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上大學(xué)開始就沒什么朋友。起因是她入學(xué)時,被匿名“高中校友”在校內(nèi)論壇上透露她是個霸凌慣犯,曾在高中時期把一個女生霸凌致死。付昕云否認(rèn)過,可是沒用,從此她被釘在了霸凌者的恥辱柱上,被所有人孤立針對。...
兩天后,付昕云將玉鐲送到了拍賣行。
因為沒那么快賣出,她只能再去找新的兼職。
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,付昕云將自己的時間排得很滿,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打工,睡覺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。
這天,秦思南來給她送飯,她吃完便準(zhǔn)備離開,卻被一把扣住了手腕。
“昕云,你最近都沒怎么好好休息,要不今天的兼職就不去了吧?”
秦思南滿眼心疼的看著她:“你都瘦了一圈,眼里都是紅血絲了……”
付昕云笑了笑:“我沒事,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?!?/p>
秦思南垂下眼: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拖累了你……”
“別這么說,生老病死,人生無常,也不是你能決定的。”
付昕云看了一眼時間:“你別多想,我時間來不及了,先過去了?!?/p>
她說完,秦思南湊近在她臉上落下一吻:“辛苦了?!?/p>
付昕云背脊一僵,沒再說什么,匆匆忙忙離開。
走過拐角時,她卻狀似無意地抬手擦了下臉。
而看不見她的背影后,秦思南唇邊笑意瞬間散去,嫌惡地抹了下自己的唇。
又拿起手機發(fā)了條信息——【她過去了,動手吧!】
……
付昕云剛到打工的餐廳沒多久,周佳文便帶著一群人趾高氣揚地出現(xiàn)。
她掃視一圈,看見正在上菜的付昕云,抬手指道:“就你來給我們服務(wù)吧!”
付昕云沒辦法拒絕,低垂著眼眸上菜。
可就在她上完菜要走的那一刻,周佳文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。
“付昕云,你就這么缺錢,已經(jīng)***到開始偷東西了?”
付昕云臉色一變,剛要否認(rèn),周佳文不由分說將手伸到她的口袋里,再拿出來時,指間墜著一條鉆石手鏈。
她極力保持著鎮(zhèn)定:“周佳文,我沒碰你的東西,你這是栽贓!”
“栽贓?”周佳文譏諷的笑了笑,招手叫來了餐廳經(jīng)理,“經(jīng)理,我可是在你們店里的VIP,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,要么開除她,要么,我直接報警投訴!”
付昕云身側(cè)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,倔強地看向經(jīng)理:“經(jīng)理,我真的沒偷東西,我們這里不是有監(jiān)控嗎?你可以查……”
經(jīng)理三十多歲了,眼前的情況他一眼便看明白了。
憑心而論,付昕云是個很勤快的服務(wù)員,做事又利落,但他也無能為力。
周佳文雙手抱臂,嗤笑一聲:“我這種身份去栽贓一個窮光蛋,我圖什么???”
經(jīng)理心里一嘆,神色嚴(yán)肅:“快給人家周小姐道歉,你現(xiàn)在就走,明天開始不用來了!”
路過付昕云時,周佳文湊近她耳邊:“我告訴你,你做什么我都會給你攪黃了,你以后別再想賺到一分錢?!?/p>
從餐廳離開后,付昕云回到了學(xué)校。
她去到秦思南的實驗室,還沒走近就聽見里面有人在說話。
“秦師兄,你身體都這樣了,干嘛這么拼命,導(dǎo)師不會怪你的。”
“沒事?!鼻厮寄系穆曇魝鱽?,“這個項目做好了會有獎金,昕云最近為了我這個病天天起早貪黑,我不想讓她這么辛苦?!?/p>
付昕云沉默地站了很久,最終緩緩轉(zhuǎn)身,沒有進去。
接下來的幾天,付昕云忙得不見人影。
直到秦思南生日那天,她背著書包來到學(xué)生會的活動室。
鐲子賣了一個好價錢,不光手術(shù)費有了,還能支撐她畢業(yè)后自己開一個工作室。
只是特別對不起媽媽,如果以后有機會,她還是想將鐲子買回來。
這樣想著,她走到門口。
付昕云剛要推門進去,卻透過門縫看到周佳文坐在秦思南的膝蓋上,親昵摟著他的脖子。
“你說,付昕云真的會賣掉她媽留下的遺物嗎?”
“她會的,她現(xiàn)在沒有別的選擇了?!?/p>
付昕云僵在原地,心臟宛如被子彈擊中,半邊身子都麻痹了。
“嘖,秦思南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人真的挺心狠的,你這么騙她,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啊?”
付昕云清晰的看到秦思南冷笑了一下:“我很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