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上吊燈碎裂。老婆拋下我,奔向了實習男秘書。她向來淡漠的臉上掛滿了柔情,“云洲,危險來臨時我終于發現,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。”恍惚間,我被跑來關心男秘書的女兒推倒,“別在這里礙事!你林家女婿的...
可她遇上蘇辰后,親手拔掉了我們種下的每一束花。轉手填滿了林冉喜歡的滑板,滑板中間簇擁著一架火紅的改裝版法拉利。那是當年林冉和蘇辰一起捧回獎杯的座駕,誰也不能碰。
蘇辰賽車意外失事的第二年,奶奶讓人把那些東西都扔了。
林冉知道后砸碎了奶奶的儲藏室。
她腳踩在爺爺和奶奶的定情信物上,囂張地點起一支煙,“再敢動我和蘇辰的東西,我就把這個破宅子點了,大家誰都別好過!”
從那以后,溫室花園就成了林家禁區。
除了被林冉特許進入的林芊芊,誰也不許進入。
下午我和夏宛相約上山拍攝延時的星空,一路上需要徒步。
我想幫她分擔一些東西,夏宛卻將設備藏到身后笑,“你都拿了一路了,休息會兒。”
我突然一陣恍惚。
和林冉在一起時,她永遠走在前面,我跟在身后為她提包送水。
林芊芊懂事后有樣學樣。
她和林冉分享心事,只會在走累了時喊我,讓我上前抱起她。
每次外出,林冉帶著林芊芊渾身干爽。
而我則扛著大包小包,夾著電話處理公司事務。
有時林冉會抬頭嘲笑我:“這么一點東西你要背半天?祁洛青你真是個廢物!”
“要是蘇辰在,絕對比你做的好!”
“這么沒用,真不知道奶奶為什么讓我嫁給你?要我說,嫁你不如養條狗!”
想起過去的那些冷嘲熱諷,我眼眶中忽然一陣熱流涌動。
我用力眨了眨眼,不自然岔開話題。
或許是看出了我心情不佳。
搭好攝影設備后,夏宛突然轉身對我說,
“祁哥祁哥,你看星空。不論悲喜,它永遠高懸在夜空里,給我們無限安慰。”
“總有一天,我們會在星空下重得新生。”
我抬起頭,一眼望見浩瀚的銀河,心中不斷回想著夏宛說的新生。
離開林家,離開林冉和林芊芊,是我十五年來做出最正確的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