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汝棠母親早亡,父親***警,平時工作很忙。十歲那年她一個人獨自在家時,差點被意圖報復父親的兇犯抓住。這件事之后,外公就將她帶到北京。她便也遇見了傅序之。傅序之是外公戰友的小兒子,整個大院的小一輩都得叫...
沈汝棠渾身一震。
傅序之的唇已經往下移到脖子,手也從腰上順著曲線往下移。
沈汝棠抓住身下的床單。
可此刻,腦子里卻忽然想起了自己要嫁的男人。
她腦子驟然像被打了一錘一樣清醒,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傅序之。
“小叔,你清醒點,我是沈汝棠。”
下一瞬,沈汝棠就感覺到一股力氣將她掀下了床。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尾椎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。
“啪嗒——”一聲,床頭的臺燈亮了起來。
只見傅序之下床,帶上眼鏡,居高臨下看著她,眼神冰冷:“是你?”
沈汝棠心底的余痛好似又復起,酸澀在胸膛里蔓延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,第一次是她向他表白,強吻他的時候。
“我不小心跑進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傅序之冷冷道:“出去!”
沈汝棠僵硬地起身往外挪。
剛走一步,身后又傳來了傅序之的警告:“這件事,不準告訴雅雅!”
“雖然是誤會,但我不想讓她有一點傷心。”
沈汝棠腳步一僵,心也跟著一沉。
他真的很在乎陸雅雅。
“知道了。”
說完,沈汝棠狼狽離去。
又過了幾天,沈汝棠聽UMP項目的成員說,項目無法推進,因為陸雅雅的設計方案失誤,要從頭再來。
可沒想到,第二天陸雅雅就找上了她。
陸雅雅看著沈汝棠,神色誠懇:“汝棠,我正式邀請你參加我的UMP項目。”
但沈汝棠對參與陸雅雅的項目不感興趣。
更何況她還有二十五天就要離開,根本耗不起這個時間。
所以沈汝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:“對不起,我沒時間。”
本以為拒絕了這事就過去了,沒想到傅序之下午就把她叫到辦公室。
“我記得你在做鈾-235提純的研究。”
“是。”
沈汝棠不知道傅序之為什么問這個。
下一刻,就聽他直接說:“UMP項目需要你的研究作為參考。”
“你等下直接把資料給雅雅。”
沈汝棠心一沉。
她終于明白過來,陸雅雅想要白嫖她正在完成的關于鈾-235提純的論文。
她緊了緊手心,第一次拒絕了傅序之:“小叔,這是我還沒發表的研究,我不能給她。”
傅序之皺起眉斥責她:“這是為國做貢獻,你不能這么自私。”
沈汝棠僵在了原地。
她自私?
如果真是為國貢獻,她二話不會說。
可現在,明明是他為了陸雅雅在逼著她無私……
沈汝棠回過神,仍沒有答應,只是說:“你讓陸雅雅等三天吧,我的論文到時會發表,她就能看到了。”
說完,不管傅序之的表情,轉身離開。
傅序之詫異的看著沈汝棠的背影,突然意識到,這不僅是她第一次拒絕他,還是第一次,她拋下他離開。
接下來的兩天,沈汝棠沒日沒夜的扎在實驗室完成自己的論文。
好不容易交上去審核,已經到了周末。
她才回到家,就見傅序之從外面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。
沈汝棠驚詫的發現,他的裝扮和從前截然不同,白襯衫,灰西褲,一襲灰色的毛呢大衣,襯得他年輕得如同二十五六。
她遲疑的問:“小叔,今天怎么穿成這樣?還有這些袋子……”
傅序之微微勾唇:“這是雅雅給我選的衣服,她說我只有中山裝,太沉悶了。”
沈汝棠動了動嘴角,最終沒說什么。
從前傅序之專注研究,不會照顧自己。
沈汝棠來到傅家后,就一手包辦了他的所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。
曾經,她沾沾自喜于他全身都是她的標記。
可原來,這些身外之物是那么容易更改……
怔愣間,傅序之已經上樓將東西放好,又再度下樓:“我要和雅雅去吃飯,不用準備我的飯了。”
說完就出門了。
沈汝棠目送他離開,堂屋的電話忽然響了。
沈汝棠接起電話,就聽里面傳來院長嚴厲的聲音:“沈汝棠,立刻到研究院來!你發的論文涉嫌抄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