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回來這天,怡巧是情人節。我知道只要我現在趕回家,就能第一時間阻攔保姆女兒勾引我丈夫,上一世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。
我把剛買的玫瑰花放進大衣口袋,買了最快的機票回 a城。
蔣淮川見我不理他,在我登機前還打了電話。
我沒接,他可憐巴巴地問我:「是我惹你生氣了嗎?楠楠,明天我肯定乖乖在家
里等你。」
上輩子我們糾纏了幾乎四年。
我看著他由一開始的愧疚小心翼翼,不敢回家。
變成后來真的攬著不同的女人破罐子破摔。
他指著我的鼻子字字句句說:「夏楠,是不是怎么樣你都不肯原諒我,好啊,那
就不原諒!
「我們就這么過吧。」
也許是后來他真的遇到了喜歡的人,說著要拖我一輩子的人給我遞了離婚申請書。
他說:「財產給你一半,盡早離了吧。」
我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,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把那句話還給他。
「蔣淮川,我不簽。
「我也不原諒你,你休想擺脫我。」
上輩子很長一段時間我想的都是:只要我不離婚,他墓碑旁邊還是我的名字,他
身邊的女人他所謂的真愛到頭也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兒。
直到我生了一場病,最開始只是流鼻血,次數越來越多時我意識到不對勁。
醫生語氣平靜地說:「小病,你家里人來了嗎,喊他們進來。」
我渾身發抖,顫著聲音告訴他:「就我一個人,什么問題你和我說吧。」
他糾結了又糾結,最后輕了語氣告訴我:「要化療。」
上輩子那年我才二十七歲,怎么都想不到會和癌扯在一起。
那段時間我積極配合治療,頻頻往醫院跑,最后直接住在了醫院。
我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怎么康復,蔣淮川出軌這件事在生死面前好像一下子變得微
不足道起來。
只是我還是忽視了蔣淮川在我心里的位置。
化療那么疼,我都沒有放棄的念頭。
我第一次想放棄,是在我化療回家收拾東西時。
他沒想到我會回來,手里正拿著一條灰色圍巾。
他抬頭淡淡瞥警了我一眼,繼續拿圍巾小心擦拭坐在沙發上女生***的小腿。
那條圍巾,我織的。
送他時他小心了又小心,抱著那條圍巾止不住說:「我要用一輩子,不,我舍不
得,我要藏起來。」
但是那天他用那條圍巾給另一個女孩擦腳。
為什么偏偏用那條圍巾呢?
桌子上放著衛生紙,浴室里的毛巾阿姨每天換洗。
但是他偏偏用了那條圍巾,讓我覺得我們的以前也像現在的我一樣狼狽不堪。