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云舒影暗戀了哥哥的好兄弟陸景琛一輩子。她是乖乖女,他是浪子,沒有人覺得他們相配,她甚至都沒有表白的勇氣。直到落海死的那天,已經(jīng)成了滬市首富的陸...
話落,陸景琛臉色一沉。
凌厲的視線刺的云舒影本能后退一步。
“膽子肥了?”
男人咬著煙,抬手箍著云舒影的腰使勁兒帶進懷里,眼尾再無半點笑意:“乖,把愿望換回去。”
腰間的力度大到讓云舒影有些疼,陸景琛為人不羈冷決,這個時候和他硬碰硬,吃苦的總歸是她。
她強壓著情緒,笑笑:“我開玩笑的,只是覺得這五年跟著你跑單子,做翻譯,有些累,想休息。”
她會八國語言,這五年的外貿(mào)單幾乎都由她過目。
話落,陸景琛明顯松了口氣:“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。”
下一秒,他一只手把人抱上桌,仰頭抵著她額頭細吻,令她染上他的煙草味。
還一邊調侃:“早就跟你說了,年紀輕輕沒必要一心撲在工作上。”
“有空和十里洋場的其他太太、小姐們看看戲、打打牌,跟著我沒必要弄得苦哈哈。”
云舒影依舊笑笑,趁機掏出口袋的辭職信交給他。
陸景琛大概以為她還是在玩笑,想都沒想就簽了。
簽完又說:“你不是最喜歡莎士比亞的戲劇嗎?正好我有票,帶你去放松一下。”
說完,他不由分說把云舒影帶到了蘭心大劇院。
演員在舞臺上載歌載舞,致謝觀眾,《第十二夜》落幕。
云舒影心里裝著事,一句都沒有聽進去。
看完戲出劇院,已經(jīng)深夜。
兩人剛走到劇院門口,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:“景琛?拿了我的票看劇,也不跟我說句謝,你這可不夠體面吶。”
云舒影聞聲回頭,瞧見一位穿旗袍的風情萬種的女人,笑著朝他們走來。
“雪漫,我?guī)Я巳四亍!?/p>
陸景琛的無奈語調,聽得云舒影眉心一跳。
兩輩子了,她不是第一次見蔣雪漫——陸景琛的前未婚妻。
上輩子,蔣雪漫主動和陸景琛退婚后,他們倆就再也沒有交集。
可這一世,偏偏……
云舒影苦澀挪開視線,但蔣雪漫的目光卻落到了她身上,帶著探究打量。
“景琛,這就是你上次提的,朋友妹妹吧?長得果然漂亮。”
陸景琛笑笑:“沒長大的小丫頭罷了。”
沒長大?
云舒影心里倏地一刺,這五年無數(shù)次抵死纏綿的時候,陸景琛可沒說她是小丫頭。
呼吸忽然有些困難,云舒影強撐著笑容:“你們聊,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用冷水撲了幾把臉,內(nèi)心翻涌的情緒才勉強被壓下。
緩了片刻,她走出洗手間,遠遠就看到了親密靠在一起的兩人。
只是還不等她走近,就聽蔣雪漫嬌笑聲傳來——
“我早就聽說過你和云小姐的關系了,不過我很好奇,你跟我結婚,我們?nèi)齻€人一起,她真的不介意嗎?”
陸景琛漫不經(jīng)心回應:“她啊單純得很,又愛慘了我,只要能留在我身邊,讓她做什么她都不會介意。”
云舒影腳步瞬間頓住。
指甲深嵌掌心,卻渾然不覺疼痛。
是單純,還是愚蠢?
在陸景琛心里,她一個京市的大小姐,隨他來滬市白手起家,跟著吃苦……是不是就像個笑話?
所以,他是篤定她不會離開,才肆無忌憚踐踏她的心意,和蔣雪漫結婚嗎?
這次,恐怕要讓他失望了。
云舒影轉頭去了不遠處的電話站,給透露出‘陸景琛結婚消息’的閨蜜打電話。
“你從前想挖我去比利時幫你打理外貿(mào)公司,我同意了。但你永遠別告訴陸景琛我在你身邊。”
對面一陣激動,立馬應下:“放心,我一定瞞著陸景琛那個渣男。十天后我就帶你走,保證讓他這輩子都找不到你。”
云舒影應下,平靜掛了電話。
十天后正好是除夕,新年新氣象。
兩輩子,她都困在情愛里沒醒悟。
這次離開,才是她真正的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