呀,想方設法地要榨干人家的勞動力呀!”
她認同道:“對對對對對對,說得太對了你,他開的那輛寶馬7系呀,就是我被壓榨出來的剩余價值給堆積出來的錢。而且我也看出來了,他把我們當成甘蔗一樣扔進榨汁機榨汁的那種勢頭,估計他很快就會更上一層樓,換一輛勞斯萊斯或者蘭博基尼了。”
我勾著她的肩膀道:“朋友啊,這就是我跟你的命啊,知道嗎?總有一天你老公會出人頭地的,但是現在,咱們不得不認命,你看醫院里還有像這么年輕就死掉的,咱們要好好地活著,沒病沒痛,沒有仇恨,就應該像個小小鳥,每天開開心心的,天天向上,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被別人仰望的。”
她認真地問:“你說的遲早那一天是哪一天啊?”
我頓時啞口無言了,只能安慰道:“快了,快了。”
我親了她的嘴唇一口,問道:“要來一場嗎?”
她道:“不了,我剛回來,身體有點累,睡吧。”
我再啄她一口,她關了燈。
第二天早上,她一直睡著,偷懶賴床。
我道:“我早餐做好了,你快起床去刷牙洗臉吃法式大餐吧。”
她給我翻了個漂亮的白眼,“你還法式大餐呢,能吃個炒肉喝個牛奶我就很高興了。”
我理了理她的頭發,將她額頭的秀發撩開,嗔愛道:“你要是再不起床,遲到了就扣錢,不去就算曠工,扣三天工資了吧?啊?我先走了啊,哈哈哈哈,拜拜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胳膊,歡笑著離開,她那個苦瓜臉太逗了。
我當時認為她只是隨口一說,胡亂抱怨而已。
她撒嬌埋怨道:“我生病了,嗯……無忌,無忌,我真的生病了,我起不來床啊,我要到星期五才能去上班了。”
抱怨完,她雙手捂住耳朵,把頭埋進被子里面。
我搖了搖頭,對這個小公主無語了,全世界大多數的人還不是這樣工作。
她當然會去上班了,而且是歡天喜地地去上班,強顏歡笑地去工作,雖然她的心里很不情愿,但是她會去。
芷若跟我說過,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工作之一就是去陪酒吃飯,滿桌子的菜,她永遠不會下第一筷,等桌子上所有人都夾一遍,她才有可能去吃別人剩下的口水,食之無味。飯桌上,她從來就沒有全神貫注于菜肴過。而是要一直看哪位領導的酒杯子空了,誰沒菜了,然后殷勤倒酒夾菜,說很多自己很不樂意的吹捧奉承,甚至阿諛諂媚的話,只是為了保住工作保住錢。她每次都要認真細心地準備每一個吃飯細節,對每個人媚笑,討好,待餐畢,每個人都酒足飯飽,而她卻腹中空空,了無滋味。明明錢最終落入的是老板的口袋,老板卻只分給芷若小小的一毛錢而已,而獻媚的活都要她自己去干,她抱怨說這簡直就是任人蹂躪的奴婢呀!
所以我才那么心急著賺錢吶,奈何我天資平庸,運氣太差,多年奮斗,嘗試過兩次創業,都以失敗告終,所謂事不過三,多次失敗后,我也是有心無力了。
我只能每天給她發親吻的表情,以示對她的安慰,她每次收到我的甜蜜情話,都會心花怒放。
我這次又給她發了一個親吻的表情,問:“在公司嗎?”
但是這次,她給我的回復是:“我在郁悶。”
我為了關心她,給她打電話,對她問道:“芷若,為什么郁悶啊?”
她心情失落道:“因為今天晚上有應酬,不能回去吃飯了,今晚你自己吃吧。”
我道:“好,那我回來再親你,你乖乖的,要有個好心情,我很快會賺大錢的。”
我只能這么安慰她了,其實我也是員工,只能默默存錢,在網上賺錢,對我來說太難了。
我也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,人生將近三十歲,卻一事無成。
我問:“你吃午飯了嗎?”
她郁悶道:“不想吃。”
我道:“那不行,你一定要吃,不要餓壞了我心愛的芷若的胃呀。我給你發送一首動聽的歌曲,你聽著聽著心情就好多了,肚子也會飽很多。”
“哦,好啊。”
掛了電話,我給她發了一首甜蜜的情歌。每次我給她發甜言蜜語的情歌,再給她發一只可愛的貓咪,她就會笑,因為它是那么可愛。芷若說,她每次見到我給她發的那只小花貓,她就會想象那只小花貓正是親愛的我。
我是那么愛她,那么認真用心地愛她。她說過,在這個世界上,除了父母和她親生的姐姐,我就是她最親的人。
我想守著她到永久,不讓她的心有一絲的寂寞,我的愛會一直陪伴她左右。
過了一會兒,我經過那家五星級的希爾頓酒店,看見很多車在這個點拐進去吃飯,我知道這個地方正是芷若要去的地方,她跟她的老板在一起。
我定睛一看,有一輛寶馬停下了,它是宋青書的座駕,停在希爾頓酒店外。
一個身穿紅色工衣的服務員拉開他的車門,宋青書笑容滿面,如沐春風地從車里走出來。
他就是芷若的老板,西裝革履,人高馬大。
我不甘心地回了家,并且發誓超越他。
我在家里想象著芷若,她穿得很正式地坐在酒席的宴會上,面帶微笑,強顏歡笑地給別人陪酒吃飯聊天,甚至可能被老板左擁右抱,只是她一直不肯告訴我而已。
在我面前,她永遠會說,她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一根手指頭。
她不擅長喝酒,也不愿意喝酒,經常醉醺醺回來,她其實喝了好幾年,也沒有學會喝酒。
我真擔心她。
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,我埋頭于工作,直到晚上九點鐘的時候,我開始意識到不妙了。
于是我就給她打電話,結果打不通。
十點多的時候,我打了五六個電話,她那邊依舊傳來無法接通的聲音。
十一點鐘的時候,我再給她打電話,可是還是打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