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那張紅底燙金的結(jié)婚請柬,心中滿是苦澀。許西沉和顧楚怡的婚紗照刺痛了我的眼睛,那個男人笑得如此溫柔,俊朗的面容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幸福。一整天,我都沉浸在失落中,沒有任何食欲。夜晚,躺在床上,后背的刺...
自從父母離世后,我和姐姐相依為命。
她是我唯一的親人,可這些年,她總是小偷小摸,被抓無數(shù)次。
卻始終不改……
我賺的錢除了給自己買藥,就是花在了她的身上……
這也是我第一次抱怨她,說著話,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了下來。
我姐看到我哭,連忙伸手笨拙的給我擦眼淚。
“阿景別哭,姐姐錯了。”
“姐姐保證再也不這樣了,你等姐姐賺大錢,給你買大房子……”
這句話,我已經(jīng)不知道聽了多少次。
可是,每次姐姐都沒有信守承諾,我已經(jīng)不太相信她了。
姐姐看我不說話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不知道,她這一轉(zhuǎn)身,就是一輩子!
……
回到家我疲憊的躺在床上。
這時,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。
我拿起一看,是顧楚怡把賬單發(fā)過來了。
“誤工費,精神損失費……共計三萬元。”
三萬。
我打開工資卡,里面只有一萬多塊。
這些年,我的錢一部分用來買藥,一部分用來處理姐姐的事。
所以年過二九,我都沒有什么存款。
我窘迫的打字回復:“我的錢都投入股市了,等脫手,就還你。”
顧楚怡沒再回。
一夜未眠。
……
喜歡上一個人,往往只在一瞬間,可要忘掉一個人,大概需要很多年。
不得不承認,八年時間,我都沒能忘記顧楚怡。
第二天。
顧楚怡就帶領戰(zhàn)隊,直播測試‘諜影’游戲。
而我作為游戲的研發(fā)組長,在一旁觀看記錄問題。
我的目光始終落在顧楚怡身上,她修長白皙的手指,靈活得在鍵盤上敲擊。
這一幕,讓我不自覺想起,我和她在出租屋的三年里。
那會兒顧楚怡打游戲時,邋里邋遢的,當時的我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她這么好看呢?
或許是因為我的目光過于炙熱,許西沉走到了我的身邊。
“你知道楚怡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嗎?”
聽到他的聲音,我回過神來,就聽他繼續(xù)說。
“她和你分開的時候,身體因為連續(xù)代打垮了,在醫(yī)院住了整整一年。”
“后來嚴重抑郁,要不是我和她媽媽及時發(fā)現(xiàn)開導她,她早就死了!”
許西沉的話像是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,痛得我?guī)缀鯚o法呼吸。
我默默聽完,佯裝不在意。
“她確實不容易。”
許西沉見我這么平靜,替顧楚怡不值:“所以啊,蕭景,你千萬千萬不要再招惹她了,好嗎?因為被你愛也是一種負擔。”
被愛也是一種負擔。
我一愣,因為許西沉,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是啊,我還愛顧楚怡,很愛很愛……
一局游戲結(jié)束。
彈幕瘋狂刷屏。
“楚怡的操作好帥啊!好厲害!!”
顧楚怡看著那一條條稱贊的彈幕,回頭看向許西沉,眉眼溫柔。
“我有現(xiàn)在的一切,都是因為我的未婚夫阿沉,沒有他,就沒有我的現(xiàn)在。”
我默默聽著,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,上下不得。
回到工位,我調(diào)試著游戲中出現(xiàn)的問題,想通過工作忘卻一切。
一天轉(zhuǎn)眼而過。
晚上,我照常回家。
這一刻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生活中好像除了顧楚怡回來,也沒什么不同。
可我走回租房,卻看到顧楚怡的身形正站在門口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聽她問。
“你不是有房有車嗎?怎么還住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