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憐穿到一本只看了一半的小說,男主被她前身折磨三年成為了新城主。娶她,是為了名聲破裂。給她下蠱,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她。休她,是為了給自己心上人取解藥。誰知!到了最后,毀休書是他!求著讓她回家是他!屠城也...
“快點!小賤蹄子!這么瘦坐著硌人。”‘楚憐’一腳踹在他身上:“沒吃飯嘛!既然不喜歡吃飯,那就今晚也別吃飯!”
沈墨從地上爬起來,低垂著頭看不清什么神情,道:“小姐教訓的是。”
“快滾!快滾!看著你就煩。”
他起身正要走,誰知又被踹了一腳:“讓你滾啊,不是走,聽不懂嗎?”
四周的女婢紛紛捂嘴把他當笑話,那時他才十五歲,經常吃不上飯所以瘦的嚇人,身上穿的白布破爛不堪,在地上滾了不知多久終于滾回了自己的住處。
他的住處隔壁就是馬廄,說是住處不如說是給馬兒放草糧的地方,一張破席子鋪在最里面,根本睡不下他。
從十五歲到十八歲他一直蜷著身子,在馬廄旁邊睡了三年。
有時候楚憐心情好想起他來,知道他沒吃飯餓的慌,就手里拿塊糕點丟給他吃,像逗狗一樣,沈墨不吃她就扇他耳光,扇的多了還是不吃,后來發現了他寶貝的東西。
就是那塊上好的白玉,楚憐唯一一次見他瘋了一樣的來反抗,就是她說要把白玉摔了的時候。
雖然那次他被打的十天半個月沒起來,沒人給他醫治,他竟然自己好了,真是生命力頑強。
沈墨發燒連燒了五天,神志不清的時候依舊緊攥手里的白玉,仿佛那是他的命,不,比命還重要的東西。
知道了他的弱點之后,楚憐變本加厲,每次他不肯像狗一樣接糕點的時候,就說要摔了他的白玉,終于她成功了。
沈墨像一條狗,接住她扔出來的糕點,楚憐笑的開心還夸贊道:“干的漂亮,好家伙!明天給你多帶些糕點。”
她笑的邪惡骯臟,有些人即便活著富裕,心卻是無比的骯臟。
沈墨等她走后,摳嗓子眼,活活把東西都吐了出來,這些侮辱總有一天他要還回來的。
“啊!”楚憐從夢中驚醒,睜開雙眼看著雕花床榻的頂,要說之前她只是從小說的文字看出惡毒楚憐對沈墨的惡行,而這個夢卻讓她更加深刻的意識到沈墨那三年受到的侮辱有多惡劣。
若是讓她自己經歷一番,怕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她努力恢復平靜,身旁的人突然出聲:“夫人做了噩夢嗎?”
她怎么能忘了,身邊還睡了個人,要說她做的是噩夢,那夢中的鬼就是他。
“沈墨……那時我那樣對你,你真一點也不記恨我?”楚憐實在不信,怎么會有人會如此豁達,竟然不殺她還和她睡一起,那不是有病?呸呸呸,不能罵人。
沈墨撩起眼波,黑眸直直的看著她,半晌才道:“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殺了你,自然是記恨的。”
“呃。”楚憐額頭流汗,無手去擦,因為被裹成了粽子,雖說是應該記恨的,但也沒必要如此誠實的說出來吧,至少……至少打個啞謎,再兜個圈子。
真是沒想到沈墨會這么直接。
畢竟兩人還睡在一張床上。
“呵呵呵呵,城……城主大人,我覺得你要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了對吧,不用留我到現在了,對……對吧。”楚憐縮著脖子只露出對圓眼睛,窘迫的看著他,
生怕他一個氣性上來,掐斷她的脖子。
沈墨嘴角一勾,湊近了半寸:“若是你現在叫一句‘夫君,饒命’我可以考慮今晚留你條小命。”
楚憐咽了咽口水,這個簡單,只是他湊的太近,她又不敢太大聲說話,怕引來老鴇那廝,聲音弱弱的道:“夫……夫君,饒命。”
他黑眸深邃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咧嘴笑了下,天色微亮,雨還在下,淺淺藍色的光打在屋子里,應當是清晨;沈墨撥開她遮臉的被子,又湊近了一寸:“夫人真是可愛。”
隨口堵了上去,楚憐直覺一陣鋪天蓋地,身上有重物壓著,支吾半天被制服的妥妥的。
真是搞不懂,這男人是不是有抖s的潛質,那三年受盡侮辱不殺她就算了,竟然還強吻她。
瘋了!要瘋了!
她作為一個粽子,無力反抗,不對,就算她此時不是粽子也無力反抗。
一場風卷殘云的神操作,楚憐紅唇腫腫的,眼底泛紅,滿臉委屈的看著他。
“有些激動了,傷了夫人,抱歉。”
“道歉有用的話,要官兵干嘛!”
沈墨見她要哭,不明話中含義,問了句:“夫人不知,我手下還挺多官兵,你要多少?”
“滾!”
“哦。”沈墨允自穿著盔甲,走之前還親切的和她打了招呼:“夫人,我走了。”
“不要走正門,跳窗戶。”楚憐怒火中燒,喘著氣指了指窗戶。
沈墨開門的手僵了下,又縮了回去,撓了撓頭,慢悠悠的走到窗邊;雨水小了些,但天上烏云還未褪去,似乎在蓄力下場更大的雨,街道上人煙稀少,下雨了誰會出來。
“夫人外面正在下雨。”
“城主昨晚不也滿足前來的嗎?”
說著他一陣風似的跳了下去,楚憐立馬踢翻身上的被子,氣呼呼跑去關窗戶,改明要在窗戶上安個鎖,看他還怎么進來。
晨起,沈墨走后沒幾分鐘,鴇鴇突然來敲門:“楚憐!你對江南做什么了?她可是哭了一夜,今早上眼睛都腫了,你快些去看看!”
“!”怎么忘了這茬子事:“我的江南啊,我來了~”
一進江南的屋子,就聽到抽泣不止的聲音:“夫人不要過來,江南此刻定是極丑的。”
“害~江南我來道歉,昨夜是我無意中傷了你,并非有意的,你可否原諒我?”楚憐現在屏風外,美人在屏風里撲在床榻上抽泣。
須臾之久。
“夫人不必擔憂,江南無礙。”
楚憐想,這也不是個辦法,江南似乎一直欲有所指,這樣一個想法不被遏制住,恐怕未來就收不住了。
“不如這樣,我帶你去個地方散散心如何?”
“夫人不忙了?”
“額,呵呵呵呵,不忙不忙了,今日就陪陪你怎么樣?”
江南這才從屏風后走出來,頂著兩個大紅眼珠子:“夫人不許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