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麗蕎和那個男人的臉交替在腦海里閃現(xiàn),江呈浩也終于從記憶深處找到了男人眼熟的原因。他捏緊了手指上的婚戒,聲音沙?。?ldquo;今天的事,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?”秦麗蕎疑惑看他:“什么?”看著女人偽裝不知的臉,...
建林市南陽搜救隊,醫(yī)務室。
江呈浩一身白大褂,望著桌面上的全隊合照出神。
照片最中間的女人一身橙黃色搜救服,眉清目秀,是搜救一隊的隊長秦麗蕎。
也是他結(jié)婚三年的妻子。
只可惜……
這場婚姻,除了他倆和家人,無人知曉。
出神間,醫(yī)務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。
秦麗蕎扶著個陌生男人闖了進來:“快給他包扎!”
她語氣急切,將那個男人放下的動作卻無比輕柔。
江呈浩看著素不相識的傷員有些疑惑:“他是?”
“別管那么多,先給他看傷!”秦麗蕎眉頭緊皺,臉上全是催促和不耐。
江呈浩被她疾言厲色的態(tài)度刺得心中一痛,掩住眼里的黯淡,沉默著給床上的男人處理傷口。
但不知為何,眼前的男人,他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。
然而,一直到上完藥退開,也沒有答案。
這時,秦麗蕎的聲音響起:“別怕,沒事兒了?!?/p>
江呈浩收拾器具的手一頓,他從沒聽過女人這樣溫柔的語氣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去,就見床上的男人死死抓住秦麗蕎的手,眼里滿是信賴。
江呈浩呼吸一窒,眼前的這幕讓他有點難以喘息。
被救援的人對搜救者有依賴很常見,作為家屬,他應該早就習慣。
可這一刻,秦麗蕎的異樣讓江呈浩怎么都無法忽視。
他待不下去,選擇轉(zhuǎn)身出門透氣。
臨近黃昏,夕陽染紅了遠方大片藍天。
江呈浩漫無目的的在操場上走著,卻聽見路過的搜救隊員興奮的議論聲。
“秦隊長平時那么冷靜的一個人,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緊張。”
聞言,江呈浩腳步頓了頓,故作尋常走上前:“你們在說什么?”
隊員笑著說:“江醫(yī)生,你是沒看見剛剛隊長有多英勇,連云梯都沒架好,直接沖上樓救下了那個男人?!?/p>
……
隊員們還在耳邊說著,可江呈浩卻什么都聽不清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醫(yī)務室的窗戶。
透過玻璃,依稀能瞧見秦麗蕎往日冷淡的面容,此刻卻充滿了關(guān)切。
江呈浩曲起手指,無名指上的婚戒咯得骨頭生疼。
直到下班,他才回到醫(yī)務室。
里面空空蕩蕩,兩人已經(jīng)沒了蹤影,只留下桌上一幅手套。
秦麗蕎往日細心又謹慎,從不會丟三落四。
是因為那個男人才關(guān)心則亂嗎?
江呈浩心里五味雜陳,他在原地站了很久,最后還是拿起手套,放回了秦麗蕎的柜子。
回到家。
江呈浩剛進門,就看見坐在沙發(fā)上的秦麗蕎。
他愣了愣,走上前:“你的手套落在醫(yī)務室,我給你放回去了。”
秦麗蕎“嗯”了一聲,依舊那么冷漠,和下午那個滿眼溫柔的她,判若兩人。
江呈浩心口微痛,壓抑著情緒在她身邊坐下,目光卻控制不住的落在女人身上。
可看著看著,他又想起了醫(yī)務室的那一幕幕。
秦麗蕎和那個男人的臉交替在腦海里閃現(xiàn),江呈浩也終于從記憶深處找到了男人眼熟的原因。
他捏緊了手指上的婚戒,聲音沙?。骸敖裉斓氖拢銢]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?”
秦麗蕎疑惑看他:“什么?”
看著女人偽裝不知的臉,江呈浩卻無法繼續(xù)裝傻:“那個男人,我在你錢包里見過他的照片?!?/p>
“他就是楚蕭吧,你一直放不下的初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