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診室的門,程詩意看到一個劍眉星目,文雅帥氣的年輕男醫生坐在里面,長得有點像某個當紅男明星。這是舒蘭醫院最年輕的泌尿外科專家傅言致,師從章惟徳院士,剛從美國最好的醫院之一md安德森進修回國,今天是他...
程詩意想找個東西擋下自己的胸口,在汽車內部就翻找起來。
傅言致指了下副駕駛抽屜說:“這里面好像有件反光背心。”
程詩意順著指引,拿到了一件黃色反光背心,她立刻套在了身上。
她轉過頭時,看到傅言致正在端詳自己。
程詩意頭發濕漉漉的粘在臉上,她明眸皓齒,眼神靈動,膚白貌美,曲線玲瓏,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得多。
“你看什么?”程詩意笑嘻嘻地問。
傅言致挑了下眉毛,眼神里帶著侵略,似乎在說你早就被我看光了。
程詩意假裝不懂他目光的含義,說了句:“我們搞不好都要感冒。”
“先去我家換件衣服吧,離這一公里不到。”傅言致邊說邊開出了停車場。
程詩意想拒絕,轉念一想自己家離這有二十公里遠,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,就默認了。
然而程詩意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,因為她穿的是連衣裙,即使傅言致給她了男士t恤,她也沒有褲子可換。
“你有兩個選擇,你可以脫下來我幫你去烘干機烘干,不然你就拿電吹風對著自己吹干。”傅言致給了個建議。
程詩意選擇了用電吹風,她可不想在一個男人家里脫得光溜溜的。
傅言致換好自己的衣服后,主動接過了電吹風:“背后我幫你吹吧,你別把自己燙到了。”
吹著吹著,隨著一陣陣溫熱的風,帶來的氣息,兩人靠到了一起。
每當傅言致觸碰到程詩意的身體,她都下意識地往墻邊躲過去。躲著躲著,傅言致突然低著頭在她耳邊說:“躲什么,我又不是沒碰過。”
程詩意臉紅心跳,不知如何自處,她雖然二十九歲了,在感情上就像一張白紙,她可對什么***沒有任何心理準備。
“我覺得這風有點燙。”程詩意找借口。
傅言致切換成了冷風模式:“現在呢?”
“有點冷。”程詩意打了個哆嗦。
傅言致又切回了熱風模式,手沒有停下,熱烈的目光也沒停下。
很快,傅言致吻了上去,兩人嘴唇接觸的一剎那,程詩意渾身發熱,一動都不敢動,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期。
當傅言致伸手要解開她衣服的時候,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斷上升的欲望,推開了他。
“我要回家了,我衣服沒問題了。”程詩意正色道。
她快步跑向了門外。
送她回家的路上,兩人都很沉默,空氣就像凝結了一樣。程詩意覺得自己隨時會窒息在車廂里。
傅言致將程詩意送到了樓下。程詩意揮了揮手道別,就回了家。當心緒不寧的程詩意一踏入家門,郭麗平就上前教訓起她來。
“這么晚跑哪去了。白天不上班,大半夜的才回來,你是不是不學好。”郭麗平怒氣沖沖。
“媽,我二十九歲了,我難道做什么都要跟你匯報嗎?”程詩意第一次說出了這句話。
“你現在翅膀硬了,不要我管了,我現在討人嫌了。”郭麗平又好像要哭一樣。
程詩意一看這架勢,不想再糾纏不清,跑回了自己房間,鎖上了門。
郭麗平在外面又哭又罵,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個多小時才停。
程詩意暗暗做了個決定,她要搬出去自己住,再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。
但是正如郭麗平所言,要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太難了。
程詩意投出去的簡歷大部分都石沉大海,偶爾有幾個要約面試的,在電話里一問她大齡未婚,便不考慮再讓她面試。
企業都很現實,誰也不想招一個人進來,沒干幾天就休婚假,再過幾天就休產假。
程詩意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泥潭,越是掙脫,越是深陷其中。
萬般無奈之下,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親程國興,想讓他給自己介紹個適合的工作。
程國興對她還是熱情的,但是后媽龐薇薇每次都會給她臉色看。
“爸爸,我從銀行辭職了,我想找個保險公司、證券公司或者金融機構的工作,你有朋友能幫忙嗎?”程詩意還是抱了些期望。
程國興看了她一眼:“爸爸來問一問吧,有消息通知你。”
程詩意本來還想坐一會兒,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程夕妍起床了,便不想再多呆,起身告別了程國興。
雖然程夕妍的生活與她是天壤之別,但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對她很排斥,生怕她程詩意會奪了自己的父愛。
程詩意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晃來晃去的時候,她接到了傅言致的電話。
“你今天還不來復診嗎?明天開始我要跟老師出去參加學術會議,你可就約不上我的門診了。”傅言致在電話里說。
程詩意這才想起自己還要去復診,最近她按傅言致的方案治療,身體已經沒有不適的感覺,又整天想著找工作,所以她都忘記了這事。
“我現在過來來得及嗎?”程詩意問。
“我等你。”
等程詩意急匆匆跑進傅言致的診室時,醫院已經是中午午休時間了。
“不好意思,傅醫生,我來晚了。”程詩意跑得氣喘吁吁的。
傅言致并未與她客套,問了她幾個問題,給她開了張尿常規檢查單。
“如果這次尿常規檢查結果正常,那你就停藥,以后不用來復診了。”傅言致說。
“好的,謝謝。”程詩意很開心,這個像噩夢一樣纏著自己的疾病終于要結束了。
“還有些注意事項要告知你。平常多喝水,別憋尿,不然會復發。另外注意經期衛生和性生活衛生。”傅言致一本正經地說。
程詩意臉唰一下紅了,熱得發燙。她覺得這普通人跟醫生真是沒法比,他們醫生說任何話好像都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。
傅言致看出她很尷尬,故意說:“男女雙方都要注意衛生。”
程詩意用手摸著自己額頭,緩解尷尬:“知道了,謝謝傅醫生。”
因為之前兩人在傅言致家差點擦槍走火,程詩意更加注意要與這個男人保持距離。問診一結束,她就急著要溜。
傅言致識破并立刻喊住了她。
“等我參加完學術會議回來,一起去聽個音樂會如何?”傅言致走過去靠近她。
程詩意一邊后退,一邊拉開診室門:“不聽,我雅過敏,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庸俗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