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淮秋很郁悶,想她風流了十五年,在江湖也是打馬青樓紅袖招,一朝得到肖想已久的七星蛇,卻還附增了一位中蛇毒的清俊美人,好吧!看在美人顏色好,只能忍痛割愛救了他。后來實在不想再過被他管束的日子,剛想分離,...
第二天起來,徐淮秋和徐淮蓮雙雙對望,兩相無言,眼睛下的青黑足以說明一切。
徐淮秋瞪了徐淮蓮一眼,什么人啊,大晚上不睡覺的,害她陪著熬夜,她已經兩晚沒睡個好覺了。
徐淮蓮被瞪得莫名其妙,眼看著徐淮秋嗒嗒就跑上馬車補覺。
再無咎看得笑意加深,也沒說什么就主動走向了另外一輛馬車。
徐淮蓮對他的不要臉已經無奈了,也不想和他待一起,正打算跟祖母一輛馬車,卻見再無咎掀開窗簾,對她笑得一臉燦爛。
徐淮蓮也只能悻悻上了和他同一輛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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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侯府后,徐淮秋忙多了,離她和陳長弈合辦的酒樓她打算在年底開張,所以她要時常過去盯梢,連去找謝辭郁的時間都很少,而在侯府中,她的院子離徐淮蓮不近,她之前也沒發現,現在看看,幾天時間,她連徐淮蓮面都沒見過。
好在明天酒樓就要開張了,便沒有那么忙。
川柏拿著紙條進來,“娘子,言續哥帶著柳娘子明天就要來京城了?!?/p>
徐淮秋笑吟吟道:“來的正是時候,酒樓的美酒也可以安排上了?!?/p>
言續是徐淮秋在揚州開辦產業管理的一把手,此次讓他帶柳娘子過來,一是運送美酒來,二是來酒樓管賬,看看能不能在這京城做出名聲。
小年時,小雪紛紛,但絲毫不能阻擋人們的腳步,街道上多個貴婦人娘子撐著油紙傘,置辦年貨。
街道繁榮處的酒樓開了店,門口的鞭炮嗶哩啪啦作響,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,陳長弈不愧為商者,選個地帶都是京城的黃金地方。
酒樓上頓時圍滿了人,徐淮秋帶著柳娘子和言續來到了酒樓,言續穿著一身青袍,在皚皚白雪中如一棵青竹,他不急不慢上來,對圍在酒樓的客人拱手道。
“今兒是個好時節,年底處我們新店正巧開張,給大家沾沾新年的喜氣,賀來年吉祥如意”他提高音量“我們店有涮鍋子,各種湯底及配料,更有美酒可飲,今天在這逍遙樓上吃酒菜,全場半價?!?/p>
“好!”在場的百姓聽著不由得激動,都有些心動。
徐淮秋站在遠邊看著言續,笑得彎了眼,深深佩服自己當初能慧眼識珠,在賭場發現這個人才。
言續擺擺手:“大家稍安勿躁,半價人人都有機會,接下來,我們先剪彩?!?/p>
說罷,將手中長長的紅條剪斷,后將遮住酒樓名字的紅布扯下來,逍遙樓這幾個燙金的大字讓人眼前一亮。
“逍遙樓,好名字?!卑傩罩杏腥速潎@,快步上前,想要進入酒樓。
言續擺了個“請”手勢,人群一擁而入。
一樓大堂明亮寬敞,有著文人墨客的文筆點綴在墻,幽蘭雅竹分飾內外,愈加清雅。
二樓包廂以梅蘭竹菊為名,供人獨處。
沒一會,桌桌燃起鍋子,熱氣沸騰,在冰冷的雪天中顯得暖意融融。
謝辭郁剛來就看到了這畫面和正在跟柳娘子解釋的徐淮秋,徐淮秋眉飛色舞,指著酒樓的點點布局,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,讓謝辭郁忍俊不禁。
“你看看,我們發展好的話,以后還可以將逍遙樓開往別的地方,登封,江臨,乃至晉陽?!?/p>
柳娘子被她講得熱血沸騰,但又有點害怕“我怕我能力不足,釀出的酒配不上這美名?!?/p>
徐淮秋拍了拍胸脯:“這有什么,連我師傅老酒仙出名的酒中挑嘴,都忍不住飲完了你給我的酒,就足以看出你酒的好,你放心釀,經營的事我來做。”
柳娘子點點頭。
徐淮秋這才注意到柳娘子身后不遠處的謝辭郁,朝他揮揮手“謝美人,你發什么呆?”
謝辭郁站在不遠處有些怔怔,在晉陽時,他因為游歷山河,對各地風俗民語都有了解,與柳娘子對話也是用晉陽那邊的語言,現在當柳娘子說京城話時,屬于晉陽的口音就顯現出來,竟與之前在山洞綁架他的黑衣人說話的口音差不多。
晉陽人....
謝辭郁頓時感覺關系如亂麻一般,到底,林門客選他做餌,是從江臨偶然遇見開始的,還是在他和徐淮秋發現晉陽王暗自多收賦稅開始的。
陳長弈打開了二樓梅間包廂的窗口,“二妹妹起來吃涮鍋子。”
李凌和徐淮楓也在里面看著她。
徐淮秋本想拉著謝辭郁和柳娘子去的,但柳娘子剛開京城,舟車勞頓,想先回房歇息,無奈,徐淮秋只得帶著謝辭郁上去。
當陳長弈看到謝辭郁時,整個人有些怔愣,“你...謝兄。”
“陳兄”謝辭郁拱手。
徐淮楓卻尚有幾分不自在,因上次抓謝辭郁去問的事,讓他總不敢對著謝辭郁的眼。
世家子,世家子。
當日,陳長弈在江陵購進貨物時,曾在酒樓飲茶時碰巧看見有人起頭建了詩會。
本著無聊的他只想看著別人爭著論詩,沒成想,碰見一個寫詩合他心意的,他只是想要認識一下,卻聽說人去了一船只上,本想著不能錯過,他就厚著臉皮去看看。
結交了謝郎君和林郎君,他以為認識兩個知己,直到后來遇到的追殺,才讓他有些后悔當時的愛才之心。
從他現在追查出的,也只知這兩個的嫌疑,但看著徐淮秋對謝辭郁的熟悉,和聽從屬下說的謝臨漳來京城發生的事,他倒寧愿相信,是林郎君的事。
“你們認識?”徐淮秋有些驚訝,這兩人看起來就八竿子打不著一塊。
謝辭郁解釋:“在江臨認識的陳兄?!?/p>
陳長弈笑得肆意,“謝兄來了這京城,也不通知我,我也好來給你洗洗塵?!?/p>
“不敢麻煩,碰巧有師兄弟在,有個照應?!?/p>
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,從江臨扯到京城,從京城到從商科舉,滔滔不絕,沒話找話讓徐淮楓和徐淮秋都聽不下去。
倆人雖然說得多,但自己關注的事卻半點沒提,陳長弈無奈,他講那么多,就是想謝辭郁先開口說這件事,沒成想,謝辭郁比他還能扯。
他是沒話找話,但人家感覺就是話多,什么話都能談下去,如此下去,恐怕天黑都不能說到正事。
看著謝辭郁滿面笑意,人畜無害的臉。
陳長弈忍不住問道:“不知謝兄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怪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