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林斯洛同意,鄭雪歌剝橘子的手驟然一頓,看向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。就連林月淺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容易,一時間愣住了。反而是裴予年故作不好意思地站起來,“這樣不太好吧,要不我還是出去住招待所吧。”林...
江曼抱住他。
基地位置偏僻,小鎮上只有一間簡陋的照相館,更別說有什么影樓之類的。
再加上兩人工作原因和簡樸的性子,他們結婚除了領證拍照發喜糖之外,再沒有其他。
林斯洛卻搖了搖頭,笑得自在。
“沒事兒,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,只要我們能把日子過好,就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結了婚后,林斯洛就從基地的宿舍里搬了出來。
每天上下班要么是和同事一起統一坐車,要么就是和江曼一起上下班。
很快又到了一個大假日,這天他們有基地統一派車前往離基地更遠的小鎮上去,去買點小鎮上沒有的日用品。
林斯洛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而靠在江曼肩頭補覺,等他睡醒后又看了窗外好一會兒才終于到了縣城。
林斯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郵局收北平航天所同事給自己寄的信。
然后又和江曼去找個面館吃面。
在等面的空隙,林斯洛把信拆開看了幾眼,卻在看清信上的內容時愣了一下。
信紙一共兩張,一張是問他這兩年過得如何,另一張是提了下他離開后鄭家發生的事。
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,鄭雪歌終于發現裴予年的真面目,不僅和裴家斷絕了關系,還把裴予年送去了監獄。
此后就是每天尋找他的下落,還有就是孩子,自從他不在后,林月淺就每天哭鬧著要來找他,哪怕送去托管所也沒有用。
直到母女倆一年前被出獄的裴予年開車撞進了醫院,母女倆這才暫時消停。
因為裴予年害的是軍人還有軍人后代,這次哪怕裴家動用所有的關系都沒有用,裴予年這次會在監獄里關十年,然后送到鄉下勞改場。
至于母女倆還是不肯放棄尋找他的下落。
因為北平航天所寄信是統一派人寄出的,所以同事也不清楚他被派去了哪里,但還是提醒他,鄭雪歌最近要被部隊調動,萬一就調去了他的基地呢,所以叮囑他小心一點。
看完這份信,林斯洛頓時就沒了食欲。
從來西北基地時,他想的就是這一輩子都不再與鄭雪歌母女倆相見。
他所做的一切,該報的恩也已經完了,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欠了。
更何況自己現在還結婚了。
要是被他們糾纏上,真的是麻煩。
而對面的江曼見他沒有怎么吃面前的面,邊關心的問他怎么呢。
林斯洛咬了咬唇,還是把手里的信遞給了她,等江曼看完信后也是蹙了蹙眉,卻還是安慰他道。
“這事你不用擔心,我到時問問我朋友。”
被這件事一打擾,兩人也沒了再逛的心情,買了必需品后就坐上了回小鎮的車。
等林斯洛沉沉睡去時,江曼這才起身走到客廳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顧伯,幫我個忙。”
北平某軍區。
“雪歌啊,這次你可能去不了西北了。”
鄭雪歌眼皮跳了跳,一股不詳預感涌上心頭。
“為什么?”
自從林斯洛被上交給國家后,她一直試圖找到他,一開始她想以家屬的名義去跟去的,結果因為她沒有結婚證,上面拒絕了她的申請。
后來還是因為孩子小小年紀沒有了爸爸,上面有人實在看不過,才無意說漏嘴,沒說具***置,只說是在西北。
西北有好幾個國家計劃基地,就算要一一個去找,那也要好久。
但總比沒有的好。
于是她這才重新申請調到西北軍區去。
好不容易申請通過,組織就把她叫來了辦公室,遺憾的告訴她有可能去不了西北軍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