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深從國外回來第一件事,就是畢業典禮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求婚,不顧霍家反對把我娶進豪門。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。他既不愛我,也不在意我。結婚三年連我的名字都能叫錯。有人問他:“既然這樣為什么不離婚?”正...
醫院的VIP診室里,一片寂靜。
“你再說一遍,你要什么?”
陸醫生放下手中的病歷本,回頭皺眉看向我。
他一如既往地嚴謹認真,目光如炬讓人無所遁形。
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。
我結婚五年,學會了說謊。
媽媽問我日子過得好不好時,我說:“很好”。
她還專程從外地趕來探望,自責不已,說不該因為攀附權貴讓我嫁給霍云深,放棄了青梅竹馬的沈博遠。我輕輕搖頭,溫柔地安慰道:“這不是您的錯”。
就連面對那位高傲挑剔的婆婆時,我也能裝得溫順乖巧,說自己對老公的冷漠毫無怨言,嫁入霍家是我的福氣......
看,說謊多容易。
我摘下墨鏡,平靜地說:“我有個未成年的表妹,她不敢來醫院,想請我幫忙。”
陸醫生定定地望著我,將病歷本重重合上,冷冷地說:“不行。”
診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,空氣凝固。
他甚至不需要檢查,就識破了我的真實意圖。
我心里嘆氣,坐到診桌邊,低頭拉他的白大褂袖子,輕聲說:“陸哥,我真的沒辦法了。”
陸醫生僵著身子。半晌,窗外下起淅瀝小雨。他轉過身,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。
“早知會是這樣,當時我就該......”
該什么呢。
我迷茫地看著他,他突然住口,掩飾般低下頭,再抬起時已恢復常態。
他仔細給我做了檢查,讓我先回去。打胎不是小事,絕不能亂用藥。
如果要瞞著誰,最好找個借口去個好山好水的地方修養一段時間。
短短幾句話,他就幫我規劃好了后續。雖非親兄弟,卻勝似親人。
我深深感謝他,戴好墨鏡準備離開,推開門,雨水斜飄,正要邁步走進雨里,身后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陸醫生追了出來。
一把傘,撐開。四目相對。
沉默許久,他終于開口:“外面雨勢不小,我送你吧。”
我看著細密的雨絲,笑了笑,接過傘,婉言謝絕。
從醫院到霍家別墅只有十分鐘車程,雨很快停了。我收好傘,抖掉雨水,從側門進去時,正好撞見從高爾夫球場回來的霍云深。
他沒打傘,眼角被酒意染紅,西裝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。看見我,他難得沒有直接走開,而是慢慢走近,俯身盯著我說道:
“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,跑哪兒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