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世人口中能「活死人,醫白骨」的小醫仙。兩年前,我救下了誤入云巔山迷霧身中劇毒的魔族太子。原本無解必死的毒,被我強行續上了命。后來魔族太子上山尋找救命恩人。
「宗主,云巔山怎么能交給這種人!」「不可啊!」
師兄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「不要再說了,我心意已決。」
大師兄眼里全都是怨毒,惡狠狠地瞪著我:
「哼,就算你當上宗主,也難以服眾。」
我現在只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看清這群人偽善的真面目。
尤其是我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師叔,這宗主之位原本就該是我的。
我父親去世后,他以我年紀尚小,代我處理宗門政務的名義坐上了現在的位置,坐久竟然真覺得這個位置是自己的了。
當年母親下山除妖,若不是慘遭邪祟暗算也不會因難產而去世,而我被蛇妖拐走。
本來是要成了妖族受傷后的食補。
沒想到半路遇上了個云游的半仙,將我救了下來,這些年在他的照顧熏陶下我學會了治病救人。
我六歲那年被半仙送回山上認親,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,因為我行醫救人攢下的名聲而被世人所知。
可惜我被認回后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,逐漸便出現了我并非宗主女兒的傳言,說我是母親和妖孽生下來的孩子。
上輩子直到我死都活在身世不明的污名里。
在被踹下云巔山前,我求著師叔為我證明我是父親的孩子,他卻高高在上地俯瞰我。
「你不本來就是你母親和妖孽的賤種嗎?」
而現在重生一次,給了我搞清楚自己身世的機會。
「不必了,我的東西我自己會拿。」
不等師叔再挽留我,我直接御劍下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。我并沒有離開,而是從包袱里拿出一瓶易容藥水。
這原本是我無聊時隨意研制出來的小玩意兒,沒想到現在能派上用場。我化形混進了魔族新來的一批侍女中。
運氣不錯,蘇沅沅入住,太子寢殿正缺干活的下人,我被分到外面灑掃,干些簡單的體力活。
蘇沅沅本以為傍上魔族太子就能過上金枝玉貴的好日子,可惜沒了我的藥,白繆之的身體越來越差。
幾乎是隔三差五就催她做丹藥,她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能在藥房里裝模作樣,從白天熬到了晚上像是很勤勉的樣子。
一回到寢宮憋了一肚子的火,便拿她貼身伺候的侍女出氣。
她傳給云巔山的信,一天便有十來封,不用拆開都知道她定然是讓宗門的人趕緊找到我,幫她制藥。
可惜他們找不到我的,誰也想不到我早就混到了魔族內,在蘇沅沅的眼皮子底下。
當初燒毀暗房的時候,我特意留了一瓶藥放在身上,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。眼見著交藥的日子越來越近,蘇沅沅干脆裝病拖延,可白繆之的身體拖不
了,他幾乎是日夜嘔血。
讓蘇沅沅幫他緩解下,蘇沅沅就借口藥房離不開人,讓族內醫師前去。這個時候有人進殿上供了一瓶丹藥,說是能解百毒。
白繆之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,將這藥一并吞下,第二天身體竟然恢復了許多,中毒的現象也不再出現。
當天白繆之便沖進了蘇沅沅的寢宮,質問道:
「為何國師上供的藥和你之前制作的藥氣味和味道都一模一樣!」
你說制藥需得半月,可我派去的人在藥爐里連藥渣都沒看到,你不會在騙我吧?。」
蘇沅沅被嚇得一驚,馬上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。
「繆之,你竟然派人查我,你對我不信任!」
我在殿外側著耳朵聽八卦,都對蘇沅沅倒打一耙的能力驚嘆。她腦子轉得極快,立刻編出一套說起來。
「并非我拖延,藥原本已經制成,但是前些夜里被賊人調換,我本想再制作可無奈材料缺失。」
「這些日子我往宗門送了多少封信,都是希望他們幫我找全需要的藥材。」白繆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:「這么重要的事,你怎么不和我說?」
蘇沅沅泫然若泣:「殿下這些日子,被病痛所擾,我不想讓殿下再費心。」
「況且答應殿下的事,我自然是要做到的。」
白繆之看著蘇沅沅這幅討好可憐的模樣,心下一軟:「那你的意思是這藥是偷來的?」
蘇沅沅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:「聽我師兄說,師姐自請出門派已經下山,現在又出了這樣子的事..」
蘇沅沅沒有說完,但一口大鍋已經實實在在扣在了我的頭上。白繆之震怒:「你這賤女人竟然這么惡毒!」
蘇沅沅還想說什么,只聽白繆之繼續道。
「我會派人探查他的下落,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先把藥制出來。」在太子懷里的女人臉色一白,欲言又止卻也只能低聲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