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富是我媽甩過的舊情人。時隔七年,我打了首富孩子,我媽被要求跪下賠罪。首富及時趕到:“老子曾經把你捧上天,你TM竟然要給人下跪?”“徐姝,你把老子的臉往哪里放?”
我從小沒爸,叔叔伯伯也沒有。
家里只有我媽在扛著。
她去超市賺錢,經常要倒班。
所以她顧不上給我做飯,只能請李奶奶家給我添一副碗筷。
也不是白吃,媽媽在月初時候都會先給錢。
可李奶奶收了這錢,會給我額外多買些牛奶喝。
她經常說媽媽帶我很辛苦,叫我別跟媽媽講。
等我點頭應了,她就摸摸我的頭。
我發現,只有我懂事一些,媽媽才不會那么累。
我是班里最普通的那類學生。
上課不講話,但也不舉手回答問題。
同學因此給我起了個小啞巴的外號。
其實不過是我習慣傾聽。
在我們班里,同學們討論最多的還是家里的大人。
其中一個叫曾行云的轉學生,經常提到他的總裁父親。
說他每天都臭著一張臉,暴躁得像是到了更年期。
說他工作很忙,見面的時間也很少。
說他冷冰冰沒有感情,每年生日只給零花錢。
……
曾行云說到他爸爸都是在抱怨。
但我卻很渴望有個父親。
奇怪的是,班上那么多人,我只想跟他拉近關系。
因為我們都是單親家庭。
算得上是同病相憐。
走路隊時,曾行云埋怨他爸爸只會做黑暗料理。
我下意識說:“我媽媽會做小蛋糕。”
要是他再多問一句,我就送他一個小蛋糕。
但是曾行云卻沒有,撇著嘴懟道:“你故意的吧?!”
我面露疑惑。
“你就是在嘲笑我沒媽。”
曾行云伸手重重推開我,表情陰郁。
我摔倒在地,還沒回神就被李老師提醒:
“徐盼盼,你不會跟隊形嗎?還不快站起來!”
我只好撐著地板站起身,拍拍褲子上的灰塵。
因為這句搭話,我就成了曾行云看不慣的人。
只要從他身邊經過,他就會故意用肩膀撞開。
而追捧他的跟班們,就會陰陽怪氣地喊我的綽號“小啞巴”。
我曾想過要找老師。
剛走到辦公室門口,就聽到她笑容滿臉地喊著曾總。
我站了一個課間時間,她都沒發現我。
上課鈴響,我就只能去上課。
這節課要寫作文,主題是“我的父親”。
我的腦中一片空白,想不出該怎么寫,心情跟窗外的天一樣陰沉。
曾行云的心情倒是不錯,說等放學了他爸爸會來。
暴雨下得突然,學校里只剩下我跟曾行云。
我們一同去了保安室。
曾行云對著電話手表一頓輸出:
“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聽!我就是要你來接我!”
結束后又暴躁地踢著地板。
我只覺得他吵鬧。
等了好一會,曾行云家的司機來接他了。
但曾行云絲毫不給面子,還發脾氣道:“我要我爸來!”
司機無奈應下。
雨越下越急,風刮得窗戶一陣響。
一個撐傘的高大男人緩步走來。
雨霧將男人的臉籠罩,只能看出那挺拔的身姿有種不懼風雨的沉穩。
曾行云見到那男人,歡呼一聲便跳進了那男人的懷里。
男人僅伸出一只手就牢牢抱住了他。
那雙大手看起來充滿了力量和安全感。
手背青筋鮮明,手指修長指節分明,我夢中的爸爸也有這樣一雙大手,
可以將我牢牢抱住...
抱住曾行云后,男人便轉身離開。
曾行云趴在那男人的肩頭上朝我露出個鬼臉。
還用嘴型道:“沒人要的可憐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