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在巴黎的林晚晚抑郁癥發作,鬧著***,“硯庭,我會在天堂祝你永遠幸福……”“晚晚,不要做傻事!”季硯庭疾步離開,“我現在就去找你!”望著男人的背影,夏安舒躺在病床上,心如刀割。幾天后,季硯庭終于從巴黎...
“媽媽,我這幾天想你想的夜里睡不著……”季熙言飛撲進她懷里,眼里水汪汪的,“早知道就不跟爸爸一起出差了,嗚嗚。”
夏安舒看著懷中的小孩,只覺得他很陌生。
“紀念日想好怎么過了嗎?”季硯庭走過來,將她耳畔的一縷發絲撥弄到耳后。
“都可以。”夏安舒想了想,說:“我也給你準備了驚喜,但時間問題東西還沒到。”
“不管你送我什么,我都喜歡。”季硯庭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對野營感興趣,還想不想去?我陪你。”
“爸爸媽媽你們去吧,我乖乖跟奶奶在家,不會打擾你們喲~”季熙言調皮道。
夏安舒有一種被他們使勁討好的錯覺。
她彎了彎唇角,“好啊。”
“行,那我讓秘書整理下需要的裝備。”季硯庭話音落下,“對了,林晚晚說她明天會去臺里報道,你正好把工作都交給她,咱們過紀念日去。”
夏安舒點頭,“那我爭取盡快跟她做完交接。”
翌日,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。
夏安舒匆匆趕到電視臺大樓,迎面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林晚晚穿著一身白色小香風套裝,烏黑的長發散落著,看起來文靜秀麗。
“你就是安舒吧。”她笑著走過來,“我叫林晚晚,以后多多指教。”
“你好。”
夏安舒回握住對方的手。
她只是在季硯庭的手機相冊里見過林晚晚的照片,這是第一次看到本人。
林晚晚羞澀地咬住唇:“我會好好學的,你別嫌我笨哈。”
她不經意撩起耳畔的頭發,頸側露出幾處曖昧的吻痕。
許是注意到夏安舒停滯的目光,林晚晚唇角似笑非笑。
“那咱們開始熟悉工作流程吧。”
夏安舒將提前準備好的交接文件遞給她。
一天下來,她大致將核心內容都跟林晚晚講了一遍。
臨下班林晚晚去了趟衛生間,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沒鎖屏。
恰巧有人發來消息。
硯庭:寶寶,今天累不累?
硯庭:夏安舒有沒有借機欺負你?
硯庭:受委屈一定要告訴我,別自己吃啞巴虧。
夏安舒移開視線,苦笑了一聲。
交接工作終于在三天后結束。
她和季硯庭的野營也正式啟程。
日暮時分,車子開向城郊一帶,終于停在嵩苓山附近。
其實夏安舒對野營并沒有多大的執念,只是他們每年都會選個地方過紀念日,今年若是拒絕,季硯庭肯定會起疑。
山里的溫度比較低,空氣沁人心脾。
這個季節嵩苓山有不少來野營的,隔十幾米就能看見帳篷和人。
季硯庭背著登山包,找了一處空地搭帳篷。
夜幕降臨,兩人坐在折疊椅上,抬頭可以看見星星。
“老婆,如果沒有遇到你,我現在也是天上的某顆星星吧。”
“別亂說。”夏安舒起身,去找安睡袋。
等準備入睡時,帳篷被人從外拍了拍。
“打擾了,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手電筒嗎?”
這聲音……
只見季硯庭已經拉開帳篷。
林晚晚站在外面。
“晚晚?”季硯庭語氣有著明顯的錯愕。
“硯庭,怎么是你……”
夏安舒看著這一幕,左胸口毫無征兆傳來撕裂般的悶痛。
每呼吸一下都會加重這股疼痛。
“你怎么在這里?明天不用錄制節目了?”
季硯庭似乎是真的沒料到,林晚晚會大半夜出現在深山里。
“臺長說讓我先對鏡練習表情和口條,給我放了兩天假。”林晚晚話說到一半,望進帳篷內,“安舒好像很難受……?”
季硯庭轉過頭,見夏安舒面色蒼白無力,快步過去,“老婆,你哪里不舒服?”
他聲線發抖。
夏安舒緊咬著唇,氣若游絲:“速效救心丸,在我包里……”
她自打做過心臟開胸手術后,都會帶著藥出門。
這些年發病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季硯庭動作迅速去翻找夏安舒包里的藥,就聽到帳篷外傳來“咚”地一聲悶響。
林晚晚倒在地上。
她面容痛苦,死死捂住心口處的位置,急促地喘息。
“硯庭,這是心臟的部位嗎?怎么這么痛……”林晚晚的眼淚嘩啦啦涌出,“我不會得心臟病了吧……”
聞言,季硯庭瞳孔劇縮。
“你發什么愣?快把藥拿給安舒啊……”林晚晚推搡著季硯庭的胸膛。
季硯庭遲疑了一秒,打開小葫蘆形狀的藥瓶倒在手心。
“……”
他呆住。
瓶子里面已經空了,可手心里一共只有四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